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
秦老爺子和秦母異口同聲,足以見其震驚。
風華同樣懵逼。
朕懷孕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她低下頭來,略微驚奇的望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見女孩低頭不語的模樣,秦老爺子腦補出一出大戲。
比如是自己的這位大孫子,不小心對收養的郁晚犯下原則性錯誤,出于正直迫于無奈,不得不站出來負責…
但凡過錯方是郁晚,以秦烈的性格,都不可能今天站在這里,跟父母長輩對抗,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么一想,秦老爺子臉色愈發難看,神情終是變得冷冽凜然起來,氣得顫抖一般,喝道:“阿烈,你…糊涂啊!”
他說著,手中拐杖重重地敲在書房的紅木地板上,咚咚作響,透出自己不可抑制的蓬勃怒氣。
“郁晚丫頭養在你名下,你竟然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對得起臨死之際將郁晚丫頭托付給你的郁正澤嗎?”
男人睫毛輕顫兩下,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閃過一道微微驚訝的流光。
爺爺以為…
秦烈沉默了下,然后竟完全順著秦老爺子的話往下說,抿了抿瑰麗的薄唇,道:“爺爺,是我的錯,那晚韓森盛廷幾個在游輪上舉行了一個party,我不該醉酒,一時…”
頓了頓,他收裝,認錯與負責的態度很誠懇,姿態放得極低:
“爺爺,我自知錯誤,晚晚是戰友、救命恩人之女,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對她負責。”
換作是其他女孩或原主,稍微心理敏感一點,說不定心涼半截,驕傲和自尊心作祟,站出來反駁秦烈的話。
不過,風華查了查男人現下的好感度,已經有90之高。
她不懷疑他的真心。
因此,風華保持沉默,沒有在秦老爺子面前拆秦烈的臺。
而且她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人。
雖然不知道孩子是什么時候跑出來的,但是游輪那夜的事情,她心知肚明固然有男人喝醉微醺,酒意上頭沖動之故,但是也未免沒有她的故意縱容。
秦老爺子想象中的強迫戲碼,并不存在。
何況,就算是為這話跟男人算賬,也不是現在…
誰知,秦烈連半點兒秋后算賬的機會,都不給她。
秦母霍然一下站起來。
她盯著風華,準確來說應該是盯著她的小腹,剛剛還憤怒的眼神,如今變得似復雜似奇異,片刻過后,才將信將疑的問道:“…郁晚,你真的,懷孕了?”
不對。
她想要問的明明就不是這個。
秦母咳了聲,強行斂下心頭得知自己晉級當奶奶那么一點微妙的喜悅,轉頭、改口問自己的兒子,板起臉問道:
“于情于理?阿烈,如果是你說的那樣,是你對不住郁晚,郁晚丫頭真的懷了你的孩子,這個理我們是知道的,尚且了解,那…這個情是怎么回事?”
面對母親的質問,秦烈抬起俊美眉眼,淡淡道:
“我亦是喜歡晚晚。”
“娶她,并不覺得勉強或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