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緩步而來的嫦娥,朱天篷深吸一口氣。
他此來的目的是想要借助后羿之手試探雨倩,亦或者震懾她。
但最根本的目標卻是只有一個,從嫦娥的手里弄到破除東俊禁制的手段,唯有如此他才能夠前往天竺國救出朱天機等人,也唯有如此,他才能夠繼續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不過現在三界戰火不斷,不僅僅是天竺國,連靈山之內因為魔主之爭所導致帝無天率軍攻打也是一種阻礙。
正是因為如此,朱天篷一直也沒有著急。
畢竟哪怕是救出了朱天機等人,但接下來呢?前往靈山當佛魔之爭的犧牲品?這明顯不符合他自身的利益。
所以,朱天篷一直都有著自己的計劃,那就是佛魔之爭結束,他才會去天竺國救人,避開這一次的佛魔之爭才會更加有利于自身。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的確需要時間來完善自身。
距離準圣,他僅僅只差半步,甚至只要有心隨時便可以踏入其中。
但朱天篷不甘心,他的命星還沒有達到最強程度,如果現在進入準圣可能可以圖得了一時之快,甚至再度碾壓同輩修士,可結果呢?
他的目標可不是那些什么同輩修士,他想要做的乃是超越老牌準圣,超越老牌偽圣,成為那在洪荒之內至高無上的圣人。
唯有達到了圣人的境界,他才能夠掌握自身的命運,也唯有達到了圣人境界,朱天篷才能真正的迎接數百年之后天地大變。
當然,想要成圣也并非一朝一夕,至少目前來說,完善命星進入準圣才是他最急迫的。
就在朱天篷考慮著自身狀況之際,嫦娥此刻已經邁步來到了他的身前,欠身一禮道:“見過天蓬元帥!”
聞言,朱天篷收起自身思緒,沒有托大,抱拳一禮道:“見過嫦娥仙子。”
兩人一番見禮之后,直接就陷入了沉默當中。
雖然朱天篷迫切的想要得到那解除禁制之法,但他更加清楚,在這個時候如果之前率先說出自己的目的,那很可能陷入絕對的被動。
唯有讓嫦娥率先說出目的,他才能夠借此機會得到解除之法,且還是那沒有任何后遺癥的解除之法。
果然,在一陣的沉默之后,嫦娥率先沉不住氣道:“元帥此來太陰星所為何事?”
說完,嫦娥的一雙美眸便直勾勾的盯著朱天篷,后者神色有任何的意動都會被她盡收眼底。
對此,朱天篷豈會露出破綻?面上不動神色道:“沒什么,只是想后羿大哥了,這才上來此地看看。”
此話一出,嫦娥眉頭皺起。
她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看出朱天篷任何破綻。
內心感慨朱天篷成長之快的同時,嫦娥內心卻也是無比的焦急。
畢竟她想要弄到冰魄玄箭,那就不能讓朱天篷將其帶給后羿,甚至…
想到這里,嫦娥吐了口氣,抬頭看向朱天篷,美眸之內閃過一絲的堅定,開口道:“天蓬元帥,我夫君托你尋找的冰魄玄箭可有下落?”
聽到此話,朱天篷面上不動神色,內心卻是暗道:“終于沉不住氣了嗎?”
緊接著,朱天篷臉色便是一陣糾結。
似乎想要張嘴說什么,但又似乎顧及著什么,一直不說出口。
眼見與此,嫦娥內心大急。
她并不知道之前朱天篷和后羿的對話,此番看到朱天篷如此情景,還真以為朱天篷知道冰魄玄箭的下落,甚至有所收獲,那里還能夠淡定得了?
幾乎在瞬間,嫦娥便開口說道:“天蓬元帥,這冰魄玄箭關乎著我夫君恢復,還請元帥能夠如實相告。”
一邊說著,嫦娥的臉龐之上則是流露出擔心之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是為了后羿在擔驚受怕。
對此,朱天篷卻是不為所動。
他很清楚嫦娥的目的,也清楚嫦娥哪怕是得到了冰魄玄箭也不會將其交給后羿。
不過臉上神色卻是更加的糾結,就好似想要說什么,但奈何說不出口。
好半響,朱天篷覺得自己演得差不多了,這才語氣艱難道:“誒,有是有線索,可那冰魄玄箭所在之地有著諸多強者守護,據說還有偽圣級強者的存在,我想要將其拿到手卻是困難重重。”
“本來我一個師弟跟那里頗為關系,我完全可以借助師弟的力量進入那里取得冰魄玄箭,可惜,我那師弟現在在西牛賀州天竺國被妖皇東俊所擒,而且體內還布下了金烏一脈的禁制,我無法為其解除,自然也無法找機會得到冰魄玄箭。”
“此番匆匆上天,除了來看后羿大哥之外,我更多的則是想要詢問一下后羿大哥有沒有破除禁制之法,可誰曾想到還未待我開口,后羿大哥便已經失去神志開始伐樹,看來等得明日再來太陰星了。”
伴隨著朱天篷話語聲落下,嫦娥的神色變幻了數次。
朱天篷有線索,而且找到了冰魄玄箭的所在之地,甚至也有著把握將其得到手,這對于嫦娥惡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最關鍵的是,她派遣玉兔下凡,天竺國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更加清楚自己的三叔東俊現在在做什么,也知道朱天篷有著兩個師弟。
可是她不能斷定朱天篷說的到底是敖烈還是禺狨王,畢竟二者都是有著深厚勢力的主,這樣也導致了她無法借此逼問二者。
加上朱天篷根本就還沒有救出他們,自然也不會點破那冰魄玄箭所在之地,如果貿然行動的話,很可能就會打草驚蛇功虧一簣。
突然間,嫦娥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神色堅毅的說道:“天蓬元帥,我有那破除禁制之法,我現在就將其教給你,還請你能夠在救出師弟之后盡快為夫君找回冰魄玄箭,嫦娥先行謝過。”
一邊說著,嫦娥便欠身行禮,神色看上去無比的真誠。
眼見與此,朱天篷臉上露出大喜之事,內心卻是一陣的冰寒,暗自感慨道:“不愧是妖皇之女,喜怒哀樂不行于色,這心機這城府,著實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