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看到五彩圣母發生的變化時,心中暗道。
“不愧是太古生靈,生命力還真是有夠頑強的,它的體內,一定有很強的五行之力。可惜了,這家伙很難對付,若是能夠收服,倒是一大助力。至少在神界,暫時沒有發現比它更神奇的的神獸。”
葉凌月方才看得分明,方才五彩圣母震怒時,戰斗力爆發了至少一倍,那是動用了它體內的五行火之力。
而在斷觸角的一瞬,它又驅動了體內的五行之木之神力。
這種神力,可以迅速恢復,讓五彩圣母的觸角再生。
盡管有五行木之神力相助,可五彩圣母在斷角重生之后,神力已經大幅度削弱了,可他對葉凌月的仇恨值,同時也達到了最高。
“嗯?也許召喚天符真的可以收服五彩圣母。燭照老爺爺,我說得可對?”
葉凌月想要收伏五彩圣母的心念一起,不由想起了自己體內的召喚天符。
意識之中,燭照差點沒被葉凌月的驚人念頭給氣吐血。
“丫頭騙子,你這是得隴望蜀啊,竟打起了五彩圣母的主意。哼,我丑話告訴你,召喚天符可是我的住所,本座沒興趣和那多角的丑家伙住在一起。”
燭照沒好氣道。
對于神獸而言,都有強大的領域意識,燭照身為圣獸,往日的領域至少也是有幾個城池大小的。
如今這么憋屈,住在一張小小的召喚天符里,已經是對打了八輩子的霉了,偏葉凌月居然還想給它添堵,弄什么五彩圣母來同居!
“燭照老爺爺,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難不成你是怕母獸?你今年貴庚,可千萬別從未接觸過母獸,你是處男獸?”
葉凌月趁著五彩圣母還未緩過勁來,趁機和燭照討價還價了起來。
葉凌月無心一說,卻是一下子擊中了燭照的軟肋。
“哇啊啊,你個丫頭騙子,你居然敢調侃本座。本座本座…什么亂七八糟的處男獸,說得你好像比我好多少似的。”
燭照氣得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它可是太陽族圣獸,和太陰族的神獸本就是勢不兩立。
可它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態度,已經暴露了一切。
“哦,燭照老爺爺,你放心,我絕不會告訴別人你的秘密的。其實你大可以放心,就算是我收服了的五彩圣母,你也沒必要和它同居。我的意識虛空已經足夠強大了。你可以居住在意識虛空里,修煉起來,也更加事半功倍。”
葉凌月倒也還算是厚道,提出了折中之法。
她當初出于替小吱喲和小烏丫的考慮,讓他們留在了第七軍團,連小囚天都奉命去照看荒獸一族去了。
如此一來,她手頭的幫手就一下子空缺了。
住在葉凌月的意識虛空之中?
燭照轉念想了想,葉凌月修煉了神念之后,神念和神力加持作用之下,形成的意識虛空里,靈力的確很充裕,比起召喚天符內反倒是更勝一籌。
只是意識虛空對于葉凌月而言,至關緊要,她竟能讓出來讓燭照居住。
“看在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本座就勉為其難答應了,不過有一點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體內的太陰之血迄今沒有蘇醒,若是真的惹毛了五彩圣母,你未必是它的對手。”
燭照唯恐葉凌月一時貪念,反倒是錯失了逃跑的最佳時機。
“我心中有數。”
葉凌月和燭照剛商量妥當,就見前方的玄陰圣母又發生了變化。
它被灰火灼傷的八十一根觸角,緩緩地又生長了出來了。
觸角騰地一聲,迸射而出,五彩圣母那形如一座小山的身子,就如一發炮彈,轉瞬就到了葉凌月的身前。
八十一根觸角,交錯縱橫,編制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巨網,朝著葉凌月籠去。
葉凌月想要逃脫時,已經是太遲了。
她手中一揮,無邪劍揮灑出了片片劍光。
劍光斬在了觸角上,觸角只是動了動,劍光被反震了回來。
再看那八十一根觸角上,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倒刺,一點點朝著葉凌月逼近。
“她被困住了。”
枯面鬼母等人見了五彩圣母數次顯威,再看葉凌月身陷囫圇,還想上前施救,可已經殺紅了眼的五彩圣母哪里能讓他們靠近。
任憑三人怎么攻擊,依舊是無法助葉凌月脫困。
只聽得“啪”的一聲,觸角如鞭子,甩在了葉凌月的背脊上。
觸角上鋒利的倒刺,死死刺入了葉凌月的后背。
她的后背頓時多了一道血痕。
觸角咬住了葉凌月的肉,一個拖帶,葉凌月被拋下了半空。
三四根觸角繃直著,就如一枚標槍,朝著葉凌月的胸膛、頭顱等處刺去。
“無邪!”
葉凌月不敢怠慢,卻見她忽的召回了無邪劍,只見她將無邪劍反握在手,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刀割開了自己的虎口。
“她瘋了不成,竟要自殘。”
那一邊,三大兵王被數次逼退,難以靠近。
他們抬頭一看,就見了葉凌月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咋舌不已的舉動。
“不對,她不是在自殘,她的血…”
枯面鬼母心思細膩,一眼看成了葉凌月的舉動很是反常。
無邪劍乃是邪神兵,一碰到皮膚,就算是葉凌月這般練就了銅皮鐵骨的肉身,也頓時豁開了個口子。
鮮血不斷滴落,血腥味彌漫開。
一滴滴雪,猶如斷了線的珍珠,灑落在半空中。
可那些血,并沒有濺落。
它們懸浮在半空中,一滴滴,圓潤如珍珠。
在了幽藍色的精神海里,這一滴滴的紅色,顯得尤其的觸目驚心。
葉凌月的血,和尋常人不同,那血即便是枯面鬼母等人遙遙看著,也覺得全身毛骨悚然。
枯面鬼母的瞳,陡然一縮,她看到了什么。
半空中的那一滴滴的血,正在不斷變化著,它們突然紅光大盛,就如陽光下盛開的紅色薔薇,發出了致命的妖嬈。
血滴凝聚成了一根繩索,朝著五彩圣母廢物飛去。
那血紅色的繩索,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