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兇手。”
一直這么耗下去不是辦法。
當然,官府也不可能一直扣著他們,等到一定的時候自然會放了他們。可是,這個時間對于她來說太久了。與其在這里干等著,還不如幫助官府找到兇手。
那天晚上尸體是從二樓的方向仍下。他們下樓的時候,廊道上并沒有任何人,兇手必定是在那個之后仍下尸體。
北雨棠上大二樓的走廊查探,沒想到廊道上已經站著一人。
那人穿著一聲青衣,身材頎長,單看那人的背影,只覺得此人偉岸不凡。可當那人轉過頭,卻會看到一張平凡無奇的臉。
青衣男子看到她,對著她微微一頷首。
兩人在走廊上各自查看著,互不干涉。
走廊上絲毫沒有血跡,這一點倒是讓北雨棠有些狐疑,若是尸體從房間里搬運出來,勢必有鮮血滴落在廊道上,可是這廊道未免太干凈了。
一定是哪里自己忽視了。
北雨棠抬頭看向上方,目光被屋檐內側的某處給吸引住。
她踩著欄桿飛身上去,手抓著屋檐的一角,伸手一抹,在內側有一絲血痕。
這個上面怎么會有血痕,難道是…
北雨棠抬頭看上屋檐上方,一個翻身直接飛躍到船頂。
不知道何時青衣男子也在屋頂上方,看來他也找到了。
既然是同一個目的,北雨棠直接問道:“小兄弟,有什么發現嗎?”
青衣男子一愣,玩味的看了她一眼。
小兄弟…
青衣男子看著面前中年裝扮的男人,“這里有繩索的劃痕。”
北雨棠走上前,蹲下身子,果然在邊角處看到了劃痕,痕跡是新的,是最近弄上去的。屋頂上不堆放東西,平常也無人會上來,這個痕跡顯然是前天晚上弄上去。
假設,如果溫婉如和她的丫鬟們是在他們下樓之前已死,兇手將尸體安裝在船的上方,等到一樓的船艙里鬧哄哄,鬧得不可開交時,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個上面,將繩索割斷,尸體掉落。
昨晚風大雨大,想來那繩索早已被風雨給吹入到河里,神不知鬼不覺的消滅證據。那天晚上在尸體出現前,待在船艙里的人,無法證明不是兇手。這些不在場證明,全部推翻。
誰中途回到船艙,誰在買賣兒童之前離開過船艙,這些人最有嫌疑。
“看來之前不在場證明要重新排查了。”北雨棠開口道。
青衣男子贊同的點點頭。
兩人在屋頂上來來回回看了一遍后,北雨棠在屋頂某處的縫隙里找到一小截魚線。
“看來是用這個。”北雨棠將魚線拿出。
青衣男子看了一眼魚線,“夠堅韌,在黑夜里不易被人發現。”
“走,請衙役們上來看看。”
兩人正準備下屋頂,船上的管事看到了兩人,大聲的喊道:“你們在上面干什么?”
北雨棠和青衣男子一前一后下來,直接去衙役。
“我問你們話,你們聾了嗎?”
北雨棠看了那名管事一眼,“你有空在這里約束我們,不如多費點心思去找證據,找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