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除了口頭陳述,他也沒有任何證據。
就連那張能與敖長鵬聯系的符箓,也在通話結束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施靜輝不知道帝君愿不愿意相信自己。
他此時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別人沒見過帝君對君慕顏的態度,他可是親眼見過的。
以帝君對那女子的維護與深情,區區一個神樂師余孽的身份又算什么?
果然,他所有不詳的預感都成了真。
這何止是極域帝君不在乎慕顏是神樂師余孽。
就連整個極域,也根本不在乎。
他們對待逍遙門的態度,甚至還隱隱帶了討好。
怔怔十萬帝衛軍精英,說送來就送來,說駐扎保護就駐扎保護。
他們竟還天真的妄圖等極域來絞殺神樂師余孽,簡直天大的笑話!
帝溟玦的目光落在韓庾庚身上。
韓庾庚的臉色一片慘白,身體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痛苦,而如篩糠般顫抖。
寒夜看著他這樣子,忍不住嗤笑一聲,“從千年前到現在,你們韓家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上不得臺面啊!”
“神樂師如日中天的時候,你們恨不得把家族少主當聯姻工具送到神樂門掌樂的床上。神樂師一朝敗落,你們跪的比誰都快,甚至為了撇清關系,當時的韓家家主不惜用生命垂危的理由將自己兒子騙回來,然后將自己的兒子當做人質交給菩提達摩。”
“嘖嘖嘖…千年過去了,這見風使舵,軟骨頭的毛病還真是一點點都沒變過!”
寒夜眼中的嘲諷赤果果地半點遮掩都沒有,“自己的親兒子,韓家的少主在魔族死了,你屁都不敢放一個。知道有人要討伐神樂師,立刻屁顛屁顛跟了過來。怎么?之前兒子死了完全不敢吭聲的孬種,現在居然敢跟魔族叫板了?是覺得我們極域和幽冥域特別好利用,能被你當槍使,還是能得到天魔琴與神樂師傳承的誘惑太大了,讓你想要鋌而走險了?”
韓庾庚的面皮劇烈抽搐著,慘白的臉上竟浮現出一抹慘綠的青灰。
因為寒夜一字不錯的說中了。
他沒辦法反駁。
而且,面對魔尊和帝溟玦,他也根本就不敢反駁。
周圍靈修們望向韓庾庚的目光,瞬間都充滿了鄙夷和憤恨。
這哪是把極域和幽冥域當槍使,根本就是把他們所有曾與神樂師結怨的家族宗門都當槍使了。
而把他們當槍使的不僅僅是韓庾庚,還有…悅雅閣!
施玉堂臉色慘白,縮在角落半句話都不敢說。
正在這時,腳下的大地傳來一陣劇烈的顫動。
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在古戰場上掀起了狂風。
只是逍遙門周圍有仙植為屏障阻擋,所以古戰場上的血腥腐爛之氣并沒有往涌過來。
狂風帶來的只有靈果鮮花被被拂動后帶來的芬芳。
但這股能量波動,讓不少人都微微變了臉色。
比如陰陽宗的眾人。
因為這能量波動他們之前剛剛還經歷過,差點讓他們經歷了滅頂之災。。
那是大型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