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之血?
無心太子一聽,不由精神一振,玄陰之血那可是的極其稀罕的血統。
身懷玄陰之血的女子,若是與其雙修,修煉起來,能事半功倍。
只是對方的身份有些麻煩,對方若是荒獸一脈的少族長夫人,就不好下手了。
“此話當真?”
無心太子遲疑道。
他也見過荒獸一族的那位少族長夫人,那女子長得很是美貌,不過聽說修為不怎么樣。
“千真萬確,為我聽她的貼身侍女說起來的,而且她還凝聚了玄陰神印,只是用了特殊的法子掩飾過了,只有極少數的情況下,才會顯出神印來。她擁有玄陰之血的事,只怕連燭瀚少族長都不知道。”
囚星自命風流,在荒族中有不少姘頭,其中有一人就是曾妙妙的侍女。
她服侍曾妙妙多年,有幾次,見到曾妙妙額頭出現了怪異的神印。
那侍女和囚星勾搭在一,某次歡好之后告訴了囚星。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囚星覺得此事有些古怪,就刻意去讓那侍女畫下了曾妙妙額頭神印的模樣,囚星再查閱了相關典籍,才知那就是玄陰神印。
不僅擁有玄陰之血,還凝聚成了玄陰神印,長生太子一聽,愈發激動,不過他終歸是長生神帝的長子,強搶人妻,而且是別人用過的女人這種事,說出來,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更何況,那曾妙妙還還有身孕,還是個孕婦,早已非清白之身。
長生太子輕咳了幾聲。
“囚星,你告訴本宮此事,有何目的?你以為,本宮會卑鄙到強搶人妻?簡直是豈有此理。”
囚星被無心太子這么一罵,也很是尷尬,他還以為,無心太子會趁機信任他,與荒獸一脈動手。
好在囚星也不是什么頭腦簡單之輩,他見一計不行,心里頓生一計。
他打了個哈哈。
“太子,您想哪里去了,在下絕非是那樣的意思,在下的意思是,曾妙妙是玄陰之血,她肚子里的那個,若是女嬰,必定也是玄陰之血。我聽聞,她昨日剛臨盆,太子不能動曾妙妙,但那女嬰,卻是可以好好利用的。”
囚星慫恿道。
荒獸一族和荒植一脈共用陽泉古道,老囚天一直禮讓燭峰老族長,荒獸一脈在陽泉古道的地位,也凌駕在荒植一脈之上。
囚星為首的一干荒植一脈的人,早就對荒獸一脈不滿,囚星早就發過誓,待到他日他當了族長,第一件事,就是要荒獸一脈趕出陽泉古道。
只可惜,囚星如今已成了喪家之犬,他唯一能仰仗的就是無心太子了。
“曾妙妙的女兒?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既是如此,你帶本宮去看看,若是曾妙妙真的擁有玄陰神印,又生下了女兒,本宮絕不會虧待你。”
玄陰之血遺傳的概率很高,無心太子大可以和那名女嬰定親,對于神族而言,等上個十幾年,壓根不是什么問題。
無心太子早前被小囚天搶了長生訣,一直耿耿于懷,但若是能得到一門和玄陰神女結親的機會,他日后的修煉就不成問題了。
帝莘失蹤,天河異象即將消失,那夜凌和夜凌日也變成什么氣候。
無心太子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當務之急,還是先確定曾妙妙的事。
無心太子催著囚星帶路。
“我這就帶太子前往。”
囚星極其狗腿地引著無心太子前往的確下區域。
“狗腿子。”
小囚天在旁見了囚星的一舉一動,咬牙切齒著。
不過,他和無心太子的陰謀一開始就破產了,小囚天很清楚,曾妙妙生下的壓根不是什么女兒,而是小吱喲。
可是盡管如此,小囚天還是有些擔心。
它有些焦急地望著天空。
葉凌月和夜凌尋找帝莘已經有好一陣子了,天空依稀能見到兩人的身影。
“阿姐,我四下都找過了,沒有帝莘的蹤影。”
距離帝莘被吞噬,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時辰,葉凌月和阿日也找了近一個時辰。
天空的星云,已經所剩不多,只有百朵左右。
每一朵星云看上去都長得差不多,也不知到底是哪一朵星云吞噬了帝莘。
還是說,那朵星云早已褪去了。
葉凌月如同無頭蒼蠅,一朵朵的找。
夜凌日的話,她仿佛沒聽到一般。
她的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找到帝莘。
第九天即將到來,天河異象看上去隨時都要消失,東邊一片魚肚白。
經歷了近九天的夜晚之后,陽泉古道的天終于要亮了。
“阿日,我們再找一找,若是天亮時,還是找不到,我們再離開。”
葉凌月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她已經經歷過一次,若是帝莘再有個三長兩短,她不知自己能否承受。
“阿姐。”
夜凌日嘆了一聲,拍了拍葉凌月低垂的肩膀。
“別說一個時辰,就算是一年,我也陪著你一起找。他…姐夫不會有事的。”
夜凌日的嘴里,很艱難才吐出了姐夫兩個字來。
到了這個地步,他不得不承認帝莘的身份。
葉凌月聽了,猛地抬起了頭來,很是感激地看向了夜凌日。
“謝謝你,阿日。”
夜凌日抬手,揉了揉葉凌月的頭發,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來。
看到阿姐如此的模樣,夜凌日才意識到,帝莘對于葉凌月而言,早已是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印象中的阿姐,聰明早慧,堅韌無比,何曾流露出這般小女兒的示弱姿態。
帝莘,為了阿姐,你小子也一定要平安無事!
兩人說罷,再度投身進星云之內,搜索帝莘的下落來。
兩人誰都沒有發現,就在兩人身旁不遠處的一朵星云里,有人正望著他們。
“洗婦兒,夜凌日,我在這里!”
云霧之中,帝莘望著紅著眼的葉凌月,心如刀割。
他的聲音,根本沒法子傳遞到葉凌月那里去,盡管他能清晰聽到葉凌月的聲音。
該死,他讓洗婦兒難過了。
帝莘一怒之下,拳重重地砸在了云霧之上。
可眼前的云霧,依舊縈繞在側,猶如一道無形的屏障,他根本沒法子踏出去,更不用說,和葉凌月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