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流經曼谷,讓這座城市變得有了一絲靈性。
當初這里有人煙出現,沿河出現城鎮,是因為它的哺育。后來泰國王室,之所以搬離舊的都城,把曼谷作為泰國的首都。也是因為湄南河便利的河運…
似乎不管在哪個國家,亞洲還是歐洲,沿著大江大河都是修建大城市的首選。
而城市,也因為大江大河而有了靈性。
傅洋就很喜歡湄南河。
他記得自己高中畢業,和幾個小伙伴來曼谷旅游。那一次雖然是跟著旅游團來的,但美麗的湄南河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只是命運無常,誰也想不到這么多年之后,又會以這種方式來到泰國,來到曼谷。
“唉,人生無常啊。卡娜說她發現我的時候,我是從湄南河上游順流而下漂著的。她用漁網把我打撈起來,還以為是浮尸呢。但我為什么會像一具浮尸一樣莫名其妙出現在泰國湄南河里呢?真的想不起來了啊…”
傅洋眼神有些飄忽,順著湄南河漫無目的的走著。
他表情憂郁,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一些過往的小女生都忍不住朝他這兒看,一些估計是來曼谷旅游的歐美白人女孩兒,火辣開放,膽子很大。居然直接朝著傅洋拋媚眼。
不過他都完全沒有興趣…
吹著河風,沿著湄南河一直走。
傅洋把腦袋完全放空,什么都不想了。
不知不覺的,他就遠離了喧囂繁忙的都市繁華區域,開始來到了一些不那么發達的地區。比較靠近曼谷近郊了。
這些地方,雖然不那么發達和繁華,河岸邊兒也沒有高大漂亮的樓宇和精致古老的寺廟。但更加的真實和接地氣,別有一番風味。
漸漸的,四周建筑物越來越少,湄南河的兩岸邊,都能夠看到野生的水草了。
一叢叢的,非常茂盛,蔓延的綠色。倒也是賞心悅目。
突然!
傅洋猛地發現,就在前方不遠處的湄南河河邊的一處水草叢里。露出了一雙白皙的腳!!!
小巧精致,皮膚白皙嬌嫩,很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腳。
還有一些水草在這雙腳附近,輕輕的晃動著…
“我靠!該不會是尸體吧?看這腳就應該是一個美女。難道有美女淹死在湄南河里?還是說,只是有人溺水,現在還活著?”
傅洋心中一震,想到了各種可能性。
但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趕緊去看看!
傅洋扭頭看了看四周,好像比較空曠,也沒有什么行人。于是運轉法力,整個人被一股黑氣包裹著騰空而起,迅速的飛了過去。
然后落在茂盛的比人還高的水草叢里,趕緊扒開草叢。
果然就看到了一個非常美麗和驚艷的女人,倒在河岸邊灘涂的草叢中…
她一身黑色的古怪長袍,還有一個寬大的兜帽,腰間系著一條金色的束腰絲帶。還有一個八卦骷髏頭的束腰印記。臉色蒼白,五官精致,充滿了一種迷人的魅力。
傅洋在落地的一瞬間,他強大的靈覺就包裹住了這個黑袍美女。知道她沒有死,只是背部有一個深深的傷口,看起來像是被什么利器所傷?而且受傷之后又溺水,重度昏迷了過去。
不過這個女人既然沒有死,傅洋也就稍微放心了一些。
不然的話,這樣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死在眼前,任何人都會覺得非常惋惜和遺憾的吧?
只是…
“這個女人…為什么讓我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呢?!”
傅洋看到她的一剎那,頓時覺得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一種無法形容的熟悉感覺,在腦海中浮現出來。似乎還飛快的閃爍了幾個畫面,但都看不太清楚。
“她該不會,就是我夢中不斷出現的那個大美女吧?是我的戀人么?”
傅洋心中震驚,覺得事情該不會這么的湊巧吧?
不過仔細感覺了一下,似乎又不太像。
自己夢里那疑似戀人的美女,好像氣質不是這種魅惑妖嬈的。而是冰清玉潔,空靈出塵…
不太一樣。
“我說嘛,事情不可能這么湊巧。但如果不是我夢里的女人,她又是誰呢?為什么我有一種極度熟悉的感覺。”
傅洋想不明白。
他是一個靈異強者,不是普通人。所以在直覺方面,出錯的可能性很低。尤其是仔細感覺和思考之后,他更是覺得自己肯定認識這個女人!
或許,那就是失去的記憶的一部分…
“是報警交給警察來處理呢,還是我自己處理?”
傅洋有些糾結。
按理說,在湄南河邊兒莫名其妙發現一個溺水昏迷的女人,應該是打電話報警就行的。但是作為靈異強者,那種強烈的直覺,讓傅洋覺得自己認識她!
而且,應該帶她回去。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先帶去看看吧。等她醒來,再作計較。總之不能讓這么一個大美女,就這么躺在河岸草叢里。再不做點什么,她可能真的就死了。”
想到這,傅洋直接打出一道茅山派的柔和靈力,護住了她的心神不至于受損。
然后把她橫抱了起來,打算先上岸攔一輛出租車,趕緊回住處再說。
忙著救人的傅洋,當然沒有發現,這個美麗的溺水女子腰上那塊八卦骷髏腰扣上,有一個繁體的“七”字,下面還有“團長”兩個隸書。
沒錯,這個溺水昏迷在湄南河邊草叢里的黑袍美女,正是前晚被白象尊者的佛力幻化的大象用象牙刺傷,最后掉進湄南河里的秦媚!!!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看不見的無形大手——那是命運。讓失憶的傅洋,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了重傷昏迷的秦媚…
不過,傅洋自然也不記得秦媚是誰了。
他只是抱著秦媚,用法術讓她濕透的衣袍都變干了。然后上了岸,一邊走一邊張望,看有沒有出租車路過。
“美女啊美女,你運氣真好。遇到我這個正人君子,否則的話,這么漂亮的女人,萬一遇到壞人就麻煩啦。”
傅洋一邊走,還一邊小聲嘀咕,像是對秦媚說,又像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