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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二

  呼吸之間,碰觸到的是微涼的甜,這像是打開了莫北的事對世界的新認知,原來不止是看著好看而已,清淡的薄荷氣息,讓她連帶著握著他手腕的手,都不由的在攥緊,不過是為了能更貼近一點。

  莫北打比賽都是兇悍的,更不用說這個時候,肯定也不知道退讓為何物。

  封奈能感覺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單手扶上她的腰,有一種想要將人捏碎了的沖動。

  某位小姐姐還真是不知道,她所帶來的影響,連帶著指尖都能是燙的。

  封奈喜歡看她親他的樣子,所以他不會閉上眼,也不會反手將她按到墻上,按照他的方式來。

  放在心底里的那頭野獸,被他藏的很好,哪怕只想讓她成為他的,但一想到她的愛好,連爪子都不再伸一下。

  還不夠。

  只是這樣還不夠。

  封奈低眸,睫毛能碰到她的臉。

  薄唇上的甜軟,比他吃過的任何糖都要特別,讓人不想放開。

  手指觸碰到的彎刀,卻讓他清醒了不少,感受著她的氣息,順從的根本不像是他的性格,為的不過是這樣的時光能再久一點。

  偏偏聽到聲響的莫北,停了動作,朝著衛生間的方向看了去,接著,看向他的臉,不再像之前那樣是病態似的蒼白,領口被她扯開了,斯文矜貴被打破,就是隱隱的勾人性感。

  別人沒有見過的他。

  是她沒有注意場合,這個樣子還是不到好。

  莫北想了想,抬起手來,給他戴上了一個口罩。

  “沒用過。”她口袋里的,原本以為用不到。

  封奈沒說話,并不想戴,干脆偏了下頭,唯有雙眸還深邃的很。

  莫北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總要為自己的沖動找個借口,畢竟他們現在并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以前莫北不明白,現在她清楚了什么叫想要得到。

  有些人,你只到他的臉,就想要親他。

  莫北看著那人挑眉,似乎是在說,你這么占我便宜是不是應該給我個交代。

  便又想起了他之前在高鐵站的做法,也就學會了,松了手之后,道:“給唯粉的福利。”

  封奈眼底顯然劃過了一絲愕然,緊接著,他將頭抵在了她的肩上,就那么弓著線條好看的脊背,眼里像是升起了笑意,然后單手按住她的后背,將她整個人都托進了他的懷里,壓低了聲音,氣息掃過了她的耳:“看來我們的bey神真的是想睡粉了,連福利發的都這么與眾不同。”

  莫北剛想說點什么。

  男廁所的門又開了,是剛才那人:“那什么,我能不能打斷一下。”

  聽到睡粉兩個字,他是真的不淡定了!

  這倆人在聊下去,不知道還會說出什么來!

  不過此時,他也看清楚了將k神壓著親的人是誰。

  那人就站在那,一雙眸子看著他,情緒很淡,仿佛并不在意有誰看到這一幕,禁欲中帶著雪氣,不惱也不怒,手還握著k神的手腕,問他:“有事?”

  bey神!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怎么被人看到了你強吻kg神還能這么冷靜!

  親的人都不害臊,他在里面害臊個毛毛球啊!

  “那什么,比賽要開始了,我想先過去。”

  經由他這么一提醒,莫北也松開了封奈的手:“我們一起過去。”

  “嗯???”我們?是誰和誰?bey神!我們倆字不能亂用?得顧忌場合!場合啊?那人一臉表情,用嘴示意封奈的方向。

  后者的雙眸緩緩瞇了起來,然后一笑,沒有絲毫的溫度:“看我干什么,bey神在邀請你呢。”

  “不不不,k神,我覺得我和bey神并不太順路。”那人的求生欲也是很強了,不強不行,k神的氣場實在是讓人后脊都發涼。

  奈何莫北好似并沒有感受到:“這一場我們對打,不會不順路。”

  有沒有人救救孩子,怎么連個來廁所的人都沒有,bey神難道你沒看到嗎??你旁邊的人,就差把我重新打包放回衛生間了,你怎么還讓我和你一起走!

  封奈的陰狠當然不會在莫北眼前表現出來,等到莫北側過眸來的時候,他的嘴角已經掛起了漫不經心的笑意:“這家伙好像很怕你,所以說打比賽的時候,不要打的那么兇,容易讓人心生膽怯。”

  讓他怕的明明是他,就剛才那一眼,他就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冷到了骨頭里。

  不過,當他低眸,任由bey神吻著他時,又像是變了一個人,怎么能那么溫順?

  他甚至都懷疑自己在kg神眼底看到的陰狠,到底是不是真的。

  現在他看清楚了,并不是真假問題。

  而是他的陰狠根本不會在bey神面前表現出來,非但如此,他還把這情況推到bey神身上,是什么操作?

  莫北倒是信了,問:“你很怕和我對打?”

  全場的人都不想和你對上,你說呢!

  “嗯!”

  不知道這樣誠實的回答,一會對打的時候,他能不能免于一死。

  “那就對了。”莫北一本正經的清淡:“上了賽場,給對手造成的心理陰影也很重要。”

  莫北再一次把天聊死了,除了封奈低低的笑聲,周圍很安靜,那人就像個石化人一樣。

  不過k神你笑就笑,為什么還要靠在bey神身上笑!

  好似察覺到了他在想什么,封奈側過眸來,掃了他一眼,對著莫北道:“他想讓你一會讓讓他。”

  莫北一臉清淡:“職業選手在打比賽的時候不該有謙讓這種念頭。”

  封奈看著某人一臉淡漠,知道她是認真的,又忍不住笑了:“你說的對。”

  莫北看著他的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可以讓你。”

  封奈挑了下眉:“你是說我們對打,你會讓我?”

  莫北:“嗯。”

  那人:…說好的職業選手不該有謙讓的念頭呢!!!

  現場雙標啊!!

  可這樣的話卻像是把一些距離拉的更遠了,封奈單手抄著褲兜,緩緩站直了身形:“那飛鷹的事,你怎么阻止了我,沒有讓著我?”

  莫北抬眸。

  封奈聲音緩緩:“你應該知道我的計劃很完美,可你擔心他,所以一個電話,毀了我整個布局,連賽前你最想聯系的人都是他,是為什么?”

  莫北剛要開口。

  封奈突的又是一彎腰,咬在了她的頸上:“算了,我不想聽你提別人的名字。”

  莫北能感覺到他的氣息,有些擰眉,不知道是因為微刺感還是因為他的氣息。

  旁人在封奈眼里向來沒存在感。

  就要上場的那人,想想自己一會比賽被虐也就算了,還要在開場之前吃這么多狗糧。

  而且誰能想象的到,k神談起戀愛來會是這個樣子,一副要被人哄才能好的姿態。

  麻蛋!太會裝了!bey神這么聰明,不可能聽不出來,kg那聲音是故意壓低的,就是為了讓人聽起來覺得他受了委屈!

  只能說孩子太年輕,不太了解莫北,本就是被她放在手心里的人,更何況她這一次確實壞了他的局。

  所以當封奈話音落下的那一瞬,莫北就又握住了他的手,很有耐心:“沒有別人。”

  還真哄??

  “剛才觀眾席上還有人說愛你。”封奈聲音清淺:“很熱情。”

  那是粉絲!!粉絲示愛都吃醋?

  莫北道:“我不看觀眾席。”

  “只是不看觀眾席還不夠。”封奈把她的手拿開,雙眸深邃,像是再給她最后一個機會:“你還有什么沒有對我說的?”

  莫北在猶豫,有些事說出來,只會成為拖累。

  就算不是拖累,在戰術調整上,她的右手都會作為一個參考點,單打獨斗的時候或許沒什么,但一到團戰的時候,考慮的越多,就越會受限制,他是黑炎的隊長,這里最不該受限制的人就是他。

  莫北想到這里,搖了搖頭。

  封奈的眸光在變涼:“你的事情,每一件我都是最后一個知道,有的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會在乎我身邊有其他人的存在嗎?還是說我們的bey神太自信了,自信到無論出現什么樣的人,都不用考慮你對我造成的影響力會不會降低。”

  說到這里,封奈笑了,眼底卻抽光了所有的溫度:“不像我,時刻都在想為什么我不是那個最早出現的人,如果再早一點,你的身邊就只會有我一個。別人?呵,你覺得如果不是顧忌你,他們還能留下?”

  說著,封奈壓低了身形:“什么時候你才能明白,喜歡一個人是有獨占欲的,哪怕是你不開心的樣子,我都不想和其他人分享,可你不開心的時候,從來都不會來找我。莫北,你和我是在玩嗎?像那些小奶狗一樣,用話哄一哄我就好。畢竟你哄我一下,我能高興一周,甚至時間更長,然后呢,誰來哄你?”

  他說,誰來哄你。

  莫北一震,想要開口。

  封奈嘴角扯了一下:“我要的從來都不是只是一個被神化了的對手,我要的是你,喜怒哀樂,都是你。”

  “我說過,無論發生什么,我就在你一轉身就能碰到的位置,我不會允許再出現什么事,讓你像以前一樣因為我,連比賽都沒有辦法再打。”

  莫北擰眉:“我不能打比賽,是我自己的事造成了不良影響,和你…”

  “你想說和我無關?”封奈低聲道:“玉梓馨出手對付你,是因為我封家繼承人的身份,她想得到我,卻不得不顧及封家,所以她找你下手,如果我早一點聽爺爺的話,多懂些權衡利弊,御人之術,就會想的更全面一點,我太自傲,自傲到以為無論怎么樣都能保護好你,可事實上,你就是在我眼前被人禁賽的。”

  莫北攥住了他的手:“你不能這么想。”

  “喔?那我應該怎么想?”封奈眸光壓低:“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莫北的手在用力:“誰都左右不了別人說什么,你和我都清楚,所謂的攀上頂峰,也不過如此,那件事怎么能算是你的無能,是我還不夠強,手腕不夠八面玲瓏,還固執的不肯妥協。”

  封奈伸手,大概是想碰她的臉,最后還是垂在了一側:“不過如此的頂峰,你卻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那,我有那么好嗎?莫北,你也是時候該看清楚一點了,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莫北想要伸手把人拽住,可這一次他是鐵了心要抽身,不給她留機會,所以她只來得及抓住夏日末端的風。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只會有她一個人在走,黑的根本不知道盡頭在哪里,疼了累了,唯一的思維方式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強。

  這么長時間,她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沒有人說心里話,習慣了不表露脆弱和權衡一切的利弊,更加習慣了,沒有理性只有輿論的環境。

  她做什么,都會被人挑出刺來,這是職業必須承受的。

  那些喜歡和不喜歡,不過都是耳邊浮過的聲音。

  就像很小很小的時候她話太少,智力發育又遲緩,沒有人愿意和她玩,甚至坐在小飯桌上一起吃飯,都沒人愿意。

  他們總是一路,而她在另外一路,會和她走在一起的只有哥哥。

  那時候,她總想,如果有一個小朋友能過來和她站在一起,她一定把口袋的糖果給對方。

  可沒人會過來。

  他們說窮會傳染,智力低下也會傳染。

  還會朝著她扔東西,并不是多大的惡意,只是在逗她。

  他們會笑成一團,明亮如陽,然后很快忘記。

  那些不是惡人,只是孩子。

  善惡也從來都不是那么絕對。

  他們笑她的同時,會對野貓小心翼翼。

  莫北是冷血的,她不想心理生病,更不為了人們張口閉口的無意有意,面對一切都充滿戾氣。

  她還有哥哥。

  不能成為被情緒左右的存在,哪怕有的時候,她只需要輕輕一推,那些扔她石子的人,就能從高高的滑梯上摔下來。

  他們也推過她。

  甚至說過那些東西,她都不配玩,也會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她的行為。

  她吃饅頭,只是為了省錢。

  可在別人眼里,這就是寒酸。

  但無所謂。

  人們崇拜富有,喜歡有背景的存在,這是天性。

  她也有這樣的天性,只是不免會有些孤獨而已。

  莫北總會攤開手,看掌心里留著的糖想,沒有人會和她站在一起,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哥哥。

  那就變優秀,讓人能懂,一個人的好壞,不是用有錢和沒錢來衡量了。

  莫北見很有錢的小孩子。

  那種連身上聞起來都香噴噴的,不會和其他人一起玩,只拿著遙控器操控著小飛機,看上去長的比班里最好看的女生都白,放在太陽底下,都會發光。

  有吃不完的奶油蛋糕和炸雞翅。

  不會弄臟自己的手,喜歡把人當成玩具。

  比如,把她帶回家,執意要喂她吃米飯。

  拿筷子的手很漂亮,還會講道理。

  告訴她只要聽他的話,他就會給她父母一筆錢,前提是她不要開口說話,做一個好抱枕。

  莫北沒答應,她是人不是抱枕。

  然而沒人能管的好他,他不放人,說把她養的知道了什么是好的,就會答應他。

  于是,以前舍不得吃的那些薯片面包,成了她一抬手就能夠到的存在。

  還有游戲機,她看著他玩,有錢人家的孩子養玩具,都會計算時間。

  到點了要喂她飯,有很多書,她都可以拿來看。

  他會躺在床上,讓她給他講故事,還會糾正她的讀音。

  莫北確實從他身上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和純粹的喜惡。

  不是看有錢沒錢和聽別人怎么說。

  是他喜歡的就會一直看著,不喜歡的連眼神都不會抬一下。

  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比不上他的電子直升機有趣,

  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內心都是充盈的。

  但她還是不想當抱枕,她的糖果差點給了他。

  可對方并不想要。

  真正陪她同行的,師傅是第一個,但師傅有自己的生活。

  林前輩,云前輩,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

  于是,路又變成了她一個人在走。

  這一次,更加漫長,甚至已經預料到了結局。

  她時刻帶著刀,就是為了提醒自己,遇事要更加冷靜,不要留下話柄給任何人。

  對她來說,只有一點不能做,卻是通向頂峰最快的捷徑。

  輿論。

  很多次,只要她一個發送鍵,就能解決。

  畢竟人們喜歡看的是翻轉和打臉。

  研究心理學的都明白,事件最終由什么來主導。

  她哥已經回來了,可同樣的,莫北很清楚,他身上的每一寸變化。

  沒有人會替你把那個熱血中二的哥哥還回來了。

  莫北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她本性也自私,不使用輿論,并非她多善良。

  她講究的是一報還一報。

  如果今天她用了輿論。

  殺死的不是任何人,是她哥。

  莫北很清楚,她哥就在賽場席上站著。

  如果連她都被摧毀了,用相同個方式還擊回去,他們這么久所堅持的,算什么?

  所以她鑄了一座墻給自己,別回頭,贏下去,甚至硬生生的把自己從過去抽離,為的就是心底的路。

  可今天,有人告訴她,他的存在和她是不是bey無關,和她能不能贏也無關,他都會陪她走下去。

  事實上,早在第一天黑炎報道,他就站在了她這一邊,冒天下之大不韙,硬保一個名聲惡臭的“莫北向南”。

  原本只著就好,但當那樣的人出現之后,站在了自己的身邊,卻總會覺得不滿足。

  她當初放在掌心里的糖,終于有人要了。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給他更多的東西。

  哪怕是天上的星辰,她都想要摘給他。

  不好的,他不需要知道,就干干凈凈的做他的神,像小時候那個只對電子直升機感興趣的小王子一樣,不被傷害。

  但這樣的想法,是不是錯了?

  莫北低眸反思。

  要和她比賽的那人在旁邊看著,走不是,不走也不是,畢竟他全程都在,bey神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失戀一樣。

  如果他開口安慰了,要是bey神恢復了正常,一會上了賽場,肯定打法還是和以前一樣兇猛。

  算了,他還是做個人,不要安慰了,對對手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那人伸出手來,握了握拳。

  莫北視線掃過去,看到之后,開了口:“走吧,快點打完這一場。”

  快點打完?你這突如其來的斗志是怎么回事??

  “bey神不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可以慢慢來。1對2萬一失誤了多不好,對吧。”

  他就是象征的客套一下。

  沒想到,走在前面的身影回眸;“不會失誤,剛想到了更好的辦法,時間上計算也不精準,打完我要去找他談事,所以要快點,心情不好,殺傷力會大,趁著這股情緒,結束最后一場。”

  啊啊啊!

  能不能有點常規思維邏輯!

  哪個心情不好,失戀了的人,還會利用自己情緒的!

  事實證明,莫北確實利用了,眼里除了兵之外,也有了人。

  用了很多的套路算計,減少了右手的壓力,沒有在顧及她現在的狀況,會不會被某人看出來。

  場上的人不計其數,但唯一能看出她在用兇悍隱藏什么的人,只有他。

  當莫北決定不再隱藏之后,殺傷力更加強了。

  “總感覺bey神哪里不一樣了。”

  “是不一樣了,右手好像出了個小漏洞,但居然還能完美殺人,厲害!”

  封奈聽著那些響動,踱步走到了薄小惡魔的前面,然后拍了拍小奶臨,示意他弟給他讓給位置:“去袁特助那,你會看的更清楚。”

  小奶臨表示拒絕:“我要和安安坐在一起。”

  “想讓我站在你這邊幫你對付老爸,就乖乖聽話。”封奈說的慢條斯理:“否則你還沒帶媽出去,爸就會囑咐你的一對一老師,讓他多給你留點作業,借口說是為了你的學習。”

  小奶臨圓潤了雙眸:“我都已經抗議過了,說他敢在這樣,我就離家出走!”

  “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你看你的小伙伴安安也離家出走了,秦家有什么動作?”封奈唇邊含笑:“秦總應該巴不得秦小少爺不在才對。”

  薄小惡魔瞇了下眼,扭過頭去對著小奶臨道:“我一會再去找你。”

  小奶臨還抱著應援的人形抱枕,小臉認真的囑咐薄小惡魔:“如果我哥欺負你,你就給我發信息,你給我做的手表,能顯示吧?”

  “嗯,能。”薄的沒有情緒。

  封奈嘴角卻勾的更深了:“行了,臨坑坑,你以為你的安安小朋友是什么人?會隨便被誰欺負?胳膊肘往外拐的倒是干脆。”

  “我不是不相信安安,是不相信你,你連小朋友都對付。”小奶臨一邊嘀咕著,一邊帶著東西跟人走了:“反正你欺負了安安,北姐姐會不高興,你肯定不會做讓北姐姐不開心的事。”

  這確實是長久以來約束封奈行為的一點。

  不然,飛鷹不可能還會是安全的。

  封奈沒有鋪墊,臨坑坑一走,他就直接問出了口:“從伊斯回來,她右手受的傷嚴重到了什么地步?”

  薄小惡魔從容不迫:“我不懂封大少在說什么。”

  “是么?”封奈側眸,像個大哥哥一樣,單手拽住小人兒的衣領,將人一提。

  薄小惡魔的臉頓時就變了,他最討厭這種腳夠不到地的感覺!

  他那個渣爹對付不了他的時候,就來這一招!

  封奈看到那雙琥珀色的眼里有了怒意之后,慵懶懶得勾起了嘴角:“用這樣的姿勢,秦小少爺應該會比較想聊一聊,我剛才得問題。”

薄小惡魔平時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提他的身高和利用他的身高  這人一下把兩件事都占了。

  “這種事,封大少爺都來你在bey姐姐心里,連飛鷹都不如。”

  論戳刀,薄小惡魔并不不弱,并且刀刀插心。

  “搞不好,bey姐姐還會為了保護飛鷹,和你站在對立面,畢竟封大少的那些手段實在是上不了臺面。”薄,眼底的淚痣越明顯,看著男人的眼底在變深夜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雙腳離地了:“如果讓bey姐姐知道,你為了讓飛鷹離境,一環扣一環的算計,你猜bey姐姐還會不會做什么事都以你為先?”

  封奈知道這小鬼在故意激怒他,嗓音都冷了,隨手一扔,就人扔回了座位上:“說吧,你總不會希望我去問她,她不想對我說謊。”

  薄小惡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小身形挺直,眸色卻深了很多:“既然你來找我,應該也注意到了,從一開局北姐姐用的就是左手,是因為她的右手還在恢復期,根本無法使用。從伊斯回來的那天,她就一直在發燒,右手一開始連疼痛感都感覺不到,管家爺爺甚至都擔心,她的手再也不能動了,好在有之前給南哥哥做的研究方案,能總在北姐姐身上,但北姐姐的右手拖的太久,根本無法短時間內恢復到一開始的時候,但大賽在即,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哪怕以后不能打職業了,也要回來,她認為值得,右手恢復不到職業水準,就用左手,你也看到了,就算是她有傷在身,也不會影響她的發揮,但即便是這樣,輔助走位也需要右手來配合,短時間沒關系,時間一長,勢必會造成右手的壓迫感,現在她能用藥物先減少疼痛,后期會造成逐漸僵硬,要想痊愈,必須手術,可管家爺爺上了年紀,精力和體力只夠再親手做一場這么細微的手術。”

  說到這里,薄小惡魔抬起了眸,深不見底:“南哥哥和北姐姐,只能選一個,無論哪個選擇,對管家爺爺來說都是要付出另外一個人的職業生涯,更何況手術原本就是為了南哥哥準備的…”

  “所以這個手術最終決定人選是莫南。”封奈的聲音里聽不出絲毫的波瀾。

  薄小惡魔“嗯”了一聲:“沒有給南哥哥準備方案,現在的北姐姐右手連抬都抬不起,讓她去搶南哥哥的手術,你覺得她會怎么樣。”

  “她會崩潰。”封奈身形向后仰著,讓人無法窺看他現在的表情:“莫南知道這件事嗎?”

  “這種說出來對誰都是負擔的事,作為醫者,管家爺爺誰都不會告訴。”薄到這里,視線移動過來:“你想泄露給南哥哥知道?”

  封奈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他才開了口:“我也有底線。”

  “你的底線只是bey姐姐,南哥哥怎么樣,你會在乎?”薄小惡魔虎牙露了出來:“你的手段最好別用在他身上。”

  封奈笑了,笑得眼底一點溫度都沒有:“對我來說,確實更想讓莫南知道這件事,因為我們都了解他,但凡是為了莫北,他什么都可以犧牲。秦小少爺,我還是個人,不會那么做。”

  “那你現在知道了,打算怎么辦?”薄小惡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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