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個小子,怎么可能......”
李香茹一臉愧然地坐在沙發上,心中翻江倒海。
她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楚云飛,對楚云飛這樣的紈绔浪蕩子是厭惡非常,若不是要保持那虛偽的做派,她早就對楚云飛冷言相向。
甚至她還反復叮囑,讓秦若水不要與楚云飛走得太近,最好不要有任何交集,離得越遠越好。
在她眼中,蕭秋風、童博人之流,才是真正能夠配得上秦若水的頂級大少,任何一個人站出來,都可以甩楚云飛幾條街。
可現在,在她眼中一直沒有任何牌面,甚至是高攀了他們家的楚云飛,竟然會是最強的一個。
年紀不過二十歲,便坐擁市值上千億的九龍公司,童家更是以其為首,看起面色行事,這不是年輕一輩最強,什么才是最強?
但就是這樣一個了不得的存在,她竟然看之不起,還讓女兒與其保持距離,她覺得自己簡直是愚蠢到了極點。
“小飛這孩子我果然沒看錯!”
楚云飛走后,秦漢開懷大笑,看向了失魂落魄的秦若水。
“若水,爸本來是不愿意干預你的事情,但小飛這樣的男孩,實在是絕無僅有,而且他,也是喜歡你的!”
“機會轉瞬即逝,要知道自己把握啊!”
他說完,便滿臉喜色地回到了書房,開始籌備龍游丹的銷售計劃,客廳只留下心情各異的母女兩人。
“把握機會?”
秦若水喃喃自語,悔恨如潮水般涌出。
“在他眼中,我恐怕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吧,他只是將我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吧!”
心煩繁雜的秦若水,深深嘆息,轉身回了房間,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小楚,你回來了!”
楚云飛剛回到出租公寓,一臉喜色的古瀟月便迎了上來。
只是短短幾天不見,古瀟月卻覺得好像經歷了很久,五一期間,她幾次想要打電話給楚云飛,但卻找不到任何理由,只能作罷。
如今楚云飛回來,她覺得心中踏實了許多。
“古老師!”
楚云飛跟古瀟月打了個招呼,坐在了沙發上,聽到“老師”兩個字,古瀟月面色一黯,感覺十分怪異。
“五一節,出去玩了一趟嗎?”
她坐到楚云飛對面,微笑問道。
“嗯,去龍陽逛了一圈!”
楚云飛點點頭,雙手枕頭靠在了沙發上,目光直視天花板,整個人都進入到一種極其放松的狀態。
對于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兩天之后的雁蕩山決戰,楊玄通這樣的對手,值得他期待。
“龍陽?”
提起龍陽市,古瀟月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童家。
想到眼前這個是她學生的少年,跟如日中天的龍陽童家有關系,她就是一陣恍惚。
過了片刻,她方才回過神來,有些猶豫道:“小楚,這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楚云飛低下頭來,看向古瀟月,等待著她的下文。
“是浣水市張家的事情!”
古瀟月皺眉道:“今天中午,我爸打電話過來說,張家多次找上門來,要求我立刻回到浣水去,跟張松見一面!”
“我爸實在是經不住對方的軟磨硬泡,只能說我有男朋友了,而他口中所提到的‘男友’......”
楚云飛淡淡一笑:“是我,對吧?”
古瀟月羞澀地點了點頭,有些擔憂道:“張家接到這個消息,張家家主張權非常氣憤,直接解除了和我們古家的所有合作,還說要讓我們古家給張家一個交代。”
“我爸抵受不住壓力,讓我......通知你,他想你去解決這件事!”
古瀟月越說到后面聲音便越小,她也是逼不得已,沒有辦法才會麻煩楚云飛,否則她根本不會跟楚云飛提半個字。
“哦?張家要交代?”
楚云飛聞言,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一個小小的張家,連讓他正眼相待的資格都沒有。
“嗯,明天,是張家老太爺張世貴的七十歲大壽,也邀請了我們古家前往,我爸說,張家恐怕會在這次壽宴上為難我們古家!”
古瀟月一臉無奈,她本就是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愿意牽扯到任何家族利益的爭斗之中來,但偏偏事與愿違,她的出身和背景,決定了她注定離不開紛爭。
若不是遇上了楚云飛,她現在早已成為了家族利益的犧牲品,被迫嫁入張家。
“明天嗎?”楚云飛摸了摸下巴。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明天就一起過去吧,浣水市張家的事情,始終要解決,這次過去,我會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
楚云飛并不喜歡拖拖拉拉,雷厲風行才是他的行事準則。
決戰是在兩天之后,明天趕往浣水市,后天便可以回來,再過一夜,就是與楊玄通大戰之期,并不會影響他的計劃。
“小楚,真的......沒問題嗎?”
盡管上次在君瀾大酒店,楚云飛已經暴露了自己超然的地位,但她還是止不住擔憂,畢竟這次前去,是面對張家這個在贛西省僅次于童家的一方大族。
在浣水市,張家可以說是一手遮天,除了童家之外,幾無任何一家能夠與之爭鋒,而且在張家老太爺張世貴的壽誕上,肯定還有許多跟張家交好,關系匪淺的家族掌舵人到場,到時候楚云飛面對的,恐怕就不只是一個張家,而是幾個實力強悍的大家族聯合。
“能有什么問題,我說過了,張家在我眼里,什么都不算!”
楚云飛聲音霸道而充滿自信,讓古瀟月心中稍安,以她對楚云飛的了解,楚云飛并不是個空口說白話的人,他既然敢這么說,必然有所依憑。
第二天中午,古瀟月幫楚云飛請了個假,兩人雙雙登上了前往浣水市的高鐵。
昌南到浣水的路程,不過二十多分鐘,剛出高鐵站,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已經迎了上來。
“小月,你們來了!”
青年跟古瀟月打了聲招呼,而后看向楚云飛,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哥!”
古瀟月叫了一聲,也微覺尷尬。
來人正是古瀟月的親生哥哥古擎,上次在出租公寓,他可是連帶著四名保鏢,被楚云飛一手一人扔出了門外。
楚云飛淡淡地掃了古擎一眼,根本沒有跟他說話的意思。
古擎看著楚云飛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心中便一陣惱恨,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古懷仁和劉潤玉回來之后,會對楚云飛報以極高的評價,還說楚云飛能夠解決他們古家的難題,更能夠應對張家。
古擎那天在楚云飛手中吃虧之后,便差人調查過楚云飛,發現楚云飛不過是廬州一個小老板的兒子,跟贛西省首富秦漢有些關系罷了,跟張家張松相比,身份差距十萬八千里。
他看楚云飛一身隨意的休閑裝,腳踩帆布鞋,心中更是止不住懷疑起來。
“爸是不是糊涂了,這樣一個小子,真能夠應付得了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