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的到來,預示著他們將離開這個世界,成為靈域的一份子。
不過,與云溪一同來此的,并不是云嵐,而是戚思儂。
云嵐去大明圣教了,而且她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不考慮離開的事情,因為她要讓這個世界的大明圣教恢復昔日的輝煌,這是她作為圣女的使命和職責。
戚思儂的到來所為何意,眾人都心知肚明,不過離別在即,再加上他們都很清楚項羽跟她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便全都遠遠的避開,給二人獨處的機會。
“不錯,也到準天武境了。”項羽笑道。
這幾年戚思儂始終都不敢稍有松懈,她的努力終于得到了回報,再加上通過楚易給她帶去的海東青的指點,讓她更是有了明顯提升,雖然尚未到破碎虛空的境界,不過應該不成問題,只是時間上還需要等待。
“都是拜你所賜,謝謝了。”戚思儂甜甜一笑,說道。
項羽心想我可沒有幫過你什么,便道:“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有付出就肯定會有所回報的。”
“付出真的有回報嗎?”戚思儂心中苦笑,她愿意為某件事某個人去付出,哪怕是付出全部,但是又能得到什么呢?
不過,在見到歌兒,趙姬以及云溪的優秀之后,她知道有時候付出也不會有任何的回報。
想到這,戚思儂道:“你的女人挺好的,估計全天下的男人,都會非常的羨慕你。”
項羽哈哈笑道:“我可不需要任何人羨慕我,那樣肯定會有人挖空心思的挖我墻角,我可受不了這個。”
“誰敢挖你墻角,那不是找死嗎?”戚思儂抿嘴笑道。
接著她深吸了口氣,將心中不舒服的情緒給壓下,同時也將壓力給釋放出去,笑道:“以前我對進入靈域,從來都不抱任何希望的,但是現在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希望你還會記得我。”
“哪能呢,咱們可是同生死共患難的朋友,只要你不忘了我就行了。”項羽道。
戚思儂撇嘴道:“你們都是真正的天才,我這算是借助外力才有著機會的,就算到了靈域,也會被你們給遠遠的撇開,而且就算我拼了命都不一定追的上,所以會忘記對方的,一定是你而不是我。”
項羽笑了笑,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對他來說,朋友永遠都是朋友,不會因為貧富貴賤等等而有任何的改變。
當然,說這些也沒什么用,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戚思儂就會知道了。
“那就讓咱們看看,到底是誰先忘了誰吧!不過我覺得會忘記對方的會是你,這一點我深信不疑。”項羽道。
戚思儂不由問道:“為什么呢?”
“很簡單啊,以你的美貌,到了靈域肯定會招蜂引蝶,其中更不乏身世顯赫,天賦驚人,實力可怕的天才公子哥,而只要有一個成了你的如意郎君,那你還不是一步登天了,到時候還會記得我們這些鄉巴佬嗎?”項羽笑嘻嘻道。
戚思儂沒好氣的狠狠瞪他一眼,一腳踢出去:“你去死吧!”
項羽輕而易舉的躲開。
戚思儂胸膛起伏,不知道是不是給氣的,總之那顫巍巍的峰巒疊嶂,很是有吸引力。
“不給你鬧了,準備什么時候走呢?”戚思儂問道。
項羽不由抬頭望天,輕聲道:“早就感應到了虛空的波動,只不過被我們一直都壓制著,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分別在即,而且此時分開之后,誰也不知道有沒有再見之日。
戚思儂道:“以你的性格和脾氣,到哪都是個事兒精,可靈域跟這個世界可不一樣,在這里即便也有實力的強弱之分,但是差別并不是很大,可靈域就是完全不同的情況,所以你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遇到麻煩,先想清楚自己有沒有解決的能力,還要想想解決了眼前危機,面對后續的影響,能不能也一定給解決掉,否則的話,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是她的肺腑之言,項羽走到哪,都會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
在這個世界上,最低是六星超凡,最高也不過準天武境,僅僅只有幾個小境界上的差距。
可是靈域的情況完全不同,那里的境界更多,修者之間實力的差距更大,別說相差一個大境界,就算是一個小境界,實力都是天壤之別。
而以項羽的這種性格,的確讓人擔心。
“這話你就說錯了,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招惹是非的人,如果沒有人主動惹我,我絕不會輕易招惹任何人。”項羽道。
他說這話倒是一點不假,無論是在地球還是這個世界,他都不會去招惹任何人,但是若有人惹到他,除非將他給滅了,否則他就一定將惹他的人給滅了,絕不會有其他任何的解決辦法。
“但愿如此吧。”戚思儂當然對他不會完全相信。
頓了頓,她深情的目光望著項羽,凝視了許久后,沉聲說道:“好好的活下去。”
說完,根本不讓項羽有任何表示,便轉身離去。
走的毫無留戀,眨眼間便不見了他的蹤影。
項羽望著她消失的方向,不由得苦笑連連,他哪能不知道戚思儂的心意,只不過他的心里再也裝不下任何女人,就這樣結束吧,其實也挺好。
“真心的希望你能在靈域找到一個好的歸宿,我也會一直都祝福你的。”項羽心中默默說道。
收回遠望的目光,項羽回過身來,見眾人都出現在他身后,破軍模仿戚思儂的語氣:“你可要好好活下去并且等著我哦,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
說著,還做出撒嬌的動作,眾人不由哄然大笑,項羽惡心的差點要吐,人家撒嬌那叫楚楚動人,這貨只會把人給惡心死。
“不要老子死,那你就去死吧,而且還要死的遠一些,別讓老子看到!”項羽沒好氣道。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氣氛熱烈。
項羽忽然抬頭望天,喃喃道:“該來的,應該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