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葉凌月著所謂的大地之母的神通,也就只有一半罷了。
余下的這一半,還得她獲得更多的大地之母的力量。
而眼下,大地之力除了雷一鳴之外,不曾見其他人身上有過。
不等葉凌月考慮清楚,白龍王的龍爪已經落下。
雖然只是白龍王的形神,可龍爪威壓也是不弱。
一爪落下,葉凌月身上的大地戰鎧一震。
好強的威壓。
葉凌月暗忖。
葉凌月的腳下,最后幾寸完好的擂臺也一下子炸開了。
葉凌月的半截身子已經埋入了擂臺之中。
白龍王的威壓劈頭蓋臉而來,葉凌月想要擺脫,根本是不可能的。
楊妃兒,你還不祭出古祭靈?再這樣下去,你只有死路一條。你以為,憑你身上的破鎧甲,能夠抵擋得住我的白龍王。實話告訴你吧,哪怕是大地之母本尊在,和洛水之神也是平等的真神。白龍王可是洛水之神的坐騎,而你身上的戰鎧,根本沒有得到大地之母的真傳。
水楓傲慢的聲音,就在耳邊盤旋。
說罷,白龍王龍爪一發力,擂臺四周,又是一陣驚呼。
葉凌月身上的戰鎧發出了聲響。
戰鎧開始碎裂,仿佛下一刻,大地戰鎧就會破碎開。
身上,有一物跌落。
那是畫軸,藏有古祭靈的那一卷畫軸。
畫軸打開了,上面顯露出一尊麒麟畫像。
那就是你的古祭靈?沒想到,居然是一尊麒麟。
水楓眸光一轉,看到了那尊畫像。
發現葉凌月的古祭靈居然是麒麟時,他眼底一陣狂喜。
麒麟,那可是幾乎和龍族平起平坐的存在。
只要將其吞噬,自己的白龍王再擁有一種神通,就可以報仇,殺了那云笙,奪回幾座廢城了。
水楓的眼底,燃起了狂喜之色。
水楓一個縱身躍下,落在了那一幅畫軸旁。
葉凌月暗罵了一聲。
她此時卻是騎虎難下,一旦動彈,大地戰鎧就會破碎。
可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古祭靈畫軸落入水楓之手。
不好,凌月有麻煩。
臺下,帝陽青峰看到這兇險的一幕,又是擔憂,又是郁悶。
帝陽青峰,你要做什么!
看到帝陽青峰作勢就要往臺上沖,陳日嚇得忙拉住了他。
楊妃兒有麻煩,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對方以二對一,不公平。
帝陽青峰沒好氣道。
她有古祭靈,是她自己不召出來,再說了,你以為這是哪里,這里可是藏山城。你沒看到那些燈籠。
陳日努努嘴,指了指那些懸掛在擂臺四周的燈籠。
燈籠猶如鬼火一般,浮浮沉沉,在風雨中,沒有半點熄滅的征兆。
那些燈籠,就如多雙眼睛,注視著四周的一切。
這些都是藏山君的耳目,你要輕舉妄動,倒霉的就是你。我們以后,也別想再參加什么月集了。
陳日嘀咕道。
那難道就看著她被白龍王給吞了,你看那白龍王,兇得很。
帝陽青峰為葉凌月捏了把冷汗。
他真搞不懂,葉凌月為何不直接召出古祭靈得了。
你是真蠢還是假蠢,水楓對古祭靈圖謀不軌,他答應葉凌月替戰,就是為了她身上的古祭靈,古祭靈一出,很可能被白龍王給直接生吞了。至于你小子要上去,也算了吧,你上去不過是給白龍王打牙祭罷了。
陳日說道。
水楓那家伙,據說是被一名精通神通之力的佛門高手給打斷了幾根神骨,他擺明了是想要報仇。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若是這個時候,古祭靈能自己出來幫忙就好了。
帝陽青峰看看擂臺上,水楓已經落到了畫軸旁,下一刻,畫軸就要落入他之手。
帝陽青峰看看被白龍王壓制住的葉凌月,再看看畫軸,這時,他忽想到了什么。
匕首!
紫堂的那把匕首。
他摸出了懷里的那把匕首。
早前,紫堂可是說,讓他把匕首交給葉凌月的。
匕首在逼退了虔藍佛陀后,飛入了人群中,待到帝陽青峰一靠近,匕首自發落在了帝陽青峰的手中。
這會兒,一直沒有什么動靜。
看著白龍王發威的模樣,帝陽青峰也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匕首啊匕首,你要真有靈,就幫幫忙,去救救葉凌月。
帝陽青峰握著匕首,嘀咕道。
可那匕首,卻是一動不動。
此時,就在帝陽青峰身后不遠處,卻有一個人影閃過。
那是一個身著著黑色斗篷的男人。
藏山月集上,人很多,各色各樣的人都有。
此人卻有些不同。
他明明站在了人群之中,卻讓人有種曲高和寡的錯覺。
身旁明明是攢動的人群,可在男人靠近時,周圍的人都不覺散開。
因為男人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冰冷之感,仿佛稍一靠近,就會讓人凍成了寒冰。
男人此時正看著擂臺上。
他的目光,落在了葉凌月的身上。
眼底有一瞬的詫異之色閃過。
他再看看那一幅癩麒麟畫軸。
畫軸已經落入了水楓手中。
男人的眼眸動了動。
看到畫軸落入水楓之手,葉凌月也有些擔憂。
好在,癩麒麟只要沒得到自己的指令,是不會出現的。
可就是這時,葉凌月的眼皮一跳。
畫軸中,癩麒麟竟是直接動了。
一聲怒吼聲,癩麒麟從畫軸里跳了出來。
怎么?
葉凌月一驚,竟是忘記了用大地之力去抵御白龍王。
身上的大地戰鎧,剎那之間,化為了粉末。
白龍王的龍爪落下。
可就在這一瞬,帝陽青峰手中的飛匕也嗡聲作響。
飛匕劃破長空,朝著擂臺上飛去。
白龍王一爪落下,眼看就要將葉凌月壓成了肉末渣渣。
飛匕寒光閃爍,白龍王雙眸微微瞇起,它似乎知道那飛匕的威力,也不正面迎敵,一甩龍尾,龍軀盤旋而起。
而就在癩麒麟飛身而出的一瞬。
擂臺下,那個神秘的男人也迅速淹沒在人群中,沒有了蹤影。
擂臺上,白龍王和癩麒麟已經戰成了一團。
水楓臉色變了變,葉凌月也從碎石中站了起來。
兩人目光,齊齊看向了擂臺下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