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進城,黃俊和秦小川立刻看了過去。
兩人雖對黃泉城主的剝削行為很是憤慨,但是埋怨歸埋怨,既是當了守衛,自然要注意進城的人。
黃泉城這陣子,因為地下擂臺賽的緣故,進程的陌生面孔不少,相應的治安也差了許多,有一些甚至是其他城池來的,城主叮囑過,兩人必須小心盯防著。
兩人的記性都不錯,眼前這一對年輕的男女,早前都沒有見過。
那男子一襲書生打扮,淡藍色長衫,面容只能算是眉清目秀。
這樣的相貌,放在人群中,一抓就有一大把。
但是走在他身旁的那女子就不同了。
那女子十幾歲上下,一身異域的打扮,艷色的露肚臍紗裙,手足都佩戴著各種寶石手鐲,渾身上下,洋溢著火辣辣的氣息。
不僅如此,女子腳下,還沒有穿鞋子,一雙白嫩嫩的天足,引人無限遐想。
黃泉城這種地方,女子這般打扮,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不懷好意的眼光,
但是女子對此,似乎全然沒有在意。
黃俊上前盤查了幾句,兩人確定是來黃泉城參加地下擂臺賽的,身份證明顯示,兩人來自古徐洲某個叫做杉城的城池。
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時,黃俊就放行了兩人。
“那對男女…”
秦小川看著兩人走過,忽的,他和那名男子對視了一眼。
男子頷首親切地一笑。
“怎么了,是不是人家姑娘長得太漂亮了。說實話,那女子也真是膽大,這可是黃泉城啊,她居然敢穿成這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女黃俊是愛看的,但是他可沒動歪心思。
“不是,我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男人,我看著很不舒服。”秦小川沒來由的不喜歡那個相貌平凡的男人。
尤其是他方才和自己對視時,那假意親切的模樣。
對了,秦小川想起來了,他為什么會討厭那個男人。
只因為那男人讓他的感覺,和月峰的那個月沐白很相似。
看上去親切,可實則上,做的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事。
“哎,你那是羨慕人家能一起參加地下擂臺賽吧。可惜了凌月已經答應了和小春一起參賽,我們倆又都是男的,否則我們這一次,也可以去參加地下擂臺賽,沒準運氣好,還可以直接償還了我們所有的債務。”
黃俊不以為然著。
事實上,他也就只見過月沐白一兩次,連他長什么樣樣子都不記得了,大概只知道,月沐白是個眼高于頂的人。
秦小川想著,心中又暗自想了想,月沐白怎么會出現在黃泉城。
在他那種天之驕子的眼中,只怕黃泉城這種旮旯地方,是他一輩子都不會來的。
更不用說,月沐白一直是孤家寡人行動,身邊又怎么會招搖得帶上個大美人呢。
黃俊聳聳肩,走到了城門旁,繼續看守著城門。
秦小川卻是看著那對男女消失在長街上,面色凝重。
這一次,秦小川的猜測,卻是歪打正著。
這一對男女,正是喬裝打扮過的月沐白和火靈紫嫣。
他們都是為了天狼棍而來,來黃泉城時,月沐白也打聽清楚了,這次地下擂臺賽必須男女搭配才能報名參賽。
洪明月新手期未滿,又有任務在身,月沐白就只能是帶著火靈紫嫣。
火靈紫嫣雖是靈體,但卻能短時間保持人形,看上去也很真的女子沒什么兩樣。
月沐白為人謹慎,黃泉城才多大,他擔心會遇上葉凌月,就特意改變了容貌。
火靈紫嫣難得和心愛之人一起外出,自然不愿意扮丑,這才有了她這一身打扮。
兩人在一家城中的客棧落腳后,月沐白掩上了門,面色一沉。
“真沒想到,秦小川和黃俊也會在黃泉城。”
“你是說,方才在城門口的那兩猴子似的男人?”
火靈紫嫣撇撇嘴,在跟隨了月沐白之后,一般的男人,紫嫣牙根看不上眼。
在她眼中,月沐白就是最出色的。
“他們倆和葉凌月是一伙的,而且看樣子,秦小川的實力還突破了。”
月沐白早前只是讓人盯梢著雁門城和五靈城的那兩位,倒是疏忽了其他幾座城里的新手。
秦小川他早前也沒看在眼里,但是若是到了古九洲才一個月,就突破了,那秦小川這人,就該重新評估了,月沐白甚至考慮著,要不要順便也把秦小川解決了。
“你要是不喜歡他,我一把火把他燒死了就是了。”
火靈紫嫣咯咯笑著,那雙白嫩的小腳,在月沐白眼前晃啊晃。
“不要魯莽行事,這里終究是他人的地盤。黃泉城中也有地方勢力以及城主府,雖然都說黃泉城主有名無實,但據我所知,那女人不容小覷,否則怎么可能當上一城之主。在天狼棍到手之前,我不想多生事端。”
月沐白當即就和火靈紫嫣一起,去了地下錢莊,也報名參加了地下擂臺賽。
自此,地下擂臺賽報名的最后一天也結束了。
地下擂臺賽開始的當日,葉凌月和司小春一早就到了地下錢莊。
兩人一到了地下錢莊,就被眼前的一片盛況給嚇到了。
只能容納百人的大廳里,至少擠進了五六百人。
兩三百對男女選手,容貌各異,修為各異,但大致都是輪回四五道的修為,年齡有老有少,全都等待著地下擂臺賽的開始。
如此的規模人數,自然不可能在一天內完成。
看樣子,是要分組進行了,比賽恐怕是要持續四至五日了。
好在葉凌月和司小春早前已經尋了借口,向黃泉城主告了假。
“比試就在這里比賽?”
葉凌月很是奇怪,這附近也沒看到擂臺。
“非也,地下擂臺賽的舉辦場地,一直很神秘。應該會有人帶我們前往。”
司小春的手心有出汗,他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
果不其然,司小春說完沒多久。
一名地下錢莊的爪牙走了過來。
“你們可是決定好了,要參加地下擂臺賽了嗎,若是決定了,就先簽下這份生死狀。”
還要簽生死狀?
這點她們早前可不知道。
葉凌月和司小春面面相覷。
“喲,看,又是兩個雛。一看就是第一次參加地下擂臺賽,貪生怕死,還來參加什么。”
身邊傳來了陣陰陽怪氣的嘲笑聲。
葉凌月眉頭蹙了蹙,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