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以前沒現在的官大,但一直是財政司的官員,”北堂馨雅握緊北堂聽雪的手,“聽雪,你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你二哥為什么去當兵?”
“因為二哥說了,他要去軍隊,混出個名頭再回來!”北堂聽雪看著北堂馨雅,眼中淚光閃閃,哽咽著說:“有次,他從軍隊探親回來,我和他猜拳,我把他給灌醉了,他抱著我說,咱們家沒當官的,有錢也不管用,會被人欺負!他說,他要在軍隊混出個樣子,他要當大官,將來誰敢欺負我們,他就一槍崩了他們!媽…”
北堂聽雪叫了北堂馨雅一聲,攥緊北堂馨雅的手,眼淚滑出眼眶,顫抖著聲音說:“媽…我二哥肯定是撞見我爸和吳佳潤在一起了!然后我爸肯定威脅我二哥了,說吳佳潤的叔叔是當官的,要是我二哥敢泄露他的秘密,他就讓吳佳潤的叔叔收拾我們,然后我二哥就被刺激到了,放著大學不讀,忽然跑去當兵了!媽,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北堂馨雅咬住唇,身體顫抖。
許久之后,她抬眼看向屋頂,拼命忍著眼中的淚說:“是…是媽媽沒用…”
她是個溺愛孩子的母親。
三個兒女,她從小嬌生慣養,舍不得讓他們吃一點苦。
她二兒子讀完高中,不肯去讀大學,非要去部隊。
她怎么舍得讓兒子去受那種罪?
而且,她怕兒子會被選進有危險的隊伍。
她強烈反對,一向聽話的二兒子,卻拼著和她冷戰,也執意跑去了部隊。
她兒子從小練武,身體素質好,腦子好用,特別聰明,很快就被選進了特種部隊。
她經常聽人說,進了特種部隊的軍人,命就不是自己的了,是國家的。
他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為了保家衛國,獻出他們年輕的生命。
她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夢到兒子在執行任務時因為意外死亡。
她一直不明白,她嬌生慣養的兒子,怎么能吃的了那份苦,非要去當兵。
現在,她知道了。
因為她兒子被吳家恐嚇過。
她兒子想變得強大,然后保護他們。
想到一兩年也見不到一次面的兒子,她捂住嘴,哭的泣不成聲。
客廳內一片沉默,只生下北堂馨雅壓抑的哭泣聲。
北堂聽雪卻不哭了。
她雙手死死攥著,眼中迸發著憤怒的光芒,怒火熊熊燃燒著,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她一定不會讓岳植和吳佳潤的陰謀得逞!
財政司的副司長又怎樣?
她不怕!
這世上,比個破副司長還大的官多了去了。
她就不信,一個財政司的副司長,就能一手遮天!
忽然,顧君逐的手機響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他接通手機放在耳邊,“…好,我知道了…想個辦法,不著痕跡的讓岳植和吳佳潤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岳清清的腿沒有斷。”
說完之后,他掛斷手機。
葉星北立刻迫不及待的問:“岳清清的腿沒斷?”
顧君逐點頭,“對。”
“那你為什么讓小柒透露給他們,我們已經知道岳清清的腿沒有斷?”葉星北不解:“那不是打草驚蛇嗎?”
“不會,”顧君逐勾唇微笑,“最大的可能,他們會讓岳清清的腿真的斷掉。”
葉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