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喬介燃一點經驗也沒有,可他還是可以看得出,古遙之后背上的傷,根本就沒處理過。
沒有消過毒,更沒上過藥,傷口的邊緣發紅,很明顯是已經發炎的跡象。
他又氣又心疼,攥緊了雙拳,難以置信的質問白燕蘭:“你確定你真的是遙之的親媽嗎?你確定遙之是你的親生兒子,而不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怎么可以這么狠?”
白燕蘭冷冷說:“喬介燃,請你注意你的語氣和用詞!我是古遙之的親生母親,他做錯了事,我懲罰他,天經地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你說遙之做錯了事?”喬介燃瞪著他,憤怒的質問:“好,那你告訴我,遙之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錯事,讓你這樣懲罰他?”
白燕蘭冷冷說:“這是我們古家的私事,和你這個外人無關!你是來看望遙之的,現在,人你已經見到了,你可以走了!”
“你讓我走?”喬介燃指著床上不省人事的古遙之說:“遙之重傷在床,昏迷不醒,你現在讓我走?”
白燕蘭說:“他是我兒子,不管他是重傷還是重病,自然有我這個親媽照顧,不勞喬少你這個外人費心!”
“你照顧?”喬介燃呵笑,“你要是會照顧他,他現在也不會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無人問津!如果不是我們來看他,他就是死在這里都沒人知道!”
“喬少言重了!”白燕蘭冷冷說:“我自己的兒子,我心里有數,我還會害他不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你這個外人是不會明白的,現在,我要照顧我的兒子,你們待在這里不方便,請你們離開!”
她看了喬介燃一眼,又去看顧君逐和寧淮景,擺明了想讓顧君逐、寧淮景還有喬介燃一起離開。
顧君逐看都沒看他,吩咐和顧清潤一起上樓來的顧馳:“拍照、錄像。”
顧馳不明白顧君逐是什么用意,但他不管明白不明白,只要是顧君逐說的話,他都會百分之百完美執行。
他讓他的手下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對準古遙之。
他則拿著手機走近古遙之,在各個角度對準古遙之和古遙之后背的傷口拍照。
白燕蘭的臉色十分難看:“顧少,你這是干什么?”
“拍照,錄像,留存證據,”顧君逐看向她,淡淡說:“這么簡單明了的事,古二嫂看不懂嗎?”
“為什么要拍照錄像留存證據?”白燕蘭鐵青著臉色問:“這是我們母子之間的私事,顧少一定要插手嗎?”
“你說,這是你們母子之間的私事?”顧君逐挑眉看她,上下打量她幾眼:“如果古遙之是你兒子,那這的確是你們母子之間的私事,可是…如果古遙之不是你兒子呢?”
白燕蘭的心臟急跳了下,倏地攥緊了拳頭,“顧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遙之當然是我的兒子,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有遙之的出生證明可以作證!顧少,不管你的身份有多尊貴,這種話可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