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聲不斷,可以看到無數的不詳神邸掠空,這片區域幾乎被封鎖的密不通風,在他們神識地毯式的搜索之下,卻也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朱天篷的氣息和蹤跡。
一時間,不詳神邸們的情緒有些躁動起來了,被人入侵到了家門口,且讓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給逃走了,這絕對是天大的恥辱,且絕對是不能接受的。
“加大范圍,那家伙逃不了的。”
“被我王的襲擊擊中,他絕對逃不了多遠,追!”
“混帳東西,讓我找到他,定要將他扒皮抽筋!”
怒斥聲不斷,一尊尊不詳神邸帶著怒火朝著四周擴散而去,一副不找到朱天篷誓不罷休的架勢。
不詳絕地核心之地,一處極其荒涼的山谷之內,一道青色光束從天而降,狠狠的砸在了山壁之上。
轟隆隆 山壁坍塌,山石崩壞,朱天篷的身子從其中跌落下來,砸在地面上翻滾了一段距離之后,整個人踉蹌的站在那里,右肩血液不斷溢出,可以看到那不詳長矛已經有三分之一進入到了他體內,但奇怪的是卻沒有矛頭從他的背后穿出來。
“呼呼”
一手撐著一塊巨大的巖石,朱天篷口中不斷喘息間,眼底一抹駭然和后怕之色閃過。
差一點!
差一點他就被徹底留下來了。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的狀態極其的不妙,那長矛聚集了不詳之王的力量,且現在已經有三分之一進入到他體內亂竄,如果不能盡快的將其鎮壓的話,只怕到時候…
“必須盡快的將這不詳長矛給拔出來!”
咬了咬牙,朱天篷眼底堅定之色閃碩的同時,整個人轉過身背靠著巨石坐下來,喘息了幾下之后,左手之上的鴻蒙天帝劍隨著散去,探出手抓住長矛,體內不詳法則開始調動,自身力量涌現間,源源不斷的就想要將其扯出來。
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
那不詳長矛扎在他的肩膀上根本就沒有半點要被拔出來的意思,甚至其上散發出來的不詳法則之力不斷的抗拒著朱天篷,讓他發揮出來的力量百不存一。
不僅如此,隨著他的力量加大,那長矛之上的力道明顯也是加大了一些,開始寸寸的進入到他體內,不詳之力運轉間,開始肆掠體內。
“嗯哼!”
口中發出悶哼,朱天篷的臉色煞白無比,那鉆心的刺痛雖然不足以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但卻也極其的強大,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句不好聽的,他只怕是沒有將其拔出來,這長矛都會全部進入到他體內肆掠。
尤其是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長矛的力量越往后就越強,到時候甚至會襲擊他的神魂,這樣一來的話絕對是極其不妙的。
想到這里,朱天篷不由咬了咬牙,神色有些難看道:“該死,大意了啊!”
“不愧是超越道十的存在,這樣的話的確不好辦了!”
可惜,無論他內心如何的不甘心,但現實就是如此,短時間之內根本就沒有任何將其拔出來的可能性,甚至他抓住長矛的手也不得不為之松開,不敢在貿然的刺激長矛入體了。
“滋滋,朱天帝,你還真是狼狽啊。”
“堂堂九帝之首,誰又能夠想得到,你居然還有今日的下場!”
一道戲耍和玩味的聲音悄然響徹,彌漫四方響徹了整個山谷。
“什么人!”
瞳孔一縮,朱天篷神色驟變,霍然起身的同時,招手喚出鴻蒙天帝劍,臉龐之上凝重之色閃碩間,帝眸開啟便朝著四周望去。
很快的,一道身影便隨之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只見此人銀發銀眸,身著一件白色長袍,雙手附于身后而立,站在一處山丘之色,整個人散發著尊貴和神秘的氣質,讓人甚至都不敢直視。
“是你!”
神色微變,看著那人,朱天篷的臉色一時間復雜到了極致。
此人他認識,赫然乃是當年在那不詳之地所遇到的不詳神邸,也是后者讓他見識到了不詳神邸的可怕,也是后者讓他掌握了不詳法則。
而且此人現在修為已經達到了道十后期的地步,整個人站在那里的威勢強烈,給朱天篷的感覺絕對不會迅速道十大圓滿的強者多少。
“朱天帝還記得我,這還真是榮幸啊!”
嘴角上揚,不詳神邸眼底一抹精光迸射間,一步踏出,其身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場內,站在距離朱天篷不足十丈的區域,似笑非笑間,一雙銀眸之內有宛若星辰的光輝璀璨,讓人感覺到一股股的壓抑和不安。
這還真是不妙了。
新仇舊恨都找上門來了!
緊了緊鴻蒙天帝劍劍柄,朱天篷深深看了那不詳神邸一眼之后,強行讓自己隨之冷靜下來,隨即開口道:“道友說笑了,你的存在本帝豈會忘卻!”
“昔日本帝可是險些就死在了你的手里,對于你這類的存在,本帝可是記憶深刻的很。”
“不過你想要做什么?如果是想要來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話,那本帝不得不說你成功了!”
說完,朱天篷不敢大意,神色戒備看向對方的同時,連忙調動著自己的力量蓄勢,一旦真要動手的話,他必須要第一時間爆發出最強的力量,唯有如此方才有勝算。
“啪啪!”
然而,那不詳神邸卻沒有動手,只見他伸出手鼓了鼓掌,嘴角上揚間,一步步上前道:“朱天帝還真是膽大心細呢?這么快就知道我不是來跟你為敵的了!”
“不過有一點你卻是忘了,昔日我險些葬身于你之手,這件事情我也會隨之忘記,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獨自一個人來此地找你!”
“怎么樣,朱天篷,咱們合作一把,你敢嗎?”
合作?
這家伙想要什么?
眉頭一挑,朱天篷內心有些詫異,怎么也沒想到這不詳神邸居然是來找自己合作的,雙方又有什么能合作的?
強忍著內心的疑惑和不解,朱天篷聳了聳肩道:“哦,那本帝還真是洗耳恭聽了,不知道友你想要合作什么?咱們又有什么可合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