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雜人員?”秦恒打量了一下這個男子,輕笑道:“是在說嗎?”
“這是我的朋友。”蘇曉柳眉輕皺,說:“不是什么閑雜人員,我要他和我一起過去。”
“蘇小姐說笑了。”男子搖了搖頭,同時示意旁邊的幾個人過來,微笑著說:“今年是您和柴公子大喜的日子,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的。”
大喜的日子!??
蘇曉懵了,不可置信地說:“你在講些什么東西,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柴卓,怎么今天就成了大喜的日子,你們這是在胡說,讓開!我要去和他講清楚!”
“不需要你同意。”男子笑著說:“在開封這個地方,只要我柴家同意了,那這事就可以辦,至于蘇小姐你的意見,根本無所謂。”
說著,他擺了擺手,瞥了秦恒一眼,說:“來人,把這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阿貓阿狗給我扔出去!別站在這里礙眼,影響蘇小姐的行程。”
“是!!”
周圍十幾個人,一擁而上,沖向秦恒,全都是明勁層次的武者,對于普通人,有著絕對碾壓的力量!
“蘇小姐,只要你在這里,他們就不會停手。”那男子冷笑,說:“蘇小姐,走吧,還是說你想要看到你朋友被揍成傷殘?”
就在這個時候,仿佛有狂風卷起,周圍的空氣劇烈涌動,那男子忽然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地面都在晃動,轉頭一看,瞳孔驟然縮成針尖大小!!
“怎么可能!?這不可能!!”他驚呼起來,震驚到了極點,整個人都要癱坐在地上。
他看到了什么?
秦恒輕輕吹了口氣,就形成了龍卷風,將地面都震碎,撲過去的十幾個人全都被風吹起,東倒西歪地摔倒在地上。
“吐氣成風!?”男子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恒,說:“宗師,化境宗師!!?”
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整個人驚懼到了極點,像是見鬼了一樣,想都沒想,直接掉頭就跑,落荒而逃。
秦恒屈指一彈,勁風好似鋼刀直接破空打在了那人的腿上,就聽咔嚓一聲脆響,骨骼斷裂,他趴在地上痛呼不已。
其余的柴家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噤若寒蟬,滿臉驚懼地看著秦恒,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秦恒下一個攻擊目標,就是他們!
好強!
真的是太強了!!
化境宗師,這個少年居然是化境宗師!!
“走吧,幾只螻蟻,不值得在意。”秦恒輕輕摸了摸蘇曉的頭,淡淡道:“帶我去看看你的那把古劍。”
他來這里,目的就是為了那把疑似有劍靈的古劍。
至于柴家,不過是翻手可滅,頂多算是他覆滅豫州武道世家的附帶罷了。
蘇曉愣愣地點頭,乖巧地跟在秦恒身后,她心里現在十分的震驚,對秦恒的實力,又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
吐氣成風!
吹一口就形成龍卷風,這樣的力量,簡直非人啊!!
蘇家。
這里只是普通的居民樓。
不過,現在整座小區都已經被柴家的人清空,蘇家所在的居民樓已經是張燈結彩,布置的十分喜慶。
此時,一個穿著古舊長袍的俊朗青年,正坐在蘇家客廳的沙發上,優哉游哉地看電視,嗑瓜子,饒有興致地換臺,似乎對電視十分的好奇。
他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但卻留著胡須,頭發也很長,束著發冠,有幾分書卷氣息,像是明朝讀書人的打扮。
柴卓則是躬身站在一旁,他長相還算英俊,穿著整潔的西服,身為柴家的長子,暗勁巔峰的武者,在整個開封,都有不小的名氣。
可是在面對那坐在沙發上的青年時,仿佛這青年的仆從,態度恭敬到了極點。
還有十多個柴家的武者,在房間里待命。
或是守在門口,或是站在那沙發的旁邊,為柴卓端茶遞水。
然后,柴卓再把茶水給那青年。
至于蘇曉的父母,現在則是縮在角落里。
一臉憤怒地看著柴卓。
“你究竟要做什么!?”蘇海一臉驚怒,他是蘇曉的父親,咬著牙對柴卓說:“先前不是說過了嗎?只要十月一之前,蘇曉回來就行,你現在這是什么意思?”
“十月一之前,是我說的。”柴卓淡淡一笑,說:“不過,朱前輩的意思是,必須要現在拿到那把古劍,所以就只能提前了,而且我查過了,蘇曉已經訂了機票,今天就能回來。”
“我開封朱家與汝陽杜家是世交,現在杜家即將遭遇大敵,我朱家自然要出手相幫。”朱姓青年放下手里的電視遙控器,看向蘇海,說:
“不,準確的說,是豫州所有的武道世家都將遭遇大敵,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但實力卻不弱的小子,揚言要屠滅豫州武道世家。
因此,我才被家族后輩喚醒,只是這寥寥數日,我還未恢復巔峰狀態的實力,你們家的那把古劍不錯,熔煉成鐵水后吞下,可讓我實力更進一步。”
這青年言語之間,都散發著極為恐怖的氣息,無形的壓力充斥在整個房間之中,他就仿佛是主宰了一切的神,高高在上。
“你,你是什么人!?”蘇海的聲音都顫抖了,冷汗直流,驚恐到極點,看著那青年,說:“你需要那古劍,我直接給你就是了啊!
你們現在把我家小區清空,還限制我們的自由,到底想要對我們做什么?想要對蘇曉做什么?我直接把古劍給你不行嗎??”
事情關乎自己全家的性命,蘇海還是很清醒的,就算那古劍是歷史悠久的古物,價值連城,也比不上命重要啊!
“不不不。”朱姓青年搖頭輕笑,目光戲謔地看著蘇海,說:“我朱天政堂堂半圣,理學大儒,怎么會搶你一介凡人的東西?
今天我來這里,是以長輩的身份,主持柴卓這小輩和你女兒的婚禮,那古劍作為嫁妝隨到柴家,而我朱家是柴家的主人,這樣我拿那把古劍,才是天經地義,符合道理。”
“原來是個理學腐儒,滿口天地道理,做的卻是強取豪奪的事情,骯臟至極!”秦恒帶著蘇曉走了進來,目光看向那朱姓青年,冷哼道:
“滾,或者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