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朱天篷看了衛莊一眼,眼底一絲凝重之色隨之閃過。
在帝眸的探視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衛莊的修為乃是至尊圓滿的程度。
不過朱天篷卻也沒有因此就對其有什么畏懼之色,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身,拱了拱手道:“散修,朱天篷!”
聽到此話,衛莊眼底感興趣之色更濃。
散修!
這兩個字在九天十地之中幾乎是匱乏的存在。
因為唯有勢力,宗門,世家和種族方才是主流,散修看似沒有任何的約束,但卻也沒有任何的靠山和后臺,這也導致散修沒有多少的資源,能夠修煉起來的散修可謂世俗罕見。
現在朱天篷居然自稱散修,衛莊是絕對不會選擇相信的,可后者既然如此說,那也就代表著后者并不想要提及自身的情況,或者說在隱藏著什么。
一念至此,衛莊頓時咧嘴一笑道:“哦,原來是天篷道友,不如道友去我聽濤閣之中一敘?”
此話一出,朱天篷還未回答,趙政則是率先開口道:“衛莊,你過分了!”
“天篷道友乃是我的客人,豈能因為你一句話就跟你走!”
“如果你想要戰的話那就戰,雖然你的修為比我高點,排名比我高點,但我趙政可不怕你什么。”
看著出來阻攔的趙政,衛莊臉上神色卻是絲毫未變,就這樣平靜的看著朱天篷,一副無視趙政等待朱天篷答復的姿態。
這一幕,看得趙政額頭青筋直冒,看向衛莊的目光亦是越發的不善。
而朱天篷卻是擺了擺頭,直接拒絕道:“抱歉,我乃是跟著趙政道友進來的,正所謂客隨主便,主人都沒有趕我離開,天篷自然不會離開。”
此話一出,趙政的臉色頓時好轉不少。
而衛莊的神色卻也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對于朱天篷拒絕自己邀請的事情似乎毫不在意,聳了聳肩道;“原來是這樣,那的確乃是我衛某人得罪了。”
說完,衛莊對著朱天篷點了點頭,而后藐視的看了趙政一眼道:“趙政,我要是你老老實實的滾回去繼承家業,找跑出來丟人現眼,萬一出現什么意外的話,那可就不妙了!”
話畢,衛莊也不在逗留,轉身一揮手,帶著一群下屬便離開了碧濤閣。
看著衛莊如此跋扈的姿態,饒是以趙政的胸襟此刻亦是憤怒不已。
“混賬!”
口中斥罵一聲,趙政連忙上前將地面上的趙海和趙陽扶起,從懷中取出兩枚丹藥給二者服下之后,這才開口說道:“這衛莊怎么會在此地?”
“他不是被派遣去地心域了嗎?”
聽著趙政的話,趙海顧不得自身的傷勢,直接開口說道;“大哥,具體的事情是如何我們不知道,但似乎這一次荒古城主花費了大手筆,以天機閣作為傳訊將屠龍大會的事情傳遍了十地所有附合要求修士的耳中。”
“據說這一次衛莊原本乃是前往那地心域木宗求親的,不過因為這件事情并沒有逗留,直接就返回了無極域。”
“而且聽說那木宗的圣女也來到了此地,衛莊之前就是在尋找那木宗圣女,正好我二人跟他遇到,所以他就對咱們動了手。”
窗邊,朱天篷的雙拳在這一刻為之一緊。
地心域木宗圣女,那不就是木蘭所在的宗門嗎?
衛莊去木宗求情,這豈不是說后者是想要取木蘭?
想到這里,朱天篷拳頭下意識的一緊,眼底一抹殺機悄然閃過,內心暗道:“衛莊是吧,看來還真的給其一個深刻的教訓才行啊。”
不過朱天篷的反映趙政三兄弟卻是沒有注意到,在聽完趙海的話之后,趙政的神色鐵青道:“混賬,他衛家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居然想要迎娶木宗圣女,借此機會壯大自身,只怕我趙家就是他們下一個目標吧!”
“不過這件事情怎么能夠讓他得呈,木宗本身與世無爭,但據說其中蘊藏著三千道藏之一,如果被衛家得到了,那我趙家只怕就得徹底從天語城除名了吧!”
說話間,趙政伸手拍了拍趙海的肩膀,開口說道:“好了,你療傷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點了點頭,趙海也不在遲疑什么,直接閉上雙眼開始療傷。
而趙政此刻亦是從地面上站起身,重重的吐了口氣之后,轉身看向朱天篷抱拳一禮道:“天篷道友抱歉,讓你牽扯到這件事情之中。”
“按照衛莊那廝的性格,只怕他不會放過道友,這一切都是趙政的錯。”
對此,朱天篷卻是擺了擺手,隨意的坐下身道:“無礙,那家伙如果想要來對付我的話,那我也不介意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說到這里,朱天篷灌了口酒,而后神色平靜的隨意詢問道;“不過這衛莊要迎娶木宗圣女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聽到此話,趙政詫異了一下。
他沒想到朱天篷會如此的平靜,甚至對于衛莊的存在絲毫不以為然。
不過一想到在鎮門口朱天篷秒殺一尊至尊后期將士的場景,其內心便也很快釋然了。
以朱天篷的戰力,雖然修為是差了點,但卻也不懼怕衛莊什么。
想到這里,趙政邁步回到朱天篷身前坐下,隨即喝了口悶酒道:“那是他衛家癡心妄想。”
“木宗前身乃是無極域一個小宗門,曾經跟衛家的關系還算是交好。”
“但是在三萬年前木宗遭遇危機,不得不選擇退出無極域前往地心域發展,而其中衛家對于木宗的危機卻是置之不理。”
“這些年木宗已經發展成為了地心域頂尖勢力,甚至據說還掌握著三千道藏之一,這衛家的人就想要修復雙方的關系,這才派遣衛莊前去求親。”
“可惜,他衛家的如意算盤雖然打的不錯,但木宗早已不是當年的木宗豈會就這樣答應他,這也是為什么這貨在入駐天子樓后便到處找那木宗圣女的緣故。”
聽完趙政的講述,朱天篷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雖然衛莊并未成功,但居然窺視他的女人,這件事情他卻不打算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