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睛,哭得哀傷欲絕:“我們離婚吧…”
既然謝錦飛不愛她,那他們的婚姻也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好,我們離婚。”事已至此,謝錦飛心如死灰,已經不再因為即將結束這段婚姻而惋惜。
或許,司朵棉沒有錯。
如果她遇到的是一個愛她入骨的男人,或許那個男人真會為了她去做絕育手術。
可他做不到。
他太想要一個完整的家,要一個屬于他自己的孩子了,他沒辦法為了司朵棉去做絕育手術。
就像司朵棉說的,他還不夠愛司朵棉。
司朵棉和他離婚,去找一個愛她愛到愿意為她做絕育手術的男人,是正確的選擇。
司朵棉睜開眼睛,失望地看著他。
謝錦飛竟然沒有挽留她。
他不愛她。
一點也不愛。
“我后悔了…”司朵棉顫抖著聲音說:“當初,我不該答應你的求婚…”
這段婚姻給了她很多快樂和幸福,可是更深刻的,是痛苦。
謝錦飛沉默無言。
即便決定離婚了,他也不想說一些傷害司朵棉的話。
不管怎么說,都是他做的還不夠好,他還不夠愛司朵棉,他們夫妻兩個才走到現在的境地。
是他虧欠了司朵棉。
見謝錦飛一言不發,司朵棉哭著說:“我恨你!”
留下這三個字,她哭著跑了。
謝錦飛死死抓著床單,臉色慘白。
為什么恨他?
他錯了嗎?
他忽然覺得胸口疼的厲害,喘不過氣,眼前陣陣發黑。
他的心頭升起劇烈的恐慌感,抖著手臂按下床頭鈴。
醫生跑著闖入他病房的那一刻,他閉上眼睛,徹底失去了知覺。
謝云臨很快得到了通知,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
沖進病房,他看到自己的弟弟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連唇瓣都是白色的,一絲血色都沒有。
他心臟絞痛,問守在床邊的醫生:“怎么回事?不是說沒事了嗎?怎么忽然又暈過去了?”
“飛少腦電波異常活躍,應該是受了刺激,情緒太激動了,身體太弱支撐不住,所以暈了過去,”醫生低聲說:“我建議您在飛少房間留個人,把一把關,有可能對飛少的情緒造成刺激的人,暫時不要讓他們來看望飛少了。”
“受了刺激?”謝云臨擰眉問:“我弟弟昏過去之前,誰來探望過他?”
“好像也沒有外人…”醫生說:“為了減少對飛少的打擾,我們這邊對來探視的人把關很嚴,今天來探視飛少的只有您妹妹、妹夫和飛少的妻子及她的家人…”
“司朵棉和她的家人?”謝云臨攥緊了拳頭,臉色鐵青。
他妹妹和妹夫關心他弟弟還來不及,不可能刺激他弟弟,唯一可能的就是司朵棉和她的家人,又刺激了他的弟弟。
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他弟弟差點就賠上一條命,好容易醒過來了,為什么他們還不放過他?
“看好我弟弟!”他拿著手機大步走出病房,撥通了司朵棉的電話。
“大哥…”司朵棉的聲音怯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