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遺跡內,道門的念師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眼前的長孫雪纓,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可怕。
道門的念師們暗中嘀咕著。
長孫師姐這是怎么了?
當初還未進昆侖舊址時,長孫雪纓是道門出了名的好口碑。
可是自從進了昆侖舊址后,她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惡劣,尤其是,從九當凌絕崖出來之后,她整個人就如同籠罩著冰霜,讓人稍一靠近,就不禁退避三舍。
“師姐,那我們要…”
沉默,讓人窒息的沉默足足持續了半刻鐘。
一名道門的念師鼓起了勇氣,小聲道。
“全力修復道陣,一天時間,如果修復不好道陣,你們統統給我留下。”
說罷,長孫雪纓掃了一眼那七八名念師。
那幾名念師算起來,還是長孫雪纓師姐師兄輩的存在,可是長孫雪纓的念力很是強大,竟是壓迫的他們連多說一個“不”字都不敢。
長孫雪纓說罷,眸光一掃,看向了前方的道路。
“其余的人,隨我一同往前走。”
既然一時之間趕不回比丘廢城,長孫雪纓也只能認了。
她這一次,來到這一處古遺跡,也是別有用心的。
這一處古遺跡,是道門的念師們在月前發現的。
百城廢墟里,除了廢城和不定時出現的各種月集城市之外,還分布著大小不等的部落,以及一些古遺跡。
這些,初入百城廢墟的新手念師們自然是不知道的。
長孫雪纓也是在這幾個月才發現了古遺跡的存在。
這些古遺跡,分布的非常隱秘,而且大部分都很危險。
除了一些土著部落像是匠矮人部落之外,大部分的古遺跡,外來的念師勢力們根本就不敢涉足。
唯一進入過故意的,也就只會有佛宗和道門以及少數的大勢力。
道門也進入過一兩個古遺跡,可惜收獲都不是很大。
反觀佛宗的收獲反倒更大一些,長孫雪纓就聽說過,佛宗的三維大能之一云佛陀曾經進入過一處古遺跡,得了一盞長明燈,據說那盞長明宮燈是曾經的昆侖女皇擁有的,擁有神秘的力量。
佛宗的另外一位大能,九命佛則是在進入一處古遺跡時,發現了一本古籍。
那本古籍上,記載了大部分的昆侖古符文。
這些符文和長孫雪纓當初從秦蝕那學來的很是相似。
就靠著這兩處古遺跡,佛宗之后就占據了千佛廢城。
相比之下,道門的收獲就少得多了。
好在,長孫雪纓擁有佛宗那些人沒有的優勢,長孫雪纓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進人九當凌絕崖時的場景。
當她到達第六層時,她碰觸了一塊墻壁,那時候,一段記憶就進入了她的腦中。
她看到了一幕一幕,那是天命族的歷史,也是天命族的記憶,更是長孫雪纓的前世。
天命族的小公主,曾經昆侖女女皇的準繼承人之一的長孫雪纓。
原本缺失的一部分古符文的記憶,也在那時候進入了長孫雪纓的腦中。
雖然,她只是獲取了長孫雪纓一部分的記憶,也就是她還在天命族時的記憶。
那一刻開始,長孫雪纓整個人就如鳳凰涅槃。
她心中,只有一個聲音。
她是天命族的小公主。
天命族根本不該滅絕。
她是命中注定,來到昆侖舊址的。
可同樣的,長孫雪纓也獲取了一部分的記憶。
那是關于狼女阿月的。
狼女阿月…葉凌月。
呵長孫雪纓的眸光一下子變得冰冷異常。
葉凌月,又是她。
所以自己和葉凌月之間的爭斗并非僅僅是因為帝莘,也不是百年前開始的,自己和葉凌月的糾紛,是很早就已經開始的。
該死的葉凌月,原來萬千年前,她就已經是自己命中的宿敵。
她羞辱了自己和娘親,還搶占了自己爹爹長孫皈的父愛。
還有族中一些長老的期待,甚至是,以后她還會隨同自己一起去女皇宮,爭奪女皇的繼承權。
記憶,曳然而止。
離開天命族之后的狼女阿月和長孫雪纓的影象,長孫雪纓沒有看到。
可她已經認定了,她和葉凌月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至于太陰圣女,對長孫雪纓而言,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
可對方占據了葉凌月的肉身,據長孫雪纓所知,葉凌月很有可能就是狼女阿月的轉世。
她也可能得到天命族的傳承,也就是她很可能也會獲得一部分天命族的記憶。
不過,只要葉凌月無法獲得肉身,她就沒法子得到天命族的認可,永遠無法和自己競爭。
這也是為何,長孫雪纓雖然看不上太陰圣女,卻依舊會與她合作的原因。
長孫雪纓收回了思緒,目光落在了前方的遺跡上。
這已經是她帶領道門念師進入古遺跡的第三天了。
在第二次進入九當凌絕崖時,她還從一處壁雕上發現了眼下這座古遺跡的存在。
這座古遺跡,當年曾經是天命族的一處大的城池所在。
那里,應該留有不少天命族的傳承。
可是沒想到,這一段旅程卻比她想得要困難得多。
她們先是遇到了一段繞來繞去的迷宮,她們被困在迷宮里足足兩天。
好不容易走出了迷宮,比丘廢城又出了事…前路又…
“長孫師姐,我們都試過了,前面的冰層很厚。”
幾名去探路的念師折了回來。
迷宮之后,卻是一座厚重的冰山。
冰山將迷宮后的道路,徹底堵死了。
多名念師動用念力,想要移開冰山,可這一次,念力也發揮不了作用。
“一幫沒用的東西。”
長孫雪纓走到了冰山前。
白色的冰山,足有百丈高,寒氣逼人。
她試著用念力推動冰山,很沉。
“長孫師姐,我們都試過了,用外力推開冰山顯然是不可能了,唯一的法子,只能是融開冰山,可是我們的火種又化不開這座冰山。”
那些念師們愁眉苦臉著。
冰山附近,一片冰冷,他們在這里呆了小半夜,此時都覺得四肢冰冷,連念力都很難集中。
“幸虧我有先見之明。”
長孫雪纓冷笑,說著從懷里取出了一個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