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少客氣了,”上官朗往前走了幾步,恭恭敬敬說:“您叫我名字就行。”
他知道,這位是他們家爺看重的發小。
只要是他們家爺重視的人,他都會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
寧淮景笑笑,沒再說話,勾著寧顯舟的脖子,溜溜達達的在前面走。
上官朗沉默不語的跟在他后面。
進了寧淮景的房間,寧淮景倒了一杯酒,遞給上官朗,然后瞥了寧顯舟一眼,“我這弟弟從小被他爸媽給慣壞了,嬌氣、任性、唯我獨尊,還沒腦子,我太忙了,沒時間管教,以后就把他交給上官老師,讓上官老師費心了。”
上官朗看著他,拿不準他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在敲鼓。
那份合約,對寧顯舟顯然是不公平的。
有那份合約在手,他把寧顯舟當奴隸虐待,寧顯舟都沒處說理去。
寧淮景是寧顯舟的哥哥,而且,他看得出來,寧淮景對寧顯舟很重視,不然的話,他不會為了寧顯舟的事,專門從京城飛過來,還來的那么急。
按道理講,作為一個疼愛弟弟的哥哥,寧淮景不該讓寧顯舟簽這樣一份合約才是。
是不是…這份合約,是寧淮景簽給他們家爺和他們老板看的?
現在,四下無人,寧淮景想要警告他一番,讓他不要把合約當真。
他摸不準寧淮景的態度,不知道該說什么,所以一時沒吭聲。
寧淮景明白他的顧慮,沖寧顯舟勾勾手指。
寧顯舟老老實實走到他面前:“景哥。”
寧淮景沒說話,抬腳踹在他小腹上。
這一腳,不是做做樣子,而是實打實踹的。
寧顯舟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小腹挨了結結實實的一腳,他又驚又疼的叫了一聲,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摔坐在地上。
他疼的臉色發白,捂住小腹,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上官朗驚呆了。
他看了看寧顯舟,又去看寧淮景,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寧淮景看著他微笑:“沒事,你放心,我有分寸,這一腳就是疼一點,不會傷筋動骨,更不會傷到他的內臟。”
上官朗:“…”
寧顯舟捂著肚子,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滴了下來,這是疼一點嗎?
這是很疼好吧?
寧淮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輕松愉悅的說:“他蠢成那樣,我早就想揍他了,當時沒心情,現在氣氛好,剛好我給你做個示范,以后他要是再犯蠢,你就照著這個程度揍,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上官朗:“…”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這是病句吧?
不過…不管這句話是不是病句,他明白寧淮景叫他過來的意思了。
寧淮景不是威嚇他,讓他對寧顯舟放水,網開一面。
相反的,寧淮景怕他因為他對寧顯舟放水,網開一面,所以擺出他的態度來,告訴他,他不會護著寧顯舟,他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他不會干涉。
他點了點頭,恭敬說:“寧少,我明白您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