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面鬼母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自己席卷進了水球里。
早前葉凌月經歷過的一幕,栩栩如生,重現在了枯面鬼母的身上。
她被水球困住,手腳被神念纏繞住,完全無法動彈。
那水球,和葉凌月早前在第二重精神海里遇到的一模一樣。
只是精神力方面,卻比那水球要強的多。
盤踞在水球四周的,也并非是一般的精神力,而是…
“你是神念師!”
忽然間,枯面鬼母意識到了什么。
枯面鬼母早前并不知神念是什么,她只是從自家老大口中偶爾得知,精神力更高一個層面,就是神念。
難怪葉凌月這些日子來,精神力一點都沒有增長,她增長的根本就是神念啊!
“想不到你也知道神念師,說罷,你們幾個處心積慮想制止我入住第一千零七號營帳,到底是為了什么?”
葉凌月困住了枯面鬼母后,盤問了起來。
由于是神念師的緣故,葉凌月對周圍的精神力乃至每個人的氣息實力的了解,都勝過了以往。
所以在枯面鬼母跟蹤上她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
就連早起那藍城更隨在她們身后,葉凌月也很敏銳地發現了。
藍城的用意,自然是好的,至于枯面鬼母,葉凌月知道來者不善。
可她初來乍到,對深海區又完全不熟悉,就索性來個順水推舟,假意以治療為名,讓枯面鬼母對自己放下了心防。
就連藍城,在跟蹤了十余日后,確定了枯面鬼母“無意”加害葉凌月后,也已經放棄了跟蹤。
如此一來,無論是枯面鬼母要做什么,還是葉凌月要干什么,兵王營的人都不會知道。
枯面鬼母哪里能想得到,葉凌月會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
在枯面鬼母的幫助下,葉凌月在接下來的多日里,都很是順利地進入了深海區。
她的精神力的確沒有半點增長,可所有的增長全都加持在了神念上。
不得不說,兵王營的精神海的確很了不得,葉凌月在外頭修煉了多日,神念勉強從一星提升到了二星左右。
可在精神海里,在精神沖擊的作用下,不過是十幾日,就已經從二星提升到了三星。
這讓葉凌月在控制精神力方面,也更加如魚得水。
甚至能用精神海里的精神海水,幻化水球,枯面鬼母果然中招。
只不過,這女人還是比葉凌月想象的要狡猾得很多,葉凌月原本的打算,可是想直接沖擊第九重精神海的。
“呵栽在你手里,算是我倒霉。不過,休想從我口中知道任何東西。還有,你可別忘了,在兵王營,雖然不阻止械斗,但殺戮卻是絕對禁止的。我若是有事,別說是我那幾個兄弟,就是魏判他們,也會饒不了你。”
枯面鬼母面對葉凌月的威脅,不以為然著。
她在深海區逗留了那么久,對這里的了解,遠勝過葉凌月。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不能殺了你。但是我可以將你送入第九重精神海。白天的第九重深海區興許沒什么,但是夜晚的可就不同了。只要加持了一張隱身箓,相信三天之內,就算是魏判他們,也沒法子找到你。”
葉凌月笑了笑,隨手摸出了一張隱身箓,就要往那水球上貼。
“慢著!你不能那么做!”
一聽說夜間的精神海,枯面鬼母再也按耐不住了。
她臉上,流露出恐怖之色。
第九重精神海的危險程度,遠勝過前面八重精神海的加持。
尤其是到了夜間,那危險性至少會翻倍。
早前就算是枯面鬼母,晚上也不敢一人進入第九重精神海。
有膽量和實力進入第九重精神海的,也就只有她們的老大獠蛇。
其余時候,枯面鬼母也只敢伙同其他三人一起深入。
她哪里想到,葉凌月這死丫頭會這么心思細密。
早前兩人一起進入精神海,每日傍晚,枯面鬼母就會提醒葉凌月,盡快離開海域,說是夜晚的精神海內極其危險。
葉凌月就將此事記在了心上,誰知道一轉身,就用這威脅起了枯面鬼母來。
“我一沒殺人,二沒犯事,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葉凌月作勢,神念一動,就要將枯面鬼母送入第九重精神海。
“慢著,我…我告訴你。你的營帳下方,有一條密道,可以直通第九重精神海。”
枯面鬼母眼看葉凌月就要將自己送入第九重精神海,最后一絲心理防線也崩潰了。
這女人,活脫脫就是個惡魔,就連枯面鬼母這種在兵王圈里摸爬滾打了那么久的人也著了道,可想而知,后者有多么狡詐。
枯面鬼母真懷疑,葉凌月那二十幾歲的年齡是虛報的,否則年紀這么輕,就如此會算計,難不成是打娘胎里就開始學兵法謀略的?
“說重點。”
葉凌月冷冷說道。
她可不是隨便好糊弄的。
第九重精神海里,果然藏著什么。
事實上,這些日子里,葉凌月在營帳里利用凝神陣修煉時,就感到凝神陣有一些不對勁,似乎是被人篡改過。
但任憑她怎么用神念進行搜索,都找不到蛛絲馬跡。
枯面鬼母遲疑了下,沒有立刻答話。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葉凌月冷哼了以上,神念一動,水球咕嚕嚕就往第九重精神海滾去。
此時已經是傍晚前后,用不了一個時辰,就是夜晚了。
第九重和第八重精神海的邊緣,已經是暗潮洶涌。
到了夜晚,大量白天看不到的可怕精神力,都會凝聚成了更加強大的幻獸。
那些幻獸,用尋常的神力攻擊根本無用,一旦被困住,很可能會死在精神海里,連尸首都找不到,多少普通兵王營的兵王們,就死在了那里,尸骨無存。
更可怕的是,今晚正好就是十五。
“夜晚的第九重精神海里,有一張藏寶圖。那張藏寶圖,很可能藏有太古時期的秘寶,五彩魂玉!”
在了生死關頭,枯面鬼母只得將那個秘密,袒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