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見帝莘不愿,忙上前勸說道。
“帝莘,我想單獨和帝少族長見見。”
事關火炎神帝的生死,葉凌月就算是冒險,也要會一會帝釋伽。
更何況,葉凌月也知帝釋伽是封天令的宿主之一,早晚兩人是要面對面交鋒的。
“洗婦兒,帝釋伽此人不簡單。我怕他對你不利。”
帝莘始終記得,在幻境之中,還是嬰孩時期的自己的帝魔命脈被奪。
盡管不知道奪取帝魔命脈的是誰,但那人,必定和帝釋伽有關。
“帝莘,你忘了,我有鴻蒙天,真有什么事,帝釋伽傷不了我。對方只肯見我一人,顯然是對你有避諱…我進去后,你不妨試試,尋找冰原女帝的下落。”
葉凌月在帝莘耳邊低語道。
帝莘聽罷,沉吟了片刻,點頭答應了。
葉凌月隨著那名魔將進入了魔兵寨。
帝莘則是被一名魔兵帶到了其他地方,兩人暫且分開了。
葉凌月還是第一次進入帝魔家族的魔兵寨。
不得不說,同樣身為魔兵寨,帝魔家族對魔兵的管理,和其他勢力不同。
姑且不說早前葉凌月遇到過的尉遲家族、冬彌家族,就是和天魔廷相比,帝魔家族的魔兵寨都是井然有序。
四處都有巡邏的魔兵,暗處時時有隱藏的魔力波動,看得出,帝釋伽統領下的異魔軍隊,明暗結合,擅攻擅守。
在葉凌月眼里看來,恐怕也就只有父親夜北溟親自統領的軍隊,才可以和帝釋伽的軍隊抗衡。
葉凌月正打量著,迎面就遇上了幾張熟面孔。
帝錦瑟和奚九夜、皇甫臣等人走了過來。
一看到葉凌月,奚九夜的腳步頓了頓。
帝錦瑟卻是冷哼了一聲,她嫉恨地等著葉凌月那張姣好的面容,再拽了拽身旁的奚九夜,故作親昵道。
“九夜,我們走。”
皇甫臣則是意味深長,打量著葉凌月。
三人和葉凌月擦肩而過,就在葉凌月欲離開時,耳邊輕飄飄,傳來個聲音。
“小心帝釋伽。”
葉凌月回過頭去,三人已經走遠了。
方才說話的人…葉凌月狐疑著,搖了搖頭,前方出現了一座軍營。
軍營比其他營帳的規模都要大得多,很顯然是魔兵寨的帥營了。
葉凌月獨自進入了營帳,里面已有一人。
那人背對著葉凌月,一身鎏金云紋墨玉袍,衣著考究,黑色的長發用了一頂玉冠束著,看上去,很像是一名翩翩貴公子。
卻見其轉過身來,只見那人二十五六歲模樣,黑發金眸,鼻若懸膽,眉若刀裁,看上去俊美不凡,正是帝釋伽本人。
帝釋伽也細細打量著葉凌月,不得不說,這位如今震動神魔兩界,連邪神都要避諱幾分的玄陰天女,的確是貌美無雙。
帝釋伽見過不少美人兒,他的那位未婚妻就是絕色之姿,但眼前的這一位,卻是毫不遜色。
葉凌月的美,在于靈動,在于妖嬈之中,帶著幾分純凈。
只要是男人,見了葉凌月這般的美人兒,怕都是要心動的。
更不用說,葉凌月本身還是玄陰天女。
難怪奚九夜那小子,對帝錦瑟一直是不冷不熱的。
好在帝釋伽不是見色忘義之輩,他眼底雖有驚艷之色,但也是一閃而過,沖著葉凌月拱了拱手,算是見了禮。
“葉帥,久仰。你我正式碰面,卻是第一次。”
葉凌月只見過魂火狀態的帝釋伽,今日兩人還是第一碰面。
同樣作為封天令的宿主,葉凌月見了帝釋伽,不免有幾分警惕。
不過看帝釋伽的語氣還算是客氣,葉凌月也有樣學樣,行了一禮。
“帝少族長,久仰。你我都是爽快人,在下今日前來的目的,想來帝少族長已經很清楚了。”
“哦?不知葉帥是為什么而來,難道是為了神魔結盟之事?若是結盟之事,那葉帥怕是要失望了,帝魔家族無意與任何勢力結盟。”
帝釋伽卻是拐彎抹角了起來,似笑非笑道。
葉凌月聽罷,挑了挑眉。
“帝少族長這是明知故問了,葉某今日前來,不為其他,直是為了要一人,冰原女帝。”
葉凌月斬釘截鐵地說道。
“魔兵寨卻有此人,但若是在下不愿意交人,葉帥又當如何?”
帝釋伽面上,依舊是一片和氣生財的模樣,可他的眼底,卻夾雜著隱隱欲來的暴風雨。
葉凌月的神情,凝重了幾分,帝釋伽也是面無笑容,兩人四目相對,彼此之間,火藥味越來越濃,仿佛下一刻,就會一觸即發。
營帳內,是一場隨時可能爆發的狂風暴雨。
而在營帳外,帝莘被魔兵帶到了一處營帳里。
此后,帝莘就被一個人丟在了那里,營帳外,有魔兵不斷地走動,看樣子,帝釋伽對帝莘還是頗為顧忌的。
外頭都是監視帝莘的人,在葉凌月沒返回前,帝莘是別想離開營地半步了。
帝莘倒是鎮定自若,他隨意地坐了下來,閉上了眼。
卻見其凝神靜氣,打算元神離體,外出尋找冰原女帝的下落。
帝莘能感受到冰原女帝身上的真龍之氣,這一點,是帝釋伽等人始料未及的。
只要女帝在營帳內,他就能找到其下落。
正當帝莘的元神準備出竅的時候,就聽到了營帳外傳來了異動。
“四小姐。”
幾名魔兵齊聲稟告道。
“你們都下去吧,這里面的人,由本小姐招待。”
說話的是帝錦瑟的聲音。
“可是四小姐,少族長說過,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接見里頭的人。”
那些魔兵為難著。
帝錦瑟聽罷,冷哼了一聲,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
那幾名魔兵再之后,就快步離開了。
元神即將離體的帝莘一聽,不得不強行收回了神識。
他睜開了眼,就見了帝錦瑟走了進來。
“帝莘,好久不見。”
帝錦瑟一進營帳,就看到了正襟危坐的帝莘。
眼前的男人,有著比星辰還要耀眼的容貌,讓人艷羨的八根帝魔命脈,可同時,他也是讓帝錦瑟平生愛恨交織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