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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第八更

  全場死一樣的靜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虞靜微’的身上。

  奇怪了,不是都說總統先生與她相識于微時,兩個人感情極好嗎?

  可此時那虞小姐整個人都快要站不住了,臉色蒼白的嚇人,可那總統先生,怎么連丁點的反應都沒有?

  甚至連扶都沒有扶她一下?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諸位,都很好奇是么?”

  厲慎珩緩緩開了口,目光落在蔣琬那一張慘白毫無血色的臉上:“蔣琬,不如你親口告訴大家你的真實身份吧。”

  蔣琬?蔣琬又是誰…

  這不是虞靜微嗎?

  眾人再次面面相覷。

  “大家應該都記得幾年前趙家的案子吧…”

  秦九川上前一步,緩緩開了口:“當年趙家落敗,全由江城蔣家而起,而她,就是蔣家小姐,蔣琬,那蔣家作惡多端,槍斃的槍斃,入獄的入獄,只留下她一個女兒,因為當時未成年,也未卷入其中,所以未受牽連。”

  “再后來,她被裴家和付雪嬌收買所用,數年間整容成虞靜微小姐的模樣,并著意模仿虞小姐的言行舉止…”

  秦九川此話一說,立時滿堂嘩然,畢竟,這樣的事情實在太過于匪夷所思了,電視電影里倒是看過類似的情節,但是現實中…

  這真是花了大價錢和大心思啊。

  “當日爆炸案想必大家還有印象,也就是在那一日,裴方野的余黨操作了這一系列事情…”

  “蔣琬頂替虞小姐的身份,只可惜珍珠魚目豈能混于一談,她的所作所為實在喪心病狂讓人不齒,也是因此,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被總統先生識破身份…”

  秦九川將慈善會她收受五千萬善款之事,還有蓄意將淘淘推入池塘一事,等等等等,盡數公之于眾。

  蔣琬站在那里,已經無力支撐身子,厲慎珩讓人將她拖了下去。

  “還有一事,當日曾婚許給裴家大公子的虞嘉言,昨日回國自首,她已經對裴家和付雪嬌夫婦的所有罪行供認不諱,也招認了蔣琬之事,確實是付雪嬌所為,還有,她將自己師傅慧仁大師推下后山的罪行,接下來,我們會依照法律流程開始處理蔣琬和虞嘉言之事,結果出來,會再次告知諸位。”

  今夜帝都,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蔣琬和虞嘉言心情如何,沒人會去理會關注,作惡多端之人,受到怎樣的懲罰都不為過。

  只是這樣離奇的事情,怕是數年都難得發生一次,因此整個帝都都議論紛紛。

  厲慎珩并沒有阻止人們的議論,蔣琬的罪名,憑什么將來要靜微來承擔這樣的污名。

  哪怕秦九川說,事情宣揚出去,對于他的名聲也有些不利,畢竟有損總統先生英明形象。

  他卻并不在意這些。

  他連自己心愛之人都認不出,被人蒙在鼓中兩個月之久,已經是奇恥大辱,而靜微這兩個月中,又不知遭受著什么磋磨和委屈,與她經受的一切比起來,他的名聲有損又算什么。

  他雖然是一國總統,卻并不能萬事周全,m國前任總統還曾卷入桃色新聞以至于名聲盡毀呢,但厲慎珩不會為自己的過錯找借口狡辯。

  他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異樣,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對手做的這個局,讓靜微失去音訊兩個多月,他就是錯了!

  而今不是想辦法維護自己的名聲,而今最重要的,是將她找回來。

  虞嘉言曾說,裴方野想要用靜微來交換自己活命的機會,只是可惜,出了岔子。

  他手下那些人,在鄰國全都莫名其妙死了,靜微也不知所蹤,裴方野自身難保,手自然伸不了那么長,出了事,他也不過是在宅邸里大發雷霆了一番而已,半點主意都沒有。

  虞嘉言也只隱隱知道,好像事情牽扯到了鄰國一個人稱盧哥的人身上。

  厲慎珩已經第一時間派了周從和夜肆過去。

  而a國與鄰國關系緊張,他身份特殊,是無論怎樣都不能親至鄰國了。

  第二日,秦九川舉行記者會,出席的有國內外記者將近百人。

  虞嘉言在記者會上將裴家罪行全都和盤托出,再次引起國際輿論沸騰。

  而最后,她在記者會上公開澄清,她所生的孩子,并非是裴祁深的,與裴祁深毫無任何血緣關系。

  遠在夙水小鎮的許唯一,也在電視直播上聽到了這個消息。

  距離她離開帝都,已經過去兩年多了,她和橙橙定居在這個夙水小鎮,也已經一年。

  橙橙馬上六歲了,很快就要開始上小學。

  夙水小鎮的教育條件有些落后,唯一正在考慮讓橙橙轉學的事情。

  看到電視上虞嘉言親口澄清她孩子的父親并非裴祁深之時,許唯一望著電視屏幕,忽然怔怔的落下了淚來。

  橙橙本來正在乖巧的趴在桌子上寫字。

  忽然看到媽媽哭了,小姑娘立時擱下筆跑了過來,輕輕抱住了唯一。

  “媽媽…你是不是想爸爸了呀?”

  橙橙忽然的問話,倒是讓唯一吃了一驚。

  “橙橙怎么會這樣說?”

  橙橙很乖很懂事,許是小女孩兒天性敏感的緣故,她從來都沒有提過爸爸這兩個字,也幾乎沒有問過自己的爸爸是誰,在哪里,為什么不來看她這些問題。

  橙橙抬起手,輕輕給許唯一擦掉了眼淚::“因為好幾次晚上,我都聽到媽媽在夢里喊著爸爸的名字啊…”

  “爸爸的名字?橙橙知道爸爸的名字?”

  橙橙抱緊了唯一,仰著小臉看著她:“橙橙知道啊,爸爸的名字叫裴祁深,橙橙聽到了好多次…從前小的時候,聽不懂媽媽在喊什么,現在,橙橙能聽懂了…”

  許唯一緊緊的抱著女兒,漸漸哭的泣不成聲…

  “媽媽,你很想爸爸對不對?我偷偷問過老師了,一個人夢里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是為什么?老師說,因為很想一個人,才會在夢里念著他的名字…”

  “如果媽媽很想爸爸的話,為什么不去找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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