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御華苑。
這里是陳家修建的大別墅群,占地面積非常的龐大,遠遠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以中央別墅為核心,向外輻射擴散,總共七七四十九幢別墅,整個園區內還有巨大的花園,假山,人工湖,風景秀美至極,總共有數萬平方米。
全都是陳家的產業,也是駐地,在天海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這樣一大片產業,在普通人看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可對于陳家來說這可能只是他們家資產的百分之一!
盤踞天海數百年的世家大族,手里所掌握的底蘊太雄厚了,這就是陳家的底氣!
中央別墅內,燈火通明。
十多個陳家的核心高層齊聚一堂,神情無比的嚴肅。
陳錫歸坐在中央,他的身邊是一張病床,上面躺著一個白發老者,正是陳家真正的家主陳錫明,可是現在他罹患重病,只能躺在病床上,幾乎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了陳錫歸。
在病床旁邊,還坐著一個穿著黃色僧袍的和尚,面目慈祥,卻也蒼老,看起來有七八十歲的樣子,正在給陳錫明檢查身體狀況。
其余如陳友方等小輩或者旁系,則都是坐在一邊,表情凝重地看著陳錫歸。
片刻之后。
老和尚雙手合十,結束了對陳錫明的檢查,道:“阿彌陀佛,錫明居士暫無大礙,諸位可以開始交談了。”
“咳咳!”躺在病床上的陳錫明咳嗽了兩聲,勉強起身,看向陳錫歸,沉聲道:“錫歸,你剛才說你得罪了秦家,那個秦家的小子要登門來我陳家,搶奪我們幾百年積累下來的產業?”
“大兄,并非是我得罪了他。”陳錫歸搖了搖頭,一臉憤恨地說:“而是那秦恒欺人太甚,在打傷岳峰的人在先,強取豪奪價值三億的俱樂部在后!
我好心好意地宴請他道歉,給足了他面子,卻遭到他無情踐踏,甚至還把南洋神龍洪天書的弟子柳楓給打成了重傷,這等無法無天之徒,我哪里得罪得起!!”
“竟是如此囂張!?”陳錫明頓時氣得面色鐵青,眼里閃爍這殺意,說:“真是可惡!我陳家在天海稱雄數百年,當年就算是清朝皇帝和西洋人,日本人,也不敢拿我們怎么樣!
區區一個崛起不到十年的秦家,就算現在如日中天又怎么樣,百年之后依舊化作云煙,一個小崽子居然敢這么囂張!可惡!可惡!!”
“是啊!那個秦恒太囂張了!!”陳友方趁機跳出來開口叫道:“他自持背后有大秦集團撐腰,自己也是暗勁武者,根本就是無法無天,說今晚要是陳家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要,他就要…哎!太囂張了!”
“他就要什么?”陳錫明深吸了一口氣,雙目如同火焰,看著陳友方,道:“不要藏著掖著,直接說,說給我們所有人聽!”
這位陳家的大家主,年輕的時候以手段酷烈,性情暴躁出名,處事的手段可遠比現在的陳錫歸要兇猛,就算他現在重病在床,只要精神稍微好一些,就絲毫不減兇性。
“我來說吧。”陳錫歸接了話,看了看在場眾人,目光掃過那黃袍老和尚,最后看著陳錫明,沉聲道:“秦恒說,如果我們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要,滅我們陳家…滿門!!”
只聽一聲巨響,臥病在床的陳錫明猛地一拍病床,居然一下子整個人都坐了起來,雙目圓睜,怒發沖冠,咬牙切齒地說:“大膽!這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真是好大的膽子!他這是找死!錫歸,殺了他!”
“大兄,那秦恒已經得罪了南洋神龍,必死無疑,現在多半是破罐子破摔,想要肆意妄為一番。”陳錫歸略微思索,道:“我們不能殺他,畢竟大秦集團現在如日中天,足以碾壓我們陳家。
可是面對南洋神龍,他們沒有辦法,我們只需要抓住秦恒,把他軟禁起來,免得他逃走,等洪天書一來,我們就把他交過去。
這樣一來,秦恒那小子必定難逃一死,早年我雖然救過他,但他顯然不想和我們陳家牽扯太多,只派了個弟子過來,這一回正好可以趁機和洪天書再拉進一些關系。”
一位武道宗師,尤其還是南洋華僑的頂級首領之一,能夠一個人壓服一國,和菲律賓,新加坡等國的首領平起平坐的存在!
南洋神龍洪天書所蘊含的能量,簡直強大的無與倫比!
如果陳家能夠進一步拉近和洪天書的關系,甚至讓洪天書為陳家所用,陳家必將一飛沖天而起,區區大秦集團將不足為懼!
“好!就這么做!”陳錫明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平復了一下心情,老和尚也在他背后點了幾下,幫助他維持狀態,“今晚那小崽子要來陳家是吧,那就通知所有的保鏢,在門口,花園,假山,湖邊,還有別墅區,都埋伏起來,等那小子一來,就一起出手,把他給打趴下!抓起來!”
“那小子是暗勁高手,實力很強,以這些保鏢的實力,就算有一百個人估計也攔不下他。”陳錫歸猶豫了一下,看向那黃袍老和尚,躬身行禮,恭恭敬敬道:“還請天方大師出手,擒拿這小惡賊。”
“對對,天方你是半步宗師,實力遠超普通的暗勁,只要你出手,定然能夠輕松拿下那小子!”陳錫明也是眼睛一亮,看著黃袍和尚,說:“當年我為你修筑寺院,鑄造佛像,可沒少費心思,甚至在特殊時期還曾庇護過你,現在我陳家危難,天方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阿彌陀佛。”天方和尚雙手合十,表情悲苦,微微頷首,淡淡道:“聽諸位所言,那秦恒施主已入魔道,我自當效仿佛陀怒目金剛,降服這邪魔!”
“多謝大師!”陳錫明和陳錫歸頓時大喜,有這位半步宗師出手,今晚勝券在握!
嗡嗡!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汽車轟鳴,紫御華苑別墅園區的門口,紅色的寶馬車停下,秦恒和陳青竹下車。
秦恒看了看天色,嘴角微微上揚,忽的笑了起來。
陳青竹心里緊張,見秦恒忽然這樣,下意識詢問:“秦總,您怎么了?”
“沒什么。”秦恒搖了搖頭,看向前方的陳家別墅,淡淡道:“只是感慨,夜黑風高…當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