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是他能來的?”李沐白冷笑道。
柳如煙和陳安琪都看到了郭義。
“郭義?”兩人幾乎齊聲喊道。
陳安琪有些緊張了,她怎么都沒想到,數天不見的郭義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柳如煙也覺得詫異,并且冷笑道:“這家伙瘋了啊?這地方也敢闖?”
“莫非,他也來參加酒會?”一旁的公子哥嘲諷的說道。
“就他?”劉子恒不屑一笑,道:“有這個資格嗎?”
“那他怎么進來的?”公子哥好奇的問道。
“哼,十有八九是偷偷溜進來的。”劉子恒不屑一笑,道:“搞不好,他對這里的古董圖謀不軌!”
“胡說八道!”陳安琪瞪了劉子恒一眼,道:“小義雖然窮,但絕對不是偷雞摸狗之徒。”
“誰知道!”劉子恒不屑一笑,道:“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窮計,富長良心!”
劉子恒的一句話,讓陳安琪怒目而視。
一旁的柳如煙說道:“安琪,你也別生氣。他是怎么進來的,目的何在,讓人上前詢個明白不就行了?”
“對!”李沐白點頭。
劉子恒冷笑一聲,道:“這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劉子恒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小子,我們又見面了!”劉子恒迎面朝著郭義走了過去。
“是你?”郭義顯然有些驚訝。
劉子恒看到郭義驚訝的表情,更是得意不已。因為在他看來,郭義的驚訝就是害怕。古人云,做賊心虛。郭義肯定是偷偷溜進來做賊的,否則,他又如何會這般緊張?
“對,是我。”劉子恒點頭,道:“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吧?”
郭義冷哼一聲,似乎不屑見到劉子恒。
他邁步準備走。劉子恒卻擋住了郭義的去路,他笑道:“你怎么進來的?你的手環呢?”
任何一個被邀請進來的人都有手環。
因為這一次酒會很大,邀請了來自江南市的不少社會名流,而這些社會名流又帶了孩子和家屬。為了方便識別,每一個入場的人都會戴上識別手環。手環就是這一次酒會的通行證。
郭義看了自己的雙手,空空如也。
他進來的時候,是從偏門進來,也沒人攔著自己,更沒有人給自己手環。
“嘿嘿,你小子該不會是偷偷摸摸進來的吧?”劉子恒冷嘲熱諷。
郭義沉默不語。
與一個凡人計較,他自問沒意思。
他索性從一旁的酒水區取了一杯紅酒,自斟自飲。
“呵,好大的膽子啊。”劉子恒見郭義不理會自己,便提高了嗓音,道:“偷偷摸摸進來,還敢在這里自斟自飲,這年頭,當賊的膽子都大了不少啊。”
劉子恒的一番嘲諷,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郭義看了劉子恒一眼,懶得理會這種無良二少。
“我在這里,與你何干?”郭義不屑一顧。
“這地方,可不是你能來的。”劉子恒瞪著郭義。
“怎么?你也想挨一頓拳頭嗎?”郭義站直了身子,雙目殺氣凌然,直視劉子恒的眼睛。
劉子恒不過區區凡人,哪兒敢直視郭義的眸子,他內心一驚,那一雙眸子,看似平淡無奇,但是,卻吐露出一抹兇悍的光芒。這光芒他內心升起一抹退怯之意。
“我告訴你,這可不是你鬧事的地方。”劉子恒扯著嗓門。
嗓門大,氣勢足。
不遠處,侯三得意洋洋的說道:“這一次,郭義死定了。”
“這小子沒有邀請函就這么進來?”
“這地方可不是他輕易能來的。”
兩名男生冷嘲熱諷。
劉婷顯得有些緊張,雖然郭義孔武有力,能以一敵十。但是,這地方可不是打架的地方。這地方是一個高端的酒會,江南市多少富貴名流都來了,惹毛了這些人,輕則牢獄之災,重則殺身之禍。
郭義,這一次,你是否能夠度過難關!
劉婷一雙漂亮的眸子里盡是擔憂之色。
郭義已然不是半年前的郭義了。
如今的郭義,已經擁有了大智大謀。
“這小子也是作死。”侯三不屑一笑,道:“這地方可不是比武場,是他表演的地方。”
“就是!”身邊兩人應和。
“這地方可是名流聚集之地。”侯三冷哼一聲,道:“他郭義算什么東西?豈敢在這種地方撒野,絕對沒有好下場。”
幾乎沒人看好郭義。
劉子恒的大嗓門很快就引起了會場負責人的注意力。
一名穿著黑色西裝,脖子上系著一個紫色蝴蝶結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面帶威嚴,厲聲呵斥道:“誰敢在寧灣集團鬧事!”
“陳主任。”劉子恒急忙喊道。
陳萬三緩步走來,笑道:“原來是劉少啊,您…有什么吩咐?”
“這里有人偷偷溜進來了。”劉子恒急忙說道:“這么重要的地方,若是有什么閃失,你擔當得起嗎?”
陳萬三一聽,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么重要的地方,聚集了如此之多的社會名流,而且,唐家唐老也在樓上。若是有什么人偷偷闖入,別說是貴賓有什么傷亡,縱然這二樓的古董寶貝有什么閃失,自己也擔當不起啊。
陳萬三臉色一沉,道:“誰?誰闖進來了?”
“喏,你看看這家伙,像是來參加酒會的人嗎?”劉子恒冷笑道:“怎么看都像是來偷古董的啊。”
陳萬三皺著眉頭,眼前的郭義確實不像社會名流。
“這位先生,請問…你的手環呢?”陳萬三冷聲問道。
“沒有!”郭義搖頭。
“我就說這小子是偷偷摸摸進來的吧!”劉子恒冷笑了起來,然后說道:“還不趕緊把這人趕出去。”
“是,劉少!”陳萬三點頭。
圍觀人群逐漸多了起來,陳安琪幾次想要上前為郭義說話,卻被柳如煙拉著:“安琪,你幫不了他,這地方,我說話都不管用。”
“難道我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趕出去?”陳安琪臉色極其難看,道:“八年前,小義受盡屈辱,喪盡尊嚴的被人驅趕。如今,又被人驅趕出去,我不忍心!”
“誰讓他偷偷摸摸跑進來?”柳如煙沒好氣的回道:“他已經不是八年前的郭少了,現在,他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人。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
陳安琪露出了一抹凄美的笑容,道:“那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你是我朋友。”柳如煙認真的說道。
陳安琪看著柳如煙,眼神里盡是哀求之色。
“他若服軟,若是不那么不可一世,我倒是可以幫他。”柳如煙搖頭,道:“但是,他現在非要裝作一副不可一世,生人勿近的樣子,我才不想幫他,讓他受一些挫折也好。也讓他知道自己在這個社會上的定位。”
陳安琪一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