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崖兒看向他,“遲展認識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是顧家的私人醫生了,我與顧家簽訂的是五十年的合約,我首先是顧家的私人醫生,其次才是遲展的未婚妻,所以我為病人看診,要遵守顧家的規矩,還請各位諒解。”
“這不是胡鬧嗎?”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用手中的拐杖猛的戳了下地面,皺眉責問遲父:“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能給阿展找個這樣的未婚妻?她既然和阿展訂婚了,就是咱們遲家的人,怎么還口口聲聲她是什么顧家的人?”
說話的這人,是遲父的堂叔。
他背靠遲家,家里倒是小有資產,一百萬肯定是拿的出來的,但問題是拿的出來,他也不想拿。
他是遲父的堂叔,岳崖兒是遲父未來的兒媳婦,岳崖兒給他看病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怎么還能向他要錢呢?
他其實沒什么大病,就是一些老年人常見的老年病,高血壓,高血糖,心臟也不怎么好。
給他打電話的那人把岳崖兒的醫術吹的神乎其神,其實他是不怎么信的,可他放下電話想了想,反正他年紀大了,平時也沒什么事,過來讓岳崖兒看看又沒什么損失。
所以他就來了。
在他看來,他是遲父的堂叔,岳崖兒給他看病是天經地義的事,怎么能問他要錢呢?
他怎么也沒想到,岳崖兒竟然一開口就要一百萬!
不但要一百萬,還不保證能把他的病治好。
這不是訛人嗎?
不但訛人,還絲毫沒把他這位遲家的長輩放在眼中。
他頓時怒了,氣沖沖的責問遲父。
“三叔慎言!”遲父皺眉:“三叔,現在已經不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年代了,崖兒有她自己的職業,崖兒認識阿展那天,我們就知道崖兒是什么身份,我們尊重崖兒,也尊重她的職業,崖兒醫術高明,幫了遲家很多,是我們遲家的恩人,以后不管崖兒想做什么,我們遲家都必定頂力支持,絕不會干涉崖兒的任何選擇!”
看到遲父表情嚴肅,語氣鏗鏘有力,對岳崖兒全力維護,有心思通透的人,忽然開始相信給他們打電話的人所說的話了…岳崖兒是神醫!
岳崖兒的醫術一定有過人之處,不然一個和別的家族簽訂了五十年合約,基本等同于賣身的小姑娘,遲家的家主怎么會這么賣力的維護?
一定是岳崖兒的醫術特別高明,遲家家主才會拋卻門第之見,寧可不讓二兒子娶名門閨秀,也要把岳崖兒綁在他們遲家!
這群人都是有錢有勢的人,一百萬對普通人來說很多,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么大數字。
有性格比較爽利的,當即站起身對岳崖兒說:“行,岳醫生,一言為定,我先交一百萬,你給我看病。”。
“可以,”岳崖兒看向他,微笑,“但有言在先,這一百萬是看診費,等同于醫院的掛號費,不管您的病是否可以醫好,這一百萬是不退的,另外,如果需要藥具、藥材之類的,費用也需要您自理,治好之后,按照治療時間的長短,還要額外支付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