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護法聽到胡婆子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你說的可有憑據?你可知道信口開河的后果?”
胡婆子被金護法的威壓所懾,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大人,就算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編造這樣的瞎話啊!
我還聽人說過,早些年有一個嬤嬤模樣的人隔段時間就會來莊子巡查,聽說以前是龍嶺帝家的下人呢!
只是,近些年卻沒見過了。
我說的句句屬實,您可以派人去詢問莊子里面原先的老人,他們都見過那個嬤嬤的。”
金護法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云初玖,問道:“你這仆人說的可屬實?如果你是三、四歲到的莊子,對之前的事情有沒有記憶?”
云初玖垂著頭訥訥道:“我,我記不得小時候的事情了,不過前些年確實有個嬤嬤會過來看我,讓我安分守己,別出去亂跑。”
金護法瞧她這個上不了臺面的樣子就來氣,真是白瞎承惜丫頭這副好容貌了!
金護法這純屬是看人自帶光環,黑心九頂著的這副帝承惜的容貌十分的普通,實在是和美貌沾不上邊兒。
金護法很想不理會這事兒,但聽胡婆子說的言之鑿鑿,倒也不好就這么甩手不管,而且他正好要返回龍嶺帝家,便說道:
“既然如此,你們隨我前往龍嶺帝家,若是發現你們有所欺瞞,饒不了你們!”
胡婆子聞言不禁有些后悔,但是一想到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殷勤的說道:
“我和杏花這就幫小姐收拾東西,馬上就好。”
金護法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過期不候。”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本身他們在這里就是暫時落腳,很快就收拾完了。
胡婆子一改之前的偷奸耍滑,殷勤的扶著云初玖,恨不能背著她才好。
云初玖心里好笑,倒是對劉氏身邊的那個海族奸細頗為好奇。
她安排的這些下人恰到好處,杏花木訥,所以即便曼珠露出些破綻,她也發現不了。
胡婆子偷奸耍滑,平時不會往曼珠身邊湊,也不會發現什么破綻。
而且正好利用她貪戀富貴這一點,揭穿“帝承惜”的本來身份。
估計之前吃酒的那個婆子也是安排好的,要不然這樣的秘密怎么可能隨意對人說?!
云初玖四人隨著金護法出了城池,登上飛舟,前往龍嶺帝家。
路上云初玖一如既往的裝小鵪鶉,看得金鵬牙有些酸。
這位還真是能演啊!
之前曼珠雖然也能演,但有時候難免也有破綻,只不過杏花和胡婆子好糊弄。
她和眼前的這位比起來,簡直就是個小菜鳥啊!
兩天之后,飛舟抵達了龍嶺帝家的山門之外。
云初玖呆滯的看著眼前的景色,突然淚流滿面,無聲的哭了起來。
眾人:“…”
這是瘋了還是怎么的?怎么突然就哭了?
金護法本來想吼她來著,但是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壓了壓心底的火氣,沉聲道:
“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