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符和煉丹藥不同。
葉凌月早前成為方尊乃至方仙,那可是自帶了作弊神器和乾鼎的。
尤其是鴻蒙天為她提供了源源不斷的煉丹用的靈植。
可換成了煉符就不成了,在神界,煉符材料稀奇古怪,從各種礦石、神植到神獸皮毛骨肉再到一些稀罕的五行元素等等。
若是說一些基礎符箓用的材料她還能鴻蒙天里培養,可煉制初級符箓乃至以后更需要的中級以上的符箓,這些可不是葉凌月的鴻蒙天里可以短時間培養的。
這樣一來,葉凌月勢必要自己解決煉符材料的問題。
她出發前,也想過去長生殿購買一些,可長生殿里材料價格實在是太貴了,葉凌月那點潛力值,也就只夠購買幾十張回春箓的材料而已。
一文錢困死英雄漢,眼下,葉凌月就是那窮酸的英雄漢。
好在,葉凌月也沒完全絕望,她從穆挽楓和黃騰導師口中得知,他們想要去的海翼谷一帶,除了有各種神獸神植之外,還有很多煉符材料。
“只不過,凌月,我們這次是護送分院的學員來獵取獸魂植魄的,你如果要去找煉符材料,只能是單獨去尋找。畢竟,每個導師名下,都有十個學員,人一多,我們也自顧不暇。”
穆挽楓在抵達海翼谷后,很是為難地告訴了葉凌月。
“不礙事,我就在大伙兒活動的空檔找材料。絕不會亂跑,給大家增加麻煩的。”
葉凌月隨口答應。
她如今的實力,在海翼谷這種地方,可不夠看,若是貿然亂闖,也就只有送死的分。
死過一回的葉凌月,可是很愛惜生命的。
可是隨著葉凌月進入海翼谷后,她自己說的那番話就立馬被她拋諸腦后了。
原因無它,只因為海翼谷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就如早前葉凌月打聽到的那樣,海翼谷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寶庫。
它座山傍海,地勢高低起伏,各種物種植物在這里繁衍的很是茂盛。
葉凌月早前萬符錄上,一些初級甚至是中級符箓需要的材料,早前葉凌月在長生殿只能看著干瞪眼眼饞的材料,這里幾乎全都有。
雖說中級符箓葉凌月這會兒還不好直接煉制,可有備無患,多收集一些材料,放在鴻蒙天里慢慢滋養著,也是很不錯的。
隨便私下看一看,葉凌月就找到了一塊金犀石,一棵石靈芝,這兩樣東西,就可以煉制一張能讓敵人陷入短暫昏迷的初級“石化箓。”
可有好處,也就跟著有壞處,海翼谷的危險性,也遠超了葉凌月最初的預期。
這種物產豐富,極容易出天材地寶的地,神族能發現,神獸神植的敏銳度更高,自然也發現了。
才一進海翼谷,就發現了危機四伏。
而且由于天地靈氣充足,且吞食了大量的神植神獸的緣故,在這里的神獸只要能存活下來的,或是實力很強,或是集群分布,數量很多。
“是我的記憶出錯還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海翼谷的神獸神植比起早前強了不少。沒理由啊,這才過去了一年時間而已。”
黃騰導師站在了海翼谷的入口處,面露驚疑之色。
“不,你沒記錯,我也覺得,海翼谷里有些變化。你看…”
穆挽風以前是風神院的導師,和黃騰導師一樣,她都有帶過學員來海翼谷獵取獸魂植魄。
上一次來,海翼谷的情況和今日的就大不小相同。
只見穆挽楓凝聚起神力,她纖細的手掌上,橫劈出了一道綠影。
風神斬,一種神通技。
只聽得噗的一聲,那風神斬鉆入了一旁的灌木叢,只見灌木叢里,一條足有水桶粗細的角蟒滾落在地。
“大家伙!”
一看到那頭角蟒,長生神院的學員們都嘶了一口氣。
那角蟒比起他們平日見到的低級神獸角蟒來,體形至少有兩三倍。
最可怕的是角蟒的嘴里,竟然還探出了兩顆獠牙,那獠牙就像彎刀似的。
這顯然是一頭變異過的角蟒。
在場的這些學員,大部分人都沒發現這頭角蟒的存在。
只有葉凌月以及慕容九城在內的極少數的符師,因為精神力出眾,早前有所察覺,但沒有導師命令,他們自然不會輕易出手。
“一只正在往中級神獸進化的虎牙角蟒?”
黃騰導師飛身上前,一腳踢在了那頭角蟒的腹上,角蟒的腹下,被風神斬刮開了一道大口子,臟腑流了一地。
即將進化的中級神獸?
不是說,海翼谷初級神獸最多,中級神獸適中,高級神獸幾乎很少嘛,怎么隨隨便便就躥出來一只初級神獸。
那些學員們聽了,都是面面相覷。
他們這批人,是長生神院外院和符箓分院的佼佼者,可再怎么說,也都是還沒凝聚神印者。
他們遇上低級神獸神植,還是綽綽有余,可是單槍匹馬遇上了中級神獸,那就有難度了。
可別到時候獵取獸魂植魄沒著落,反倒被成了腹中餐。
幾位導師當即就商量了一番。
“諸位學員,經過我們幾名導師的商量,由于海翼谷的神獸神植的實力比預期的強很多,我們決定,將原本單獨行動的計劃,改為小組行動。每十個人一個小組,由相應的導師帶隊。大伙兒必須集中扎營,遇到危險,必須立刻通知。”
導師們為了學員們的安全,很快就商量了對策。
符箓分院的學員也被分成了兩批,分別由黃騰和穆挽楓暗中保護。
可是這樣一來,另外一個問題就產生了。
葉凌月這個編外人員,到底該跟哪個小組?
葉凌月此番前來的身份,本就是醫師。
早前考慮到海翼谷的危險性一般,所以院方只是派遣了一個醫師而已,可如今隊伍分了好幾個,葉凌月就不知何去何從了。
“這樣吧,葉學員你每日跟隨一只隊伍,輪換,這樣比較公平。”
外院的一名導師提了個主意,穆挽楓和黃騰也覺得沒有什么問,只是他們都沒留意到,在說這番話時,那名導師的眼中,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算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