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謝她們二十多年前就能想出那樣的毒計。
她感謝她們,有這樣縝密毒辣的心思,無所不用其極的利用每一顆棋子。
誰能想到呢。
當年在江城,因為那阮靜微的毒計,江城蔣家一夕之間覆滅,活下來的唯有蔣琬一個。
而誰又能想到呢,那個或許早已被人遺忘的孤女蔣琬,竟會在那幾年的時光中,完完全全的變成了阮靜微的樣子。
她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厲慎珩早晚都會知道。
付雪嬌和裴方野當然也不怕他知道,他們根本沒在意蔣琬的死活。
為的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等到厲慎珩知道的時候,阮靜微早已被無數男人睡過了,再也不干凈了!
若是能懷個野孩子,結結實實的給他們的總統先生戴一頂綠帽子,那更是讓人歡喜若狂啊。
田芳華想,今晚她怕是不能入眠了,她要等著這個好消息送過來。
據說,那盧哥向來喜歡折磨女人,尤其在床上,尤其在吸食毒品之后。
這幾年,那盧哥玩死的女人,也有幾個。
今晚,阮靜微就好好享受這男歡女愛吧。
靜微被人從車上拉下來,她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金碧輝煌的宅子,濃烈的不安,忽然席卷全身。
她不知道他們四個人忽然帶她出來做什么。
但是到了這里,她心頭忽然有了很強烈的一個預感,她要面臨的,絕不是什么好事兒。
靜微這幾日都服服帖帖安生無比,可此刻,她卻忽然開始劇烈的掙扎反抗起來。
反綁在身后的雙手死死摳著車門不肯撒手,貼了雙層膠帶的嘴巴里也不停發出嗚嗚的呼喊…
“給老子安分點!”
臉上劈面挨了一個耳光,火辣辣的劇痛,靜微卻還不肯撒手,只是她畢竟身單力薄,四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制服她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靜微被人拖著拽著送到那燈火通明的別墅中去。
盧哥剛嗨了一次,這會兒飄飄欲仙著,心情好的不得了。
一眼看到四個人推搡著個披頭散發嬌滴滴的小美人,當即就拉了臉:“干什么呢?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看看這小臉打的…”
盧哥幾乎是痛心疾首,恨不得大耳刮子抽那幾個人:“你們也真能下得去手,爺我今兒興致好,不和你們計較,都他嗎給我滾…”
“盧哥,這女人性子烈的很,您看要不要先把她弄昏過去…”
“放狗屁!弄昏過去爺我玩著還有什么意思!”
“是是是,只是這女人鬼心眼多的很,我們也是怕盧哥您吃虧…”
“放心,你們盧爺我,在床上只有讓女人吃虧的份兒!行了,都給我滾吧,別杵在這里礙眼了…”
四人被罵的狗血淋頭,也不敢多說什么,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快把人給我解開,瞧瞧把我這小美人兒弄的…簡直要心疼死我了…”
下屬趕緊上前將靜微嘴上的膠帶撕開,又解開了綁住她雙手的繩子。
靜微輔一得到自由,立時上前一步開了口:“這位先生,我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是被這幾個人綁來的…你若是肯放我回去,不管多少錢,我都給你…”
盧哥聽了這話,不由得和隨從下屬對望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聽見她和我說什么?給我錢…哈哈哈,爺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拿錢砸我呢!”
“小美人,你就乖乖伺候好咱們盧哥,你想要多少錢,盧哥大方,也會給你啊…”
周遭都是猥褻而又讓人作嘔的哄笑聲,靜微挺直了脊背站在那里,目光定定望向盧哥:“我并未和您玩笑,這位先生,我未婚夫想必此時一定在四處找我,若是您肯放了我,我敢擔保,不管您想要什么,他都會給您…”
“少拿這種話來誑我,嚇唬我。”
盧哥嗤笑了一聲:“爺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就憑你這幾句大話,也想誑住爺,別做夢了!”
盧哥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走到靜微的面前,他伸手,想要摸一摸靜微的臉,靜微卻轉臉避開了。
盧哥不由得臉色一沉,“別他嗎給臉不要臉,仗著有幾分姿色,當真以為我就舍不得動手了?我告訴你,但凡進了我這門兒的,就休想出去…”
“小美人,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應承著盧爺我,要不然待會兒在床上,盧爺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
周遭的哄笑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靜微又氣又恨,眼中漸漸赤紅一片逼出淚來。
那盧哥葷素不忌的說著污言穢語,靜微實在受不住,抬起手一巴掌就搧了出去。
可那盧哥也是個練家子,抬手攥住了靜微手腕,靜微的巴掌根本就沒碰到那盧哥的臉。
“盧哥,這小美人兒當真是個刺頭啊…您能行嗎?”
“是啊盧哥,要不要兄弟們幫您一把?”
那些隨從和下屬仍在笑著起哄。
盧哥的臉色卻一點一點的變了。
他的目光定格在靜微光禿禿的右手手指上,她的右手顯然受過傷,兩根手指沒有長出指甲來,指節也有些粗大扭曲,似是指骨斷過的樣子…
那盧哥的面上忽然涔涔的冒了冷汗,他定定看著靜微,額上一片油汗,一開口,聲音都抖了:“您,您是不是靜微小姐?”
靜微怔了一怔,但旋即她已經捕捉到了這盧哥面上的驚懼和極度的懊悔不安。
她飛快的做出了判斷,依據盧哥此時的表情來看,顯然她的身份此時揭出來,對她是有利的。
靜微輕輕點了點頭。
那盧哥忽然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周遭死一樣的靜寂,那些原本還在哄笑著的隨從下屬都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
靜微也錯愕的呆住了。
可那盧哥卻已經飛快的不停磕起頭來,不消片刻就將額頭撞的一片血紅,頗是狼狽不堪。
“靜微小姐,靜微小姐您饒命…小的是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您這尊大佛來,求您一定饒小的一命…”
盧哥不停的磕著頭,周遭的小弟隨從們回過神來也跟著唏哩嘩啦的跪倒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