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顧中山叼著煙,道:“他們的命都是鐵的。”
李曉急道:“他們都是肉捏的,可不是鐵打的。”
外頭,十三人依然在死撐著。
“行了。”郭義看了十三人一眼,道:“你們合格通過我的考驗。”
“啊?”王大牛一聽,道:“教官,我還沒站夠呢。”
“王大牛,你個驢腦子。”莊畢叫苦不迭,一雙腿已經凍得無法移步了,他咬牙道:“要站,你自個兒繼續站,我…可不愿意陪你!”
“教官,你說的驚喜呢?”劉虎咬牙,疼得他緊要牙齒。
“明天自然就知道了!”郭義看了幾人一眼,道:“都回去休息,該去醫務室的去醫務室,該休息的就休息。明天放假!”
“什么?”眾人都愣住了。
這才訓練半天,竟然就要放假?
“放假!”郭義堅定的說道。
“太好了!”眾人歡呼。
放假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可以隨意的吃喝玩樂,甚至可以下山入城購物。
燕京軍區辦公室。
一張傳真紙擺在了眾人面前。
“葉副司令,這小子該不會是打著訓練的名號為自己謀利益吧?”
“對啊,你說訓練能要這些藥材做什么?”
“我看就是他自己想要!”
辦公室里,一些人議論著,顯然對郭義提出的要求有些不滿意。既然是來訓練戰士的,那就拿出一副教官的姿態。這下好了,這小子剛入軍區,竟然提出這樣讓人匪夷所思的條件。
葉向強坐在首座,看著下面的人議論紛紛。
“諸位!”葉向強看了他們一眼,道:“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中央領導的意思。全力配合郭義同志的工作!”
眾人一聽,只能無奈點頭。
領導心甘情愿被人騙,那有什么辦法呢?
“葉副司令,如果這個郭義干不出成績呢?”有人問道。
“那也不是我操心的。”葉向強看了對方一眼,道:“自然有中央領導操心。”
有軍區出馬,郭義所需要的藥材自然而然也急就很容易湊齊了。
三天之后,一輛大卡車帶著大批的藥材駛入了狼牙特戰隊的訓練營地。
“果然都湊齊了。”看著那一大堆的藥材。郭義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郭先生,這些藥材到底有什么用?”李曉十分不解。
“以后你就知道了!”郭義淡然一笑。
這些藥材,以一定的比例放在一起,然后熬成一鍋,以湯汁泡澡,便能夠對人體有很大的淬煉作用。只是,想要扛得住淬體湯的煎熬,那就必須要有相當強悍的軀體。否則,根本就頂不住這湯藥的威力。
校場之上。
三十多人以十分詭異的方式在訓練,仿佛并非在訓練,而是躺在地上睡大覺。
“奇怪了,你說這也算訓練嗎?”
“管他呢,教官讓我們這么做,那我們就老老實實這么做就行了。”
幾人開口說道。
“奇怪了,劉虎和莊畢他們呢?”
“好像一大早就被李政委喊走了。說是教官找他們!”
一邊訓練,一邊聊天。
在不遠處的一棟房子里,僅有一層,這是戰士們的活動中心。有室內籃球場,也有室內運動館。
郭義立于劉虎幾人面前。
“教官,你找我們有什么事?”劉虎問道。
“難道要給我們驚喜?”王大牛露出一抹興奮和期待的笑容。
“沒錯!”郭義點頭,道:“是驚喜,同樣也是考驗!”
十多人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眼神。
郭義指著不遠處十三個木桶,每一個木桶之中都冒著滾滾濃煙。他語氣不輕不淡:“這是我上古道清秘法,熬制的湯藥,能夠淬煉身體,但是,卻要承受著非常人所能夠忍受的痛苦。”
眾人一臉好奇。
“如果你們之中有人不愿意進去,我不勉強。”郭義淡淡的說道:“畢竟,這個時候退縮,我不會看不起你們!”
“教官,我們堅決不退縮!”
“狼牙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孬種!”
十三人齊聲吶喊,一個個表現的視死如歸。哪怕那木桶之中是熊熊燃燒的大火,他們也會義不容辭的跳下去。
“好!”郭義點頭,道:“入了木桶,就絕對不允許出來了。這是命令!”
“是!”眾人依然表情堅定。
“我再重申一次!”郭義認真的看著他們,道:“這不是開玩笑。這湯藥的痛苦絕非常人能忍受。”
“教官,我已經迫不及待了!”王大牛喊道。
“去吧!”郭義點頭。
十三人,一絲不掛。直接跳進了木桶之中。
“痛快!”王大牛躺在木桶里,舒服的喊道:“大冬天,泡一個熱水澡,爽死了!”
“爽啊!”眾人齊聲喊道。
只是,沒過幾分鐘,立刻安靜了下來。
因為他們隱隱感覺不對勁了,這溫度似乎越來越高,而且,這藥水似乎能夠穿透肌肉,直逼骨髓之中。很快,他們就感覺到了入刀剔骨一般的痛苦傳來。
“疼啊!”劉虎臉色慘白。
“我也疼,好像是骨子里的痛!”王大牛連連點頭。
所有人之中,唯有莊畢好一些,畢竟他乃是道門弟子,形意一脈的弟子,從小到大對這種湯汁似乎也司空見慣。而且,形意一脈的人在入門的時候也有這種淬體湯藥的浸泡。卻沒有這般厲害。
很快,莊畢也感覺到那蝕骨之疼。
此時,房間里已經發出一陣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疼…疼死我了!”
“殺了我吧,我感覺我的心臟都快被人掏出來了!”
“狼牙,我們是狼牙,是刺入敵人心臟的獠牙!”
慘叫的聲音傳出。
外面訓練的人反而驚出一身冷汗。
“這是咋回事啊?”
“里面發生什么了,他們是不是在遭受什么折磨啊?”
外頭訓練的戰士慌了神。
“顧隊,不會出什么事吧?”李曉憂心忡忡。
“放心把。”顧中山眼神里復雜,他也拿捏不準。
兩人站在門口,看到里面一片慘狀,所有人都被鎖死在木桶上了。郭義立于窗臺旁,憑欄而望,對于屋里的慘叫卻充耳不聞。似乎并不關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