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遲等人走出了營帳。
尉遲青忍不住說道。
“血遲,就憑我們幾個,怎么是帝釋伽的對手,你也知道,帝釋伽精通巫術,你我等人手下,都沒有壓制邪神的法子。這一次我們輸定了。”
“可若是讓葉帥幫忙,未免太強人所難了。畢竟,她是神族,神魔殊途。”
墨長空幫搶道。
血遲沉默了片刻。
“其實,這也不是我的主意。讓女神幫忙,是夜殿的意思。”
“夜殿?你說的該不會是天魔廷新的那位殿主吧?”
尉遲青一怔。
“他也是女神的父親,剛加入天魔廷不久。也是他說,一定要讓皇甫臣回歸天魔廷。而且,他還說,葉姑娘若是知道了皇甫臣的真正用處,一定會答應幫助我們。”
血遲愛慕葉凌月,若是按照他的本性,自是不可能為了招徠一個皇甫臣,為難葉凌月。
可夜北溟開了口,他如今又是天魔廷真正的話語人,血遲才不得不答應。
“這…世上哪里有這樣的父親,他這不是要逼葉姑娘…”
尉遲青和墨長空都是面有困惑之色。
“無論如何,我也不想女神為難,我們仨一起去天罰皇都看看,憑我們幾人之力,能否壓制邪神。”
血遲說罷,帶頭朝著天罰皇都行去。
尉遲青和墨長空也緊隨其后。
仨人一到天罰皇都,就見了奚九夜和帝錦瑟一起也站在了天罰皇都外。
“是你們,怎么帝釋伽自己不出馬,派了手下的走狗出面?”
血遲掃了眼奚九夜。
關于奚九夜的來歷,血遲多少也知道一些。
此人是神族的叛徒,而且在神界時,似乎還和女神有些淵源。
血遲最看不起的,就是奚九夜這種兩面三刀的角色,更何況,此人還是女神的仇人。
奚九夜倒是沒有理會血遲的話,奚九夜雖生性高傲,可是在他下獄的那段時間里,他可謂是認清了人情人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眼高于頂的北境神尊了。
葉凌月沒有和血遲等人同來,倒在奚九夜的預料之中。
這也間接證明了,葉凌月一定是知道了皇甫臣的真正作用。
葉凌月如今可謂是神族天戰營的第一元帥,自是不可能幫助異魔對付神族。
“血遲,你說誰是走狗。你還不是當了神族的走狗,天天跟著女人后頭搖尾乞憐。偏那女人還是個水性楊花的。怎么,那女人自己不敢過來,就讓你們這些裙下臣出面?”
帝錦瑟也是牙尖嘴利,冷嘲熱諷了起來。
“帝錦瑟,你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教訓你。”
血遲一聽,額頭青筋直跳,若非是尉遲青和墨長空拉著,他當場就要發作。
“裙下臣多,證明我家洗婦兒有魅力,總好過有些女人,連煞靈都不屑一顧。”
不等血遲發作,就聽到了一個略帶調侃的聲音,不咸不淡,從身后飄了過來。
帝莘和葉凌月并肩而來。
兩人男帥女靚,只是站在一塊,就猶如一道亮眼的風景線,引人側目。
“女神。”
血遲看到葉凌月,不禁眼前一亮。
他很是意外,葉凌月竟會來。
奚九夜也是微微動容,葉凌月居然也會來。
葉凌月走到了血遲身旁,她沖著血遲點了點頭。
“我和你是同盟,這個時候,自然是統一戰線。不過我有個要求,待我離開天罰戈壁后,我要見我爹爹。”
葉凌月要見夜北溟,她有太多的問題,要問夜北溟。
為什么要抓走阿日,阿日如今是生是死,還有為什么要幫助異魔對付神族,以及為何要破壞太陰神印…
早前血遲告訴葉凌月關于皇甫臣的真正作用后,葉凌月自是不愿意再幫助血遲等人的,可待到血遲等人離開后,葉凌月又細細品味了一番,很快就發現,血遲之所以會如此做,背后很可能是有人授意。
而此人,很有可能就是爹爹夜北溟。
正是因為推斷出了這一點,葉凌月才會來到天罰皇都。
只因她知道,爹爹做任何事,都有其道理,哪怕如今的爹爹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爹爹。
“這點沒什么問題。你們父女倆,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夜殿必定也很想見你。”
血遲又驚又喜。
一旁的奚九夜聽罷,眼眸又是一深。
他已經從帝釋伽口中得知,天魔廷新的殿主就是夜北溟。
早前,奚九夜聽聞夜北溟叛神之后就下落不明,外界謠傳夜北溟和其妻子云笙一樣,已經隕落,可是奚九夜卻不愿意相信。
夜北溟是何人,他可是當初憑借一人之力,力挫奚三千乃至整個奚族的人,他絕不可能那么輕易死去。
只是奚九夜也沒想到,夜北溟會加入異域,而且還是加入了異域勢力最強的天魔廷,還成了天魔廷的殿主之一。
看血遲的口吻,夜北溟如今在天魔廷的勢力只怕不下于血遲。
看樣子,他和夜北溟的恩怨遠還沒有結束。
無論夜北溟是神族還是異魔,奚九夜依舊不會放過他。
“得意什么,你們真以為,多了她,你們就能贏我們?真是癡人做夢,可笑之極。”
帝錦瑟見葉凌月一來,就被幾個男人猶如眾星拱月一般圍在中間,不禁一陣嫉妒憤恨。
“錦瑟,我們走。”
奚九夜深深地望了眼葉凌月。
他和葉凌月最終還是站在了對立面,不過既是如此,他也不會心慈手軟。
“女神,我們?”
血遲看了眼葉凌月,不知葉凌月下一步會如何做。
看奚九夜等人的架勢,很顯然,帝釋伽已經將壓制邪神的法子,告訴了奚九夜和帝錦瑟。
可血遲也不知道,葉凌月到底有什么法子,壓制邪神。
“我們先不急,且看他們如何行動。”
葉凌月也很意外,帝釋伽居然會將任務交給奚九夜。
壓制邪神的法子,顯然是上古巫術。
葉凌月才剛說完,就見奚九夜只身一人,進入了天罰皇都。
這時候的天罰皇都,簡直就是個煉獄,奚九夜,竟一人進入,難道說,他想自尋死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