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保鏢面面相覷,有些為難。
他們奉命保護凌越,要是讓凌越離開他們的視線,凌越出事怎么辦?
“或者…”凌越聲音壓的很低,“你們可以遠遠跟著我,但是不管我做什么,你們都不能出聲!”
兩名保鏢立刻點頭。
他們只是負責保護凌越的安全,沒有資格干涉凌越的任何決定和行動。
等凌越回過身去,繼續往前走,兩名保鏢才互相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匪夷所思和驚詫。
他們一直跟在他們少爺身邊,早就知道他們小少爺這個小同學早熟。
可今天更深入的一接觸,發現這孩子比他們想象的更早熟。
剛剛和凌越對話,他們仿佛就像是在和一個成年人對話。
凌越身上的氣場和他的眼神、語氣,都沒辦法讓他們將他當成一個孩子。
他們跟在凌越身后,像往常一樣,隱藏身形,并不會跟的太緊,以免讓被保護的主子覺得不舒服。
他們看著凌越穿過走廊,推門進入了謝雨沫的病房。
他們對視了一眼,隱在暗處沒有動。
幾分鐘后,凌越從謝雨沫的病房中走出來,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回了葉星北的病房。
第二天,天剛亮,守在門外的兩個保鏢,忽然聽到走廊另一邊,傳來女人尖銳的驚叫:“天啊!沫沫,你的臉…你的臉…醫生,醫生,醫生…”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
顧馳剛好從外面回來,見兩人神色有異,問兩人:“怎么了?”
兩個保鏢低頭,湊到他耳側,將昨晚凌越的舉動,稟報了顧馳。
顧馳微微一愣,朝謝雨沫的病房看過去。
幾個醫生護士,急匆匆跑進謝雨沫的病房。
謝雨沫的病房里,傳來十幾歲的女孩兒的特有了哭叫聲:“媽媽!我的臉!我的臉怎么會變成這樣?啊…我不要!我不要!救命啊!爸爸媽媽救命啊!我的臉…我的臉…”
顧馳勾了勾唇,眼中閃過幾分嘲諷,吩咐兩名保鏢:“守口如瓶,你們什么都沒看到!”
“是,馳哥,我們知道的!”兩名保鏢肅然領命。
顧馳敲門進去。
顧君逐還在葉星北的床邊守著,一夜沒睡。
兩個小家伙兒在旁邊的陪護床上并排躺著。
顧馳一進門,凌越就睜開了眼睛,眼神尖銳雪亮,根本不像初醒的樣子。
那一瞬間,顧馳有種感覺,那孩子就像是準備出鞘的劍,隨時有可能殺人見血。
凌越看他一眼,又緩緩閉上了眼睛,安然恬靜的樣子,就仿佛他一直熟睡著,剛剛顧馳所看見的,只是他的錯覺。
顧馳:“…”
他敢肯定,這孩子昨晚跑進謝雨沫的病房,肯定是對謝雨沫的臉做手腳去了。
聽謝雨沫的病房內又哭又叫,鬧的那么厲害,謝雨沫臉上的傷肯定更嚴重了。
但他有些不明白,他不過就是一個八歲的孩子。
他是用的什么辦法,神不知鬼不覺,把謝雨沫臉上的傷,弄的更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