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和各大勢力斗爭,還想找到極品天印。
這個條件,可謂是非常苛刻了。
熾皇這么說,也是為了讓帝莘知難而退,乖乖從了他的意愿。
畢竟長孫雪纓如今在道門的身份地位,非比尋常,若是能夠得到道門的支持,對帝莘將來在上三十三天,開創自己的一番事業,大有好處。
熾皇這般苦心,也是因為對帝莘有所虧欠。
哪知,帝莘聽罷,面色不變。
“好。”
“啥?”
熾皇一臉的呆滯,這小子,居然真的答應了!
“我保證不動用熾神衛一兵一卒。”
帝莘說罷,轉身就走。
“哎!小子,你回來!”
熾皇一臉的吐血。
說走就走,這小子這脾氣還真是沒的治了。
天色漸亮,經過一夜的奔波,葉凌月帶著夜凌日和夜凌光以及多名虎口脫生的女官和難民們一起返回了營地。
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后,眾人都是心有余悸。
“這一次,還要多謝葉銘師。”
皇甫女官一臉的心服口服,向葉凌月道謝。
若非是葉凌月,這一次,她和兩位皇子只怕都要折損在漠北王手中。
早前皇甫女官一直覺得逍遙天是上天域的存在,沒有將葉凌月在內的一干蒼芒天域的人看在眼里,就連漠北天域,她也未曾入眼過。
可在親眼目睹了漠北王召出了巫蛇。
巫蛇可怕的力量后,皇甫女官才意識到,自己已然錯誤認識了下天域的實力。
高高在上的上天域們,眼中低估了下天域的實力。
這一次無極天天河之爭,勢必還會讓下天域的各大勢力迅速崛起。
此事,她必須如實稟告逍遙女皇。
“皇甫女官,無需多謝。”
葉凌月笑著說道,皇甫女官的態度的確讓她有些不滿過,可想到阿光和阿日這兩個惹事精,過去數年都是靠逍遙女皇和皇甫女官照料,她也就釋然了。
不是自家人不入自家門,這兩雙胞胎什么性格,葉凌月再清楚不過。
皇甫女官道謝離開后,沒多久,溪蕓匆匆來了。
“凌月,我聽說,長孫雪纓帶著人離開了熾神獄的據點。”
溪蕓說罷,看了看葉凌月的反應。
具體的情況,溪蕓也不是很清楚。
她在息安鎮布有眼線,只聽說長孫雪纓和帝莘從漠北王的老巢離開后,似乎在街頭吵了一架。
長孫雪纓臉色很是難看。
聽到這個消息后,溪蕓暗爽不止。
長孫雪纓那女人,人前總是一副趾高氣揚,實在是讓人討厭。
離開了?
葉凌月心底微微一動,想起了早前帝莘說的話。
他還真去找長孫雪纓攤牌了?
以長孫雪纓的性格,一定不會允諾。
“阿姐阿姐,不好了!”
溪蕓和葉凌月真商議著營地的事,就見夜凌光大呼小叫跑了進來。
“阿光,皇甫女官不是讓你早點去休息,你怎么又溜出來了?”
葉凌月一臉的頭疼。
“阿姐,拜托你能不能不要用看對小孩一樣的態度對我,我好歹也活了幾百年,論起心理年齡,比你都大好么。”
夜凌光扁了扁嘴。
“好好好,幾百歲的小正太。”
葉凌月說罷,一時手癢捏了捏夜凌光的包子臉。
夜凌光差點淚奔,長得萌也是他的錯!
“有事說事,又發生了什么事?”
葉凌月睨了眼夜凌光。
“險些忘了正事!那誰誰,帝莘來了,就在營地外!”
夜凌光一臉驚嚇狀,指了指外頭。
帝莘來了?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葉凌月很是詫異,她和溪蕓互看了一眼,快步走出了營帳。
晨曦初現,莫干河畔,帝莘一人站在冷風里,看上去形單影只。
“姓帝的,你怎么又來了?”
夜凌光看到帝莘,鼓著一張包子臉,怒氣沖沖,像極了一頭小狼狗,捍衛著自家阿姐。
“我無家可歸了。”
帝莘一臉的淡然,目光定定望著葉凌月。
“哈?”
葉凌月和夜凌光姐弟倆一臉的懵。
“笑話,堂堂熾神獄六皇子,怎么可能會無家可歸,哪里來到哪里去,回你的豪華大宅去,我們這地方小,營帳小,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夜凌光還記仇著帝莘不記得自家阿姐的事,一臉的嫌棄樣。
“我與長孫雪纓解除婚約,熾皇惱火了,讓我滾。我如今,只是一人,想要投奔你們,與你們結盟。”
帝莘一臉理所當然。
熾皇不是說,讓他不要依靠熾神獄的勢力嘛,那他就自己投奔洛桑古城,沒毛病啊。
被趕出來了?
葉凌月瞅瞅帝莘,竟從帝莘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絲委屈的模樣。
他竟真去說了。
難怪長孫雪纓會如此惱火。
長孫雪纓心高氣傲,這輩子唯一的碰壁,恐怕就是發生在帝莘身上了。
葉凌月心底微微一暖。
眼前的帝莘,讓她有種似曾相似之感。
“不行!阿姐,你可千萬不能心軟。”
夜凌光一臉的不信。
就帝莘這樣的實力,放哪哪都搶著要。
他還無家可歸,這家伙一定是對自家阿姐有所企圖,近水樓臺先得月。
以前他沒能守住阿姐,這一次,他絕對不允許有心人士靠近阿姐。
“凌月,劍魔帝莘的實力很強,我們的陣營里還缺強有力的幫手,尤其是蒼芒工會的年度考核即將開始,我們必須以大局為重。”
和夜凌光不同,溪蕓對帝莘還是很有好感的。
若是有帝莘幫忙,洛桑古城的陣營實力必定會大增。
“阿姐!”
“凌月!”
溪蕓和夜凌光一左一右,夾著葉凌月。
“我還帶來了封天令。有它在,天河一旦出現,很可能會發現極品天印。”
帝莘手一揚,封天令飛了出來。
來投奔,自然要有籌碼。
帝莘從葉凌月的眼神中,看出了猶豫。
他與葉凌月相處過一陣,深知葉凌月的軟肋。
果然,一說到封天令,葉凌月的眼眸倏的亮了亮。
“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帝莘再說道。
“但說無妨。”
葉凌月也知,和如今的帝莘合作,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必須權衡利弊,這個代價,自己付不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