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盛城中,在李興的喝聲之下,連忙有一名銀甲戰兵,破空離去,去拿地圖。
很快,那名銀甲戰兵便返回,銀色的身影落在了李興的身旁,石楓的身前,連忙躬著身,將手中的地圖,直接遞向了石楓。22
石楓伸手接過,攤開一看,北域遼闊,這張地圖雖沒有盡數畫上整個北域的城池,不過也有北域地域的三分之一,而且最主要的,有廣盛城到命運城的路線。
石楓隨便地看了一下,自己從廣盛城到命運城,借用空間傳送陣的話,大約還需要經過80多座城池,自己現在所去的下一座城,叫做無光城。
石楓將地圖合上,丟入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接著,轉過頭,望向了詩靈柔,道:“我們走吧!”
“嗯!”詩靈柔輕輕點頭應聲,隨后與石楓一同,沿著這條街道,朝著那廣盛城的空間傳送陣區域行去。
這時,廣盛城已廢大統領李興,在南宮飛鴻死后,自然而然地重掌大統領之職,在那名銀甲戰兵的攙扶下,下跪的身軀,緩緩地站起了身!
跟著,李興轉過身,望向了那行走在街道上,漸漸遠去的兩道白色身影,視線最終凝視在那白衣少年的背影上。
自從昨天晚上這個人出現后,就沒有一件好事在自己身上發生,直至剛才,不僅自己的侄子李磊死了,就連自己,都差點失去了這廣盛城大統領之位,差點就喪生在南宮飛鴻的手中!
這一切,都是與這個人有關!
而最令他難以接受,心中悲痛的是,大哥就那么一個兒子,就留下那一根獨苗,臨死之前交托于自己,而自己,卻是親手結果了他的性命,雖然自己是逼于無奈!
可是,自己無法保護他,那卻是不變的事實!
“不!不行!磊兒不能就這么枉死!我要給磊兒報仇!不然百年之后,我還有何顏面,去見九泉之下的大哥!”
“以我之力,雖然根本不是他的敵手,甚至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但是那個勢力,那個強大的勢力!”
“前兩任,那兩個不識好歹的狗屁城主,便是被那個勢力給暗中干掉!
而那勢力,分為天,地,玄,黃!我當時請出的,不過是玄等階的殺手而已!他們誅殺了兩個武圣境的強者,根本就是輕而易舉!那么他們的地等階,天等階的殺手,又能強大到何等地步呢!”
“磊兒!”李興在心中暗自說著之時,面色突然一狠,低著頭,轉過頭望向那一片狼藉,不過已經空空的地面,那里,原本是李磊尸體所躺之地。
但是在南宮飛鴻的狂烈颶風之下,那具尸體,早已經灰飛煙滅!
“磊兒,你走好!叔父我,就算付出一切代價,都會為你報仇雪恨!”李興再一次在心中狠狠地說著,隨后,目光又望向了那即將消失在街道盡頭的白色身影。
李興除了要請出那個勢力,為侄子報仇之外,他還要將此地發生之事,稍稍改動一下,再上稟皇朝!
廣盛城新任城主被殺,皇朝定然不會放之不管,定然會派遣強者下來!
北疆皇朝,雖然不如曾經的輝煌,但是派出一名絕世武帝強者,殺這么一個小雜種,還是綽綽有余!
你!給我等我瞧吧!
“嗯?”就在這時,與石楓行走于街道上的詩靈柔,突然眉頭一皺,仿佛感應到了什么,腳步也是隨之頓下。
“怎么了?”石楓見到詩靈柔突然不走,轉過身,問她道。
“剛才我捕捉到了一絲命運軌跡,剛才所發生的事,還會延續下去,你今后,還會因為剛才的事,遇到些麻煩。”詩靈柔修煉命運之力,將剛才感應到的事,如實地告訴了石楓。
“哦?”聽了詩靈柔的話后,石楓淡然一笑,一臉不以為意道:“那些什么麻煩,來就來吧!來了本少將它毀滅即可!”
聽了石楓的話后,詩靈柔也跟著淡然一笑,自從認識他開始,他一直就是如此自信!”
不過他自信,也確實有自信的資本吧。他,好像沒什么事情可以難得住他。
他,好像只要有他在,沒有什么事情,是他解決不了的。
只要有身邊,總是感覺到如此的心安。就連遇上那武帝強者南宮飛鴻,只要有他在身旁,照樣令人感覺到,心安無比。
詩靈柔在心中暗暗地想著。
隨后,石楓與詩靈柔繼續邁動步伐前行,而至于那枚銀色護心鎖的事情,由于前面發生的那些事,尷尬早就已經過去。
而倆人也是默契地,誰都沒有再提。
沒多久,他們一同步入了空間傳送陣祭壇所在之地,一同跨上了傳送祭壇!
深夜,電閃雷鳴,狂風暴雨。
廣盛城西城,一間雜貨店中,還點著油燈,燈火,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使整間雜貨店看上去仍然一片昏暗。
就在這時,暴雨中突然出現了一名身著連帽黑袍,渾身上下都籠罩于黑袍中的神秘人,悄然走進了這間雜貨店。
雜貨店中,一名坐于柜臺,正低頭看書的老頭,見到有人進入,緩緩地抬起了頭,顯露出了那滿是溝壑的老臉。
跟著,老頭緩緩開口,散發著蒼老的聲音,說道:“打烊了,客人有什么事,就明天再來吧。”
老頭說完后,便重新低下了頭,去看手中的書!
“不!使者!我不是為了買物而來,我是為了買命才來!”就在這時,那黑袍之中,頓時響起了一陣低沉的聲音。
跟著,那黑袍人緩緩地將戴在頭上的那頂黑帽摘下,“轟轟轟!”“轟轟轟!”就在這時,夜空之中,電閃雷鳴,整片天地,包括這間雜貨店,頓時被一片紫色雷光所替代。
雷光之中,那黑色連衣帽退去之后,顯現的是留著虬須,滿是威武的中年男子,正是廣盛城大統領———李興!
隨后,那個低下頭的老頭,聽到那低沉的聲音后,再一次抬起了頭,望向了李興。
老臉,在昏暗的燈火下,微微地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