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他為婿?
帝莘蹙起了眉,對于這份突如其來的青睞沒有半點歡喜可言。
“羅城主,你也許不知,在下已經有雙修伴侶了,正是與在下同房的葉城主。”
帝莘還刻意強調了“同房”兩個字,想讓羅謙知難而退。
“那又如何,不過是雙修伴侶而已。我想千澈的修為和天賦,比葉城主更適合,當你的雙修伴侶。我若是你,會選擇最合適的人,做自己的雙修伴侶。要知道,一名好的雙修伴侶,對你將來的成就,有著不容小覷的幫助。我本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羅謙不以為然著,不過是女人而已,在大部分男人的眼中,女人不過幾種用途。
第一種發泄欲望。
第二種,繁衍后代。
但在羅謙眼中,女人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有利用價值。
有利用價值時,留在身邊,沒有利用價值時,則完全可以替換。
“哦?此話怎講?”
帝莘聽了羅謙的話后,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只是反問了羅謙一句。
“今夜你我既是有緣在此飲酒,我就作為過來人,和你說說我的經歷。”
羅謙城主喝了些酒,許是酒意上來了,亦或者是他在帝莘身上,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的影子,他就講起了他年少時的往事。
原來羅謙本名并不姓羅,他也并非土生土長的古九洲人士。
大概是三十多年前,羅謙像帝莘那樣,從新九州大陸,到了古九洲。
與他一同來的,還有他原本師門的一名師妹。
兩人也是曾經恩愛無比的雙修伴侶,羅謙的門派,只是個小門派。
兩人到了古九州后,因為機緣巧合,被迫分離,羅謙到了水之城,而他的伴侶則是去了木之城。
兩人原本約定,一定要盡快成為正式獵妖者,再度團聚。
可是羅謙在水之城的修煉并不順利,足足耗費了兩年多時間,都沒能成為獵妖者。
他郁郁不得志,就是那時,他與到了城主府的獨女,也就是羅千澈的娘親。
羅千澈的娘親愛上了他,她愿意幫助羅謙修煉,只要羅謙能夠與她成親,結為雙修伴侶。
羅謙猶豫了幾日,終于還是沒能抵得過想要功成名就的誘惑,他丟棄了原本的雙修伴侶,成了城主府的入贅女婿。
在羅千澈的娘親因為難產身亡后,他又改了姓氏,繼承了城主之位,成了如今萬人之上的水之城的城主。
至于羅城主以前的那位雙修伴侶,聽說后來,成為獵妖者后,就進入了中原地區,在第二年,就戰死在了古戰場。
“年輕人,所謂的愛情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再美好也不過一瞬。只有地位和實力才是真正的永恒。你看看我,如今功成名就,坐擁無數美眷。你現在應該知道,該怎么選擇了吧?”
羅謙言語之間,滿是驕傲之色。
這些年來,每每想到自己當年度決定,羅謙都覺得慶幸不已。
否則,他和如今古九洲無數碌碌無為的修煉者們,有什么兩樣。
在羅謙看來,只要帝莘不是個傻子,他的選擇應該已經很明顯了。
“城主,你的故事讓晚輩受益匪淺。晚輩已經有答案了。”帝莘朗聲說道。
“哦,那你的答案是?”羅謙饒有興趣道。
“很顯然,你的女兒并非是我的永恒。對于我而言,地位、實力,也不過是一瞬。唯有我心愛之人,才是永恒。所以,這場婚事,我拒絕。”帝莘的話,在寂靜的夜中,分外清晰。
羅謙面上的笑,凝固住了。
“帝莘,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居然拿那個丑女廢物和千澈相提并論。”
羅謙盛怒之下,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被捏碎了,酒水四溢,酒氣在空氣中擴散開。
作為一個父親,他才會好言和帝莘相談,否則以帝莘的身份,羅城主壓根不會和他平起平坐。
“羅城主,你這話說錯了。我沒有把你的女兒和凌月相提并論。在我的心目中,她連凌月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帝莘說罷,倏地起了身。
“放肆,你敢羞辱澈兒,今夜,你休想離開。”
羅謙長眉一挑,冷喝了一聲,數道輪回之力,化為了一片片水紋,那水紋在空氣中,化為了一道道的爪風。
卻是水之城的城主府武學,水鬼百爪。
那水鬼百爪,就如無數的幽靈鬼爪,直抓向了帝莘的后腦抓去。
帝莘徑直往前走去,他的后腦勺,就如生了眼似的。
手臂一揮,但見帝莘的五指微一收攏,一股無形的元力,彌漫開。
羅謙的輪回水之力化成了的鬼爪,嘭的一聲,如同被怪力碾壓過,一下子炸開了。
輪回之力潰散開,化為了一片片的水汽。
羅謙面色一白,身形一震,卻是沒想到,自己的鬼爪,會被一名新手獵妖者一招破解。
這年頭,新人的實力,什么時候這么可怕了,難怪五靈城主會對他另眼相看。
可是,實力再驚人又如何。
羅謙此時,已經忘記了女兒早前的叮囑,他被帝莘的斷然拒絕觸怒了。
眼看帝莘大踏步往前走,就要離開了院落。
羅謙冷笑了一聲,他口中忽念念有詞了起來,身下,那召喚鮫人王的法陣正在不斷形成,很顯然,他是想聯和鮫人王之手,直接擊殺了帝莘。
只是新手就如此厲害,那再過幾年,此人豈不是要逆天了。
“爹。”
法陣眼看就要形成,去被一聲驚呼給打斷了。
羅千澈奔了出來,原來今晚羅謙宴請帝莘,羅千澈也得到了風聲。
她就悄悄躲在了屋內,想要偷聽帝莘和羅謙的話,本以為,帝莘會滿口答應,哪知道,羅千澈聽到的卻是無情的拒絕。
而且帝莘非但拒絕了,還說她連那個丑女廢物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羅千澈傷心欲絕,可一看到父親要痛下殺手,又忍不住,終于還是跑了出來。
羅千澈這一打岔,羅謙還未召喚出鮫人王,帝莘卻已經離開了,只剩了父女倆相互對持著,站在了院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