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陰沉著臉按下了接聽鍵。
鍥而不舍的一直在打電話的人見電話終于被接聽了,語氣也十分不善。
“為什么一直不接電話?拍個戲,難不成會忙到接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簡父的聲音有些難掩的怒意,“為什么要幫珈朗,好好的書不讀,去打什么游戲,你難道不知道他這是在自毀前程?為什么你還要把你的卡給他用?你這是在故意和家里唱反調?”
“就為了質問,所以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打電話?”顧沉的聲音冷的幾乎像是冬日里剛從冰窖里砸出來的冰塊一樣,“你不知道她工作辛苦?不知道她工作忙?”
“你是顧沉?”簡父聽到這熟悉的讓人畏懼的聲音聲音都下意識的往下壓了,連忙拿起手機看了眼自家打出去的電話。
確認撥出去的是簡桑榆的不是顧沉的電話以后簡父才又問道,“她今晚在部隊?”
“我想,這是我妻子的事情,我無需向你匯報。”顧沉道,“如果你打電話找她只是為了質問簡珈朗的事情,那么,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她幫助簡珈朗是我同意的,并且也是我贊成的,簡珈朗是成年人,他自己知道他要什么,不需要別人去擺布屬于他的人生,包括身為父親的你,也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質問和指責的話簡父能和簡桑榆說,但是卻不能和顧沉說。
簡父也沒有想到,顧沉護著簡桑榆,能護到這種地步,就連簡珈朗的事情都摻和了進來,且還任由簡桑榆胡鬧。
“是,簡珈朗是成年人,他要做到事情,他自己會決定,那就讓他以他自己的能力去決定他能不能成事,但是,桑榆她這個當姐姐的,不應該去出手幫助他,這樣會讓他看不清楚他自己的能力。”更重的重話簡父只能忍在心里。
接電話的到底是顧沉,而不是簡桑榆。
“我妻子有權利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我這個當丈夫的不干涉,就沒有人有這個權利和資格去干涉,我的妻子,我寵著她,我縱著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你也同樣沒有權利指責她。”顧沉這句話說的是相當不客氣。
就差沒有直白的告訴簡父,在他顧沉這里,簡父不算是他正經的岳父,他顧沉沒打算尊重簡父,在他顧沉這里,只有簡桑榆這個妻子才又說話的權利。
簡父一噎,差點沒有咋了手里的電話。
他咬著牙道,“那么,我總有權利要求我的女兒接電話吧?你讓簡桑榆接電話,我還有點事要和她說。”
“她有權利拒絕。”顧沉說到這,又接了句,“我也有權利替她拒絕。”
說完,顧沉就準備掛斷這個煩人的電話。
只是,手指都在掛斷鍵上準備按下去了,他又忽然停了下來。
忽然又開口往下說。
“別想著從簡桑榆這里得到什么你們不應該肖想的好處,也別想著利用簡桑榆,簡先生,希望你能明白,簡桑榆如今是我顧沉的妻子,而非再是你們簡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