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逐咳嗽一聲,“時間不早了,我們睡吧。”
“沒吃?”葉星北坐起身,皺眉看他:“這才幾天?你怎么就把藥停了?你不是說以前至少要吃一個多月的藥嗎?”
顧君逐不自在的撓撓下巴,“以前不是也沒好這么快嗎?以前就是疼一個多月才能下床的時候也是有的,這一次這不是疼了一晚上就好了?”
“那你好了沒?”葉星北把手伸進他的睡衣,仔細摸了摸。
冰涼冰涼的。
而且肌肉并不柔軟,而是有些僵硬。
葉星北的臉色頓時沉了,“沒好!還疼!”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顧君逐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比出一小段距離,負隅頑抗,“只有這么一點點不舒服而已,明天肯定就好了。”
葉星北氣的給了他一巴掌,起身翻出他的藥,又倒了杯水,把藥塞進他嘴里,水也遞到他嘴邊。
顧君逐無奈,只得把藥吞了。
是藥三分毒。
總吃藥還怎么要寶寶?
當那晚有了想和葉星北生個寶寶的想法之后,他就挺急的,想到軟軟的小娃娃,百爪撓心一樣。
以前別人家的蠢爹蠢媽,談起自己的孩子就一臉迷之喜悅驕傲,他一點都理解不了。
可當他想到他可以和葉星北生個軟軟的小奶娃之后,只是想想他就覺得那生活太美好。
他和葉星北的孩子,肯定會像小樹苗這樣漂亮可愛。
他沒看到過小樹苗剛出生到五歲的樣子,但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可愛的一踏糊涂。
想到白嫩嫩的小寶寶躺在葉星北身邊,葉星北一臉溫柔的逗弄寶寶,他站在一邊看著寶寶和葉星北。
那便是最幸福最圓滿的煙火人生了吧?
他就這么忽然急切的期待起和葉星北生個孩子來,可生孩子的前提是,他得停藥。
停藥之后,還要做一個系統的身體檢查。
他要是再像以前一樣吃一個多月的藥,生孩子的計劃又要錯后。
于是,一時著急,他就把吃藥的事情故意給“忘了”。
他后背確實還有點疼,但在可以忍耐的范圍內。
他覺得,忍幾天肯定就好了。
葉星北卻不管他是怎么覺得的,又氣呼呼的給了他一巴掌,脫了他的睡衣,讓他翻身趴在床上,給他按摩。
葉星北的按摩手法很柔和,按了幾分鐘,僵硬打結的肌肉就仿佛被推開了一般,漸漸變得舒緩松弛,舒服了許多。
“是我太疏忽了,”葉星北自責的說:“你說不疼了,我就忘了摸摸你。”
她也是才知道,顧君逐疼不疼,她應該是能摸出來的。
肌膚冰冷,肌肉僵硬,那就是疼。
肌膚溫暖,肌肉有彈性,那就是不疼了。
現在她知道了,以后每天摸!
“你太大驚小怪了,”顧君逐趴在手臂上,被葉星北按的舒服的昏昏欲睡,“這點小疼,螞蟻咬似的,忍忍就過去了。”
“如果沒忍過去呢?”葉星北忍不住扭了他一下,“再像上次似的那么疼怎么辦?能忍疼你覺得你很英雄嗎?能不疼為什么要讓它疼?你不是英雄,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