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陸景桓痛苦的看著她,不知道他還能說什么。
顧意滿錯了嗎?
她沒錯。
如果是他,也不可能和侮辱他父母的人在一起。
可是…
“滿滿,你誤會了…”他艱難的解釋說:“我了解我媽,她肯定不是故意侮辱你父母,她只是…只是職業習慣!”
他的手臂無助的擺動,努力的為他母親的所作所為找一個合理的理由:“他們當醫生的就是這樣,對疾病什么的很敏感,她…她就是出于職業習慣,詢問一下,我可以保證,她絕沒有一點惡意!”
“那又怎樣呢?”顧意滿轉回目光看他,“她嫌棄我小時候得過哮喘病,我小時候得過哮喘病是事實,前段時間,我誤以為自己犯病,她說我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她說這個病,比哮喘病更可怕…”
她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景桓,我不是圣人,我很討厭別人這樣說我,即便那個人是你母親也不可以!”
她搖頭:“你別再說了,我們之間真的沒可能了,絕無可能了,我已經把話都和你說清楚了,你走吧。”
她走到門邊,把門打開。
陸景桓的腳就像是釘在了地上,挪動不了半分。
他很清楚,如果他就這么離開了,以后,他再沒機會踏入這個房間半步了。
他不想分手。
真的不想分手。
“滿滿…”他哀求的看著顧意滿,聲音顫抖:“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說服我媽,改變她的看法,讓她收回她說的那些話。”
“不必了,”顧意滿漠然說:“說出口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她收回她說的那些話,我也不能當她沒有說過,當然…”
她看著陸景桓說:“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她嫌棄我或許并沒有錯,你是她的兒子,在她眼里,你能配得上這世上最好的女孩子,不該找一個有病的女孩子…”
“滿滿,你別這樣說自己!”陸景桓痛苦的說:“我知道,你沒病。”
“是呀,我也知道,”顧意滿說:“我小時候犯過幾次病,但上學之后的這十幾年,我一直很好很健康,可你母親想找的兒媳婦依然不是我這樣的,她想找一個小時候也沒生過病的,從始至終都很健康的。
作為一個母親,她愛子心切,或許并沒錯,但我絕對無法原諒,她說我父母和哥哥怎樣怎樣!”
她看著陸景桓,目光冰冷堅定:“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說了,也不用再做什么努力,我不可能改變主意。
你能做的,就是接受這個事實,把我忘掉,找一個符合你母親要求的女孩子,重新開始。”
“不…我做不到…”陸景桓痛苦的搖頭:“滿滿,我做不到…”
“你可以的,”顧意滿笑笑,“過去二十幾年,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我們不都開開心心的過來了?
陸景桓,忘了我吧,就當我們從沒認識過,我很確定,我不會再和你在一起了,哪怕我終身不嫁,也絕不會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