簡桑榆從簡家開著車,而后就開著車一個人在大街上轉著。
想回家,但是又怕顧沉看見自己這副憤恨不平一副被嫉妒占據所有理智的丑態。
在市區饒了半個小時以后,簡桑榆最終在路邊的小賣部買了一箱啤酒然后將車開到江邊沒人的地方,一個人拿著啤酒坐在車頂上喝著啤酒看著眼前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江景。
那些所有沒有在簡爺爺和簡奶奶面前流下的眼淚,在這無人的時候,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心里的那一陣陣的委屈,落了下來。
最怕的不是什么都沒有。
而是,曾經有過,后來一點點失去。
最怕的是,曾經對自己的好的人,后來,為了另外一個人,利用了自己。
可她偏偏無法生氣,甚至,不敢叫他們看出自己心里委屈。
她能理解爺爺的做法,真的,換位思考,簡桑榆她真的理解爺爺在何家面前提起顧家的這個做法。
因為,簡珈月再多不是,也是他們的親孫女。
就像紀叔叔說的一樣,紀嵐汐再如何的讓他失望,可終究是他的女兒。
所以,爺爺想用顧沉,用顧家給簡珈月謀得在未來夫家的地位,讓何家高看她簡珈月一眼,簡桑榆真的很理解。
可理解,真的不能阻止她像個小人一樣的躲在陰暗里獨自委屈和難過。
這個世界,只有顧沉是她一個人的。
這個世界,她只有顧沉了,真的只有顧沉了。
所以,此刻,即便她好想他,但是,也要小心翼翼的藏著此刻內心扭曲的丑態,怕被他看見。京都的冬季,冷風是說無情就無情。
知道簡桑榆晚上有事情所以顧沉在部隊吃了晚餐又處理了些事情以后才從部隊出來的,所以到家也九點多了。
進門開了燈脫了身上的外套以后,顧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被簡桑榆偷偷帶回來的樹葉卡片。
顧沉直接就去了臥室,打開床頭柜找,結果,樹葉卡片沒找到,倒是找到了簡桑榆寫的一張紙條。
——你是不是在找你的小寶貝呀?天真,對你來說那么重要的東西,我怎么可能隨手仍在這里呢?文字的末尾還有一個簡桑榆手動畫的十分得意的笑臉。
顧沉忍俊不禁,低聲就笑了出來,將紙條往口袋里一收,直接就去了衣帽間,目標明確,直接就打開了簡桑榆的那個行李箱,找到了那個盒子。
打開,里面原本的東西比他上次見到的時候多了一樣。
不是他想找的樹葉卡片,而是一張小紙條。
——我就知道本寶寶的秘密根據地被你發現了!你是不是很肯定我一定是把你的東西藏在這里了?
哎,怎么辦呢?
讓你失望了,并沒有。
顧沉原本還壓著聲音輕笑,到了這會兒,直接勾著唇角笑的很是明顯了。
還真是不皮一下,就不是她簡桑榆了。
文末最后,是一個她手畫的賊兮兮的笑臉表情。
顧沉沒有猶豫,直接將這張小紙條也給收進了口袋里,將這里復原以后,顧沉想了想就去了書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