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沛陵看了看她的右手,更加羞愧。
他羞恥的滿臉漲紅,恨不得扭頭跑掉。
可想到他媽疼的死去活來的樣子,他努力忍著心頭的羞恥感,艱難說:“你的左…左手…”
“我不是左撇子,”岳崖兒說:“我不會左手扎針。”
王沛陵說:“那開藥呢?必須扎針治療嗎?不能吃藥治療嗎?”
“吃藥也要把脈,我習慣用右手把脈,”岳崖兒說:“還有,你媽現在在發作期,吃藥起起不了多大作用,要想止痛,扎針才管用…”
她低頭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抬頭給了他一個無能為力的目光,“你看到了,我愛莫能助,現在,你可以走了嗎?”
“崖兒…”王沛陵看著岳崖兒,痛苦的臉部的肌肉都在顫抖:“你、你…既然你能治好祁爺爺的命,那你看到我媽犯病的時候,你肯定能看得出,你能治的好她的病對不對?你、你為什么不告訴她,你能治好她的病?如果你告訴她,你能治好她的病,她一定不會和你吵架,一定會接受你!”
“我看到你媽犯病的時候,是她咄咄逼人的找我簽保證書的時候,”岳崖兒饒有興味的看著他,“王沛陵,我覺得你對我的性格有誤解,我岳崖兒,絕對不是那種人家打了我的臉,我還要笑著貼上去討好人家的那種女孩子,我當時沒把面前的咖啡潑在她臉上,已經是看她年紀大,讓著她了,你還讓我主動提出替她看病?”
岳崖兒歪頭笑了笑,又扭回頭看他:“王沛陵,我覺得你心儀的女生,應該是那種心善人美的小可愛,像我這種性情乖戾的女孩子,根本不適合你,我們不是一路人,以后別再來找我了!”
她說完之后,轉身想走。
“崖兒!”王沛陵痛苦的叫她:“是不是…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愛過我?所以才一點點讓步都不肯為我做?那是我媽啊!為什么你就不能為了我,對她好一點?”
“對啊,”岳崖兒回頭看他:“那是你媽啊,不是我媽,對她好,孝順她,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倒是保護女朋友,是男朋友應有的責任,王沛陵,你做到了嗎?”
“我…”
王沛陵只說了一個字,就被岳崖兒打斷:“我很明確的告訴你,你沒做到!因為在我答應做你女朋友之后,我沒有感受到歡喜和幸福,我只感覺到了委屈和憤怒!”
王沛陵的臉色一片慘白。
他攥了攥拳,不甘的質問:“你呢?我追求你那么久,我只知道你是貴族小學的校醫,我連你是顧家的家庭醫生都不知道,你為什么瞞著我?”
“因為我做顧家的家庭醫生,原本就需要保密,”岳崖兒說:“我要為我的雇主負責,以免有人知道我的職業,通過我,傷害我的雇主。”
“你是在防著我嗎?”王沛陵反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滿臉痛苦:“崖兒,我那么愛你,我追求你那么久,我對你掏心挖肺,你卻一直在防著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