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正想詢問云靈意欲為何。
就見云靈一爪落下。
那昆侖堆被它直接給推翻了。
葉凌月心頭一動。
眼中,千里眼符骨一動。
肉眼可見的,一縷金色的力量,就如一只小蝌蚪,鉆入了云靈的眉心。
葉凌月很是詫異。
云靈繼續往前走,看到類似的昆侖堆,它都一爪給推開了,有些昆侖堆里有金色的力量出現,鉆入云靈體內,也有一些昆侖堆內,并無任何力量。
這一路走過去,云靈大抵找到了幾十個昆侖堆,也吸收了一部分的金色力量。
直到在附近走了一圈,再無收獲,云靈才收回了爪。
“那些力量,是信仰之力?”
葉凌月大抵也看得出,那力量并不尋常。
“昆侖堆里留下的信仰之力。累昆侖堆的人,都曾經是女皇的子民,我身懷天命,能夠吸收。它們能讓我變強。”
云靈解釋道。
云靈承載了女皇的天命,所以就能吸收信仰之力。
那紫葉菩提?
葉凌月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紫葉菩提小樹。
女皇也給了它一部分自己到天命,也就是說,小樹也能夠獲取這部分信仰之力。
“下面的那些古神祗,如果真的復活了,未必比我弱。你得顧好自己,我怕是沒法子顧全你。”
云靈帶著葉凌月,又回到了湖畔。
波光粼粼的湖面,風景如畫,兩岸的繁花樹木都倒映在水上。
可是水下的景色,可就不那么美好了。
“其實,我下去即可,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以不必下去。”
葉凌月嘆道。
她看得出,云靈和那些古神祗的關系并不和睦。
盡管云靈沒有多說,可是的女皇座下的九大神殿,每一個殿神都是高傲之輩,當初他們連女皇中意的幾個傳承人都不滿意,何況是云靈。
在他們看來,承載了天命的云靈,純粹是運氣好,女皇偏袒的緣故。
女皇隕落后,云靈必定是經歷了一段非常艱難的日子。
“那是我的職責。這里終歸還是昆侖舊址。”
云靈頭也不回,躍入了水中。
落水的一瞬,它又加了一句。
“如果巫神要以殺止殺,想法子阻止他。”
水花四濺,云靈已經下水了。
葉凌月有些頭疼,抬頭看了看天空。
已經是近黃昏了,巫神…云靈…
她嘆了一聲,也跳入了水中。
濟昆湖的水很清澈,至少剛入水時如此。
葉凌月入水后沒多久,就跟上了云靈。
云靈周身,籠罩著一股淡淡的力量波動,它像是一只水母,在水中不斷下潛。
葉凌月卻是口含著水靈珠,她沖著云靈做了個手勢,旋即放出了魔鬼藻。
魔鬼藻在水中,快速化成了一片片的水草。
它們生長繁衍的很快,四散開,打探著道路。
“東面。”
葉凌月和云靈交流著。
魔鬼藻已經確定了大概的水路方向。
濟昆湖內,大部分的水域都生長著水獸和水中生物,唯獨東面一帶,幾乎是寸草不生,水族們不敢靠近。
直覺告訴葉凌月,那一帶有問題。
水的深度不斷加深,很快周遭溫暖的水變成了寒冷刺骨。
“水溫和縹緲海很相似,看樣子,就是這一帶了。”
葉凌月留意到這一點。
“有水獸…”
葉凌月察覺到了前方有水流異常。
不遠處,果真出現了一片水族軍隊。
它們正朝著這邊氣勢洶洶的沖來,看樣子,雖然沒有海底結界,可這一帶的防守卻很森嚴。
而且看上去,那些水獸就是早前隱鯤的手下,不對,葉凌月再細看了那些水獸幾眼。
它們和早前有所不同。
他們的身形看上去比早前魁梧了許多。
不僅如此,他們周身都散發出濃重的怨氣。
“嘖,它們被詛咒之力感染了。”
云靈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海底的雕像們,或者說是那幾大神殿,一定是發生了什么。
否則,這些水獸們也不會成了這副模樣。
這些,比起之前女皇山谷的怨靈們更加的驚人,因為這是在水下,水獸天然有優勢,相比之下,葉凌月和云靈的行動力就大打折扣了…四面八方,大量的水獸軍隊涌了過來…
濟昆湖內,在距離水道不遠處,打開距離葉凌月等人十幾海里的位置。
虔藍佛陀一臉的慘淡。
她身上多處掛彩,她有些驚恐的望著身旁的紫堂。
“這些水獸們都瘋了?”
他們也遭遇了一波襲擊。
而且因為比葉凌月等人進入的更早的緣故,他們遇到襲擊的時間也更早。
幽靈君只是說讓他們來捉拿那些殿神們。
可沒有說,水下會是這個情況。
“情況有變。”
紫堂薄唇一動,吐出一句話。
“怎么有變?”
虔藍佛陀還有些不明白。
“分裂了。”
紫堂說出三個字,就見他身形一蹴,就如一枚疾馳的飛箭,朝著最近的一處神殿建筑群飛掠而去。
只怕連幽靈君都沒意識到,海底神殿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有人,先一步對神殿下了手。
幽靈君要的那些殿神只怕已經是…“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九當凌絕崖內,仇雨已經等候了第一祭司一天一夜。
讓她失望的是,對方一直沒有現身。
非但是沒有現身,連只字片語都沒有。
仇雨不禁開始懷疑,第一祭司真的能進入九當凌絕崖?
可是沒有柳七變的命令,她也不好離開。
“第一祭司,還不出現,也不知道師父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仇雨有些擔心葉凌月的處境。
師父決心前去濟昆湖。
連柳七變都不敢前去的濟昆湖,湖底的兇險程度可想而知。
就在仇雨焦急之時,天裂中,忽有異動。
天裂里,紅光閃爍。
“第一祭司?”
仇雨又驚又喜,她猛地抬頭,看向了那一條天裂。
仇雨遲疑了下,連忙跪下。
“屬下仇雨,拜見第一祭司。”
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柳七變?”
那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哪怕是素未謀面,仇雨也能感覺到,對方言語里透著的不耐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