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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0章 這會兒裝正人君子,有意思么

  他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東西,壓根不知道怎么用的,好在包裝上也有使用方法的圖片,憾生照著圖片上畫的,有些笨手笨腳的把衛生棉打開,歪歪扭扭的粘在了內褲上。

  這才走過去輕輕敲門:“無雙,洗好了嗎?”

  無雙聽到他的聲音,不由越發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其實剛才她把衣服丟出去就后悔了,也不知道那會兒怎么就腦子一熱做出了那樣沖動的舉止。

  若放在從前,這樣任性驕縱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

  可是現在的厲無雙,她早已不會這樣沖動而又驕矜了啊。

  無雙嘆了一聲,事已至此,后悔也沒用了。

  浴巾圍了身子,硬著頭皮過去把門開了一條縫。

  年輕男人膚色微黑的大掌,小心的捧著她那兩片布料極少的內依,無雙原本被水汽蒸的微紅的臉,立時又滾燙了起來。

  她咬了咬嘴唇,一把將內依奪了過來,又砰地關上了門。

  真是沒辦法想象,他這樣一雙動刀動槍的手,到底是怎么洗這樣的小東西的。

  待到預備穿的時候,無雙又發現了貼在內褲上的歪歪扭扭的衛生棉,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卻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來。

  只是笑著笑著,她的眼圈又有些微微的紅了。

  她能感覺到,他在笨手笨腳的對她好,討她的歡心。

  她能感覺到,他也許是真的喜歡她,所以不顧身份不顧地位的討好她。

  可是。

  無雙望著那粘貼的歪歪扭扭的衛生棉,終究還是紅著眼輕輕笑了笑。

  可是…

  在她的心里,好似永遠都是把他當哥哥一樣看待,她更是從來都不曾想過,她會和他有這樣的交集。

  她喜歡的男人,好似也不是他這般模樣的。

  甚至,她對于他,只有那些朦朧的認知,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究竟是什么樣的性子。

  她,亦是沒有辦法喜歡上他。

  哪怕,她心底或許很明確的知曉,若是她真的和他在一起,他定然會待她很好很好,一輩子都疼著她寵著她。

  無雙輕嘆了一聲,終究還是把那片衛生棉摘了下來,扔在了垃圾桶中。

  她打開門,讓憾生把衛生棉拿進來,憾生沒有說話,依言做了。

  “我下次應該會貼的更好一點,我剛才又練習了幾遍。”

  憾生的眼睛亮閃閃的望著她,無雙伸手把衛生棉拿走,沒有說話,關上了門。

  憾生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可那扇門,再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忽然再次打開了。

  無雙沖了沖身子,穿好內依,又穿上浴袍,吹干了頭發方才拉開門出去。

  憾生已經捧著烘干的睡衣走了過來:“無雙,睡衣也烘干了,你換衣服,我先出去…”

  無雙接過睡衣,輕輕冷笑了一聲:“這會兒裝正人君子,有意思么。”

  憾生的身子劇烈的顫了一下,無雙看到他眼底最后一線亮光也驟然湮滅了,那狹長的深邃的眼眸里,蘊著仿佛是深夜的霧靄一樣無止無境而又無法揮散的痛。

  無雙忍不住的別過臉去,他這樣的目光,竟會讓她有些懊悔自己的刻薄。

  “你出去吧,我換衣服。”

  憾生什么都沒有說,轉過身,一步一步出了房間。

  無雙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心頭竟是拂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她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甩開,換上了自己的睡衣。

  她換完衣服很久,憾生都沒有回來。

  無雙看到床頭擱著自己的手機,她打開來,幾通電話都是喬喬的,還有好多擔憂焦灼的短信。

  無雙給喬喬回了個電話,說自己肚子疼的厲害就讓家人來接她回家看醫生了,手機剛充上電。

  喬喬這才放下心來。

  無雙掛了電話,這會兒夜已深了,她今天這狀態,也沒精力和他耗下去。

  而且她來著例假,他也碰不成她,干脆就安心的睡一覺。

  掀被躺了下來,輕輕閉上了眼,卻忽地又想起那會兒兩個人都汗淋淋的貼在一起,他的大掌滾燙的貼著她的小腹,給她輕輕的揉著…

  無雙臉頰有些發燙,忍不住抬起手,用手背冰了冰自己的臉。

  也許,是因為自己長了這么大,唯有憾生才和自己有過這樣親密接觸的緣故吧,不管怎么說,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而女孩子,對于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總有一份異樣的情愫在。

  也許無關情愛,但就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似你就是可以仗著這些,在他身前為所欲為一樣。

  憾生站在走廊盡頭的露臺上,就那樣沉默安靜的站著,月光籠罩著他,卻又像是永遠都無法靠近他。

  這世間萬物,仿佛都游離在他整個人之外。

  他身在眾生之中,卻又好似永遠融不進這萬丈紅塵。

  也許,當他克死生母赤條條來到這個世上之時,就注定了他會永遠孤獨。

  憾生點了一支煙。

  其實他很早就戒了煙,因為無雙不喜歡。

  因為她十歲那年曾說,憾生哥哥你不要抽煙,抽煙身上很臭的,那樣無雙就不會喜歡你了。

  她的一句話,他就戒掉了那時實則已經有些嚴重的煙癮。

  這些年,甚至在他最想她的時候,最煎熬最難受的時候,他都沒有碰過煙。

  可是此時,想到她方才的那一句‘這會兒裝什么正人君子’,他心頭的難過就如綿密的萬根銀針同時刺在心臟上一樣,他竟是有些難以承受。

  一支煙抽完,憾生把心頭喉間的苦澀都壓了下來,他轉身,回了臥房。

  臥房里的燈關掉了,黑漆漆的一片。

  有那么一個瞬間,憾生甚至不敢開燈,不敢進去,也不敢走到床邊。

  當一個人太過于期盼一件事的時候,當那件事真的成真的時候,他仿佛會潛意識的覺得這真實也有種不真實的虛無縹緲之感。

  過了許久,直到一聲細弱的呻吟聲傳入耳中,憾生方才像陡地活過來了一般,大步走到了床邊。

  “無雙。”

  他低低的喚了一聲,黑暗里,沒有回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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