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后,大夏秋楓鎮。
葉凌月和王巨鵬一臉風塵仆仆。
“陛下,這是何處?我們不是要去救葉流云嘛?”
王巨鵬聽說葉凌月要救葉流云,還以為兩人要再探瑤池仙榭,哪知道葉凌月非但沒有返回瑤池仙榭,還東拐西彎暗,先去了夏都,再就是晝夜趕路,趕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小鎮。
“這里是我在人界時的故鄉,我在這里生活了十三年。”
葉凌月自從離開人界后,就再沒回過秋楓鎮。
算起來,她已經離開數年了。
盡管人界已經發生了異變,可秋楓鎮這座小鎮,卻和以前沒什么兩樣。
葉凌月此行回來的目的,正是葉家的故居。
早前在夏都時,葉凌月去了趟洪府,也就是昔日洪家的老宅。
不過由于洪家早已被抄家,葉凌月沒有找到她想要的線索,她找到了一名洪家的老傭人,才找到了她要的東西。
比起洪府的那份資料,葉凌月要找葉家的資料就容易多了。
葉家舉家搬遷到夏都后,葉家老宅由葉家的一名忠仆看守。
夏都劇變,那名老仆也沒有貿然離開,葉凌月拿著葉孤的一封親筆信找到了那名老仆,如愿從他手中拿到了一份族譜。
“葉流云,生于丁丑年…”
葉凌月打開了族譜,一番查找后,她的眼眸深了深,她旋即又取出了洪府的族譜,同樣的在洪府的族譜上,也有一份生辰八字。
“洪明月,生于乙亥年…”
兩女的生辰八字放在一起,葉凌月一眼就看出了異同來。
“兩人都是出生于陰年陰月陰日,果然如此。”
葉凌月總算弄明白了,葉流云和洪明月都是玄陰之女。
所謂玄陰之女,就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女子,在此基礎上,若是再輔之以陰時出生,那就是極陰之女。
葉流云和洪明月在時辰上,都有所出入,并非陰時出生,可也已經是玄陰之女了。
比起來,葉凌月和她們不同在于,葉凌月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不僅僅如此,葉凌月前世今生的生辰八字,都符合四陰,所以她是罕見的八陰之命。
這也是為什么,葉凌月會是玄陰天女之命。
至于葉凌月的徒弟曾小雨,她比起兩女來,又更進一步,是四陰之命,所以她的玄陰之血比兩人又更勝一籌。
但是真正的玄陰血統的蘇醒,一般開始于神印凝聚。
所以早前洪明月也好,葉流云也罷,由于兩人都沒有經歷過成神這個步驟,玄陰體質的事,都未曾被人發現。
冥棺喜吞食特殊體質,所以它早前才會一直把控葉流云不放。
葉流云身上的冥紋,也發現了葉凌月的特殊體質,可它們早已扎根在葉流云身上,不會輕易罷手。
“可惜了,當日時間不夠充裕,否則再堅持一會兒,或者是祭出玄陰神印,興許就能引走那些冥紋。”
葉凌月暗暗后悔。
“陛下?您可別開玩笑,您乃是萬金之軀,怎么隨意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那些冥紋,來歷詭異,相比是異域的的東西,真要是引火上身,恐對陛下您不利。”
王巨鵬勸道。
“你錯了,那些冥紋可比異域難對付多了。也罷,這事還需從長計議。我且問你,早前讓你去打聽消息,可有什么進展?”
葉凌月問道。
“瑤池仙榭最初幾日,還在極力通緝屬下,最近倒是一下子沒了動靜,據說是瑤池仙榭與孤月海起了什么沖突,兩個宗門正在鳳臨山一帶僵持不下。瑤池仙榭和孤月海的掌教,都親自去了那一帶。”
王巨鵬逃出了瑤池仙榭,瑤池仙榭自是不會善罷甘休,一直在通緝王巨鵬。
好在王巨鵬這小子也有些能耐,他用了張縮骨符,生生改變了形體。
他大搖大擺外出了幾次,還真讓他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這就怪了,陳沐那廝是個墻頭草,怎么會在這種時候和孤月海起沖突。”
葉凌月很是納悶。
早前孤月海的人來找陳沐,陳沐親自接待,想來兩大宗門還算是和睦。
“這些宗門的事,誰又能知道。不過這件事對我們而言倒是個好消息,陳沐和岳梅帶著一干弟子都去了鳳臨山一帶,我們剛好可以前往瑤池仙榭,沒準就能趁機救出葉流云。屆時,陛下您就能放心回神界了。”
王巨鵬慫恿道。
王巨鵬一直認為,人界比神界安全,可如今人界風云四起,尤其是還出現了那神秘可怕的冥紋。
那玩意,簡直比異魔還可怕。
王巨鵬巴不得快點離開人界,比起來,神界還算是安全的。
至少三位新帝繼位后,異魔那邊安定了了許多。
“我們沒法子回到神界,除非人界和古九洲的結界重新打開。”
葉凌月在來找葉流云之前,就讓給啵啵幫忙想法子破解古九洲的結界封鎖。
祝年玉的陣師技藝頗高,啵啵一直還沒有找到破解之法。
王巨鵬一聽傻眼了。
“還有,你以為,在經歷了上次的事情之后,陳沐還會把葉流云和那口冥棺留在瑤池仙榭?”
葉凌月算是看清了,陳沐和岳梅的力量之源,說白了,就是那口冥棺。
如今葉流云也是他們手上的一大王牌,若是孤月海要和瑤池仙榭決裂,陳沐必定會帶上葉流云。
“那我們該怎么辦?”
王巨鵬傻眼了。
“只有一個法子,就是前往鳳臨山一探究竟。”
葉凌月沉吟道。
葉凌月倒是想看看,鳳臨山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居然能讓兩大宗門不顧撕破臉面,都是爭上一爭。
兩人找到了鳳臨山的下落后,發現其位于一個叫做鳳臨的小城邊陲,兩人當即趕往了鳳臨。
就在三日之前,邊陲小城鳳臨城一下子迎來了瑤池仙榭和孤月海兩大宗門的人。
這座從未正式進入世人眼的小城,也因為兩大宗門的弟子掌教,以及聞聲而來的人界高手們的云集,變得異常擁擠。
當夕陽余暉灑滿了小城的城墻時,一名面色蠟黃的少女和一名身形清瘦的男子一起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