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早就識趣的躲起來了,再說了,也沒人敢偷看…”
“我不要…老公,我會害羞的…”
“害羞?你忘了上次你扮演失足青春期少女的事兒了?”
江沉寒在她頸側淺笑調侃,宓兒羞的滿面緋紅:“江沉寒…你討厭,我以后再也不那樣玩了…”
“行啊,這話我可記著了,下次再拉著我演戲,我可不配合…”
宓兒癟癟嘴,其實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很想演各種各樣的角色而已,都是他最后總是把她領到邪路上去!
“乖,相信我,你會喜歡的…”
“哪有人會喜歡這么變態的事啊。”
露臺四面都是玻璃,一覽無余,萬一誰不小心闖進來,她以后也就不用活了。
可到底還是拗不過他,宓兒被江沉寒抱到了露臺軟塌上去,也許是因為太緊張的緣故,宓兒今日格外的敏感,江沉寒還沒怎么撩撥她,她整個人就癱軟如水了…
這一下就荒唐到了暮色沉沉,最后被江沉寒抱回臥室時,宓兒整個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江沉寒…以后再也不要跟你這樣胡鬧了…”
江沉寒輕輕親了親她酡紅的臉頰,“是不是累壞了?”
宓兒輕嗔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
江沉寒咬著她耳垂輕喃:“…又沒讓你動,我還沒喊累呢。”
“江沉寒!”
“好了好了,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江沉寒抱了宓兒去浴室,澡洗了一半,宓兒就疲憊的昏沉沉睡著了。
江沉寒望著她睡夢中嘴角還帶著淺淡的笑意,心頭,不由得又澀又苦。
如果時間就這樣停住不再向前,該有多好?
趙承巽喝了勤務兵送進來的茶水之后,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
他今晚沒有住在官邸,回了自己的私人寓所。
而一個小時前,他也打發了勤務兵回去休息,現在整個公寓里,只有他一個人。
趙承巽最初還以為是天氣太燥熱的緣故,他干脆起身去沖了個冷水澡。
可沖了個冷水澡回來,那種奇怪的感覺不但未曾消退,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了。
趙承巽就算此時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昔年趙家鼎盛時,他也曾是紈绔圈子里打過滾的人,這些陰損下作的伎倆他沒碰過,但不代表他不懂。
只是,他身邊親近的人極少,今日白天都在官邸,吃喝自然不會有異動,那么唯一的蹊蹺,就是剛才那一壺茶水。
是那個送茶水的勤務兵?
趙承巽自然知道,如今南疆還有亂像,戚仲威賊心未死,私底下小動作不斷,南疆軍民又一向擁戴戚家,戚仲威還頗有一些死忠。
那么,私底下做點齷齪事,也不足為奇了。
畢竟,自從徐慕舟接手南疆,而他也開始處理南疆軍政事務之后,各種刺殺暗殺,就沒有消停過。
趙承巽忍了身上躁動,打開衣柜翻出干凈衣服就要套上,樓下客廳卻傳來細微聲響。
趙承巽立刻加快速度,飛快套上襯衫長褲,拿了床頭抽屜里擱著的配槍,扭開了臥室門鎖。
樓下,戚長烆白衣黑褲長身玉立正抬頭看上來,趙承巽衣衫散亂,襯衣扣子還未來得及扣上,長褲皮帶還未系,蜜色胸膛和結實腹肌全然袒露在外,戚長烆瞬間看直了眼。
趙承巽腦中電光火石的一閃,瞬間明白了一切來龍去脈。
戚長烆曾是南疆掌權者,這部隊里不知多少小兵仰慕他,他要收買幾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茶水里的下作藥,大概就是他下的吧。
趙承巽一時間只覺得怒火沖頂,舉起手中配槍,直接開了保險對準了戚長烆。
那人卻沒臉沒皮的咧嘴笑了,沐浴后軟塌塌的額發下,孩子氣的眼瞳里盛著細碎的微光:“你…沒事兒?我專門下了三倍的量呢…”
他怎么可能沒事兒,他是人又不是神。
戚長烆這混賬不知道弄的什么藥,他自認自己也算是定力驚人了,可這會兒口干舌燥小腹緊繃,而下面更是早已脹痛難當。
“戚長烆,你找死。”
趙承巽一開口,聲音卻已經啞了,只是這微啞的嗓音,卻好似更輕易就撩動人的情預。
戚長烆緩緩邁步上前,一邊走,一邊抬手緩緩解開了身上衣扣。
“趙承巽,我之前和你說過啊,你要是覺得我欺負你了,那以后我在下也可以的…”
“無恥!”
趙承巽氣的牙根勁咬,可偏生藥效摧殘的他幾乎理智全無,他與戚長烆有過那一個月的歡好,他是嘗過那滋味兒的人。
戚長烆在床笫之間很會撩撥他,縱然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鋼鐵直男,可往往到最后也被他撩的潰不成軍。
更何況此時,他又中了這樣大劑量的藥。
“趙承巽…”
戚長烆將襯衫脫下隨手丟在一邊樓梯上,他垂眸,按住皮帶扣,那一雙英俊無雙的臉容上,浮了細碎散漫的笑意:“何必忍的這么辛苦,我又不用你負責任,睡了也就睡了…”
趙承巽上前一步,烏黑槍管緊緊抵在戚長烆的眉心處:“滾出去!”
戚長烆笑意更深,他抬手,握住了槍管,抵在自己光裸的心窩處:“趙承巽,要么打死我,要么和我上床…”
“戚長烆,你出身戚家這樣的門庭,卻做出這樣下賤的事,你不怕丟光了戚家列祖列宗的臉面?”
趙承巽聲音越發嘶啞了幾分,兩人貼的這么近,他能清晰問道戚長烆身上浴后清冽的香氣,還有淡淡的須后水的味道,與他的,一模一樣。
他下面石更的生疼,整個人像是分裂成了兩部分,一個叫囂著要開槍打死戚長烆,一個叫囂著,要把他狠狠的摁在床上。
“真心喜歡一個人,是丟臉的事?”
戚長烆定定望著趙承巽:“我不過是恰好愛上了一個男人而已。”
“其實你也很想做的對不對?”
戚長烆忽然燦爛一笑,他另一手抬起來,沿著他的胸膛滑了下來,落在那一處:“趙承巽,我進來到現在足有十分鐘了,你都沒有開槍打死我,說明…你也并不如你所想的那樣厭倦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