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爸您是來替他們求情的,您可以死心了,我不報復王嫻母女,已經是看您和爺爺的情分,如果不是因為您和爺爺,溫家如今已經是和王家一樣的下場。”
“爸,您應該知足了!”
丟下這最后一句,溫崇下車,頭也不回的離去。
溫遠山看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胸口一針尖銳的刺痛。
他疼的忍不住彎下腰,抬頭捂住胸口。
他是個失敗的男人。
沒有處理好兒子和王嫻還有他一雙女兒的關系。
以前,溫崇在學校、在部隊時,他沒覺出什么。
現在,溫崇回了京城,這個家里忽然就劍拔弩張,家不成家了。
他在車里怔怔坐了很久,才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問:“先生,我們去哪?”
溫遠山疲憊說:“去醫院。”
王嫻吐血,拘留所對她暫時取消了處罰,她被送進了醫院。
他原本是要去醫院看望王嫻的,結果被王哲東堵在家門口,破口大罵了一通。
他好容易才推開王哲東,跑出來。
路上,他想著,王家要是破產了,肯定會影響他一雙女兒的終身大事。
他于心不忍,于是便來找溫崇求情。
其實他早就該知道,憑王嫻對溫崇和傅溫茶的所作所為,溫崇絕不可能原諒王嫻和王家。
可他就是不愿放棄最后一絲的希望。
萬一他兒子心軟呢?
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心軟的人,是他。
當初,他要不是那么心軟,能在王嫻利用腹中的孩子陷害溫崇時,就狠狠的教訓王嫻一頓,王嫻也許就不會有恃無恐,利用王恒志對付茶茶。
他心太軟,覺得王嫻沒了腹中的孩子,已經很可憐。
他舍不得把王嫻怎樣,勸了她幾句,就大事化小,輕飄飄的放過了王嫻。
王嫻做錯了事,卻沒得到懲罰,所以她才會變本加厲。
現在好了,她不但把自己作的只剩下半條命,還牽連了他兩個女兒。
都是他的錯。
是他太偏心王嫻,太放縱她,反而害了她。
他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又痛又悔,渾渾噩噩的趕到醫院。
還沒進王嫻的病房,他就聽到病房內傳來爭吵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加快了腳步。
他開門進去,一眼就看到王哲東瘋了一樣扯著王嫻的頭發,將王嫻的腦袋往床上撞。
他的小女兒溫木柔在哭著掰王哲東的手,被王哲東一把推開,踉蹌著倒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他連忙沖過去,扶住溫木柔。
待溫木柔站穩,他又沖到王哲東和王嫻身邊,把兩人分開。
“大哥,你這是干什么?”他護在王嫻面前,憤怒的斥責王哲東:“阿嫻她還病著,她昨天還吐了血,醫生讓她好好休養,你怎么能打她?”
“我打她是輕的,我恨不得宰了她!”王哲東暴跳如雷,指著王嫻的鼻子怒罵:“王嫻,你自己說,我和咱爸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這么禍害咱們家?現在好了,咱爸中風了,咱家的公司完了,我離婚了,我和咱爸馬上就要一無所有,流浪街頭了,你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