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背上的人很認同的夸了他一句,顧沉是多一個字都不想在和醉鬼說話了。
簡桑榆很輕,顧沉用一只手,都能將她穩穩的背在背上,看著她細細的小腿在他腰側輕輕的晃著,顧沉心里想著,以后看來要讓她多吃點飯了。
二十好幾的人,這么瘦,豈不是風一吹就給吹走了?
顧沉背著人進了電梯,懷里的人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像是發現了什么一樣,朝著他的耳朵吹了吹,然后,忽然張口在他耳朵咬了一口。
不重。
但下一秒,就聽見她呸呸呸的好幾聲,嘀咕了一句,“不好吃。”
“簡桑榆,你給我安分點!”顧沉抖了下肩膀上的人威脅著,“再鬧,我就給你丟樓下去!”
“不要嘛。”背上的人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撒著嬌,“我這么香,會被野貓叼走的。”
那也是個小醉鬼。
終于到家了,顧沉直接將人背進了臥室放在了床上,簡桑榆躺在床上,沖著他傻樂,然后翹著雙腿朝著顧沉晃了晃,“你看,我把腿找回來了!”
她穿著裙子,這一翹腿,裙擺直接滑到了腰上,顧沉一眼掃過去,就能注意到她大腿內側的紅印。
是他昨晚沒輕沒重的留下的痕跡。
顧沉眼眸微微一沉,伸手替她將裙擺整理下來,轉身去給她拿了睡衣,然后拍拍她的手臂,“換睡衣,趕緊睡覺。”
簡桑榆這才抱著他的手臂坐了起來,很乖的點了頭,可開口說的話,卻一點不乖。
“我洗澡了嗎?睡覺前要洗澡。”
說哇,人就站了起來,腳步不穩的朝著浴室摸去。
顧沉跟了她一路進去,沉沉的嘆了口氣。
誰說她喝多了酒安安靜靜不鬧的?
這已經是很能鬧了。
說要洗澡的人,進了浴室以后,穿著衣服就爬進了一滴水都沒有的浴缸,還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顧沉站在邊上看了將近一分鐘,最終還是被她給氣樂了,將人拎了出來,給她放了水,還幫她洗了個澡,才算是把人成功的哄好穿著睡衣躺在床上。
等簡桑榆躺在床上呼呼睡的時候,顧沉已經是一身的水。
顧沉想,以后誰要是再敢讓簡桑榆喝酒,他一定會弄死那個人。
顧沉收拾好自己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原本躺在床上已經睡著的人,竟然又坐了起來,一雙眼睛紅紅的四處看著,眼底有眼淚,泫然欲滴。
“怎么了?不舒服?”顧沉趕忙走了過去,伸手在簡桑榆的額頭上摸了摸。
“你不見了。”簡桑榆聲音滿是哭腔的對著顧沉說,“你不能不要我。”
“沒不要你。”顧沉上了床,將莫名哭的稀里嘩啦的人心疼的抱在懷里安慰著,“我就在這,你好好抱著。”
原本那種對小醉鬼的無奈,聽著她這一句你不能不要我,就忽然化成了心疼了。
人在喝醉的時候,是最脆弱,也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
酒精能卸下人這一生的偽裝,包括堅強,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