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姑娘,昨晚海量,卻是女中豪杰,在下佩服萬分。”
許易拱手而笑,面色陽光,看來人畜無害,老實純樸。
紫萱飄飄走來,已經摘掉面紗后的絕色俏容,不禁升起一片酡紅。
如黃昏晚霞,明艷動人。
“哼。油嘴滑舌,沒個正經。”
紫萱嬌嗔羞怒,白了許易一眼,對其印象再次改觀,不知是好是壞。
“好濃的香水味?”
走近,紫萱俏挺的鼻尖輕皺,聞到許易身上濃郁極具侵略的女人香。
靈敏的嗅覺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對漂亮的女人而言,更是如此。
憑著這熱烈的香味,紫萱就能斷定和許易接觸的女人定然也是個艷絕風騷的女子。
許易笑而不語,從這紫萱的態度可以看出二人關系應該比之普通好上不少,起碼能聊天打趣。
“火鬼王真的把火靈珠給了你?”紫萱坐下,輕啟朱唇問道。
“童叟無欺。”
許易說道,手中出現紅芒。只見一顆龍眼大的珠子懸浮,不斷散發出濃郁的火屬性經力。
火靈珠光滑表面透出紅芒映在她美麗的面龐,襯得美艷不可方物。
紫萱不由被其吸引想要再近一步打量,火靈珠卻已經消失不見。當下惱怒不已,看著面色平靜的許易,嗔怪道:
“小氣的男人!”
“呵呵,女人哪!”
許易面上保持溫潤笑意,實則心里保持己方底線,不被誘惑。
“傳說火鬼王就是靠著火靈珠從而保持青春美貌,不知是真是假。”
紫萱若有所指,明眸如水,滌蕩心靈,靜靜許易,心里有了想法。
聞言,許易又豈是糊涂人。果然再善良純真的女孩,久歷紅塵侵染,也會多了幾分小心機。
“確實是真的,只是紫萱姑娘你與火鬼王的情況不同。
你不老不死,皆因是女媧血脈。可是你已經破了處子之身,女媧血脈遺留給你的孩子。
但火鬼王乃是千年鬼魂修行得道,保持青春容顏對于她那種鬼王來說輕而易舉。
之所以需要火靈珠,那是其面部曾被天降火劫傷過,需要至陽之寶壓制。”許易說道。
“怎會如此,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讓我永駐青春。”
紫萱眼眸失神,黯然神傷,沒有了傳自女媧血脈不老不死的能力。不過也就只有普通的兩三百年壽命。
如今是第三世,她已經差不多兩百歲,時日無多。
若不是體內還蘊有女媧之力,恐怕情況會更差。
“辦法當然有,只要你不貪戀情愛,放棄三世情緣。尋一處僻靜山林,遁世修行。
以女媧血脈給予你的天賦,足以達到一個高深境界,到時自會恢復往日的青春美貌。”許易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是這一世長卿就要位列仙班,錯過了這一世,便就什么都沒有了。”
紫萱哭了,無比傷心落寞。難道三世情緣當真是走到頭,如夢幻泡影。
店里算賬的麻婆怪哉,雖然她離紫萱許易二人很近。
但是卻連她們說話的一個字都聽不斷,就像是被阻斷聲源。
如今看到被敬若神人的紫萱婉轉哭泣,當下心生重重疑惑。
莫不是這個相貌看起來老實的年輕人,做了什么對不起紫萱的事情。
如此荒誕不經的念頭在麻婆腦海里升起,一發不可收拾。
“紫萱姑娘,何苦呢。凡事看開點,生活就會比你想象的好上許多。
其實你愛的那個人已經不是最初的他了。這一世他是徐長卿,不是林業平,也不是顧留芳。”
許易勸道,雖然對于紫萱執著的感情很是觸動。
但也不希望她走向原著那條孤獨老去的道路,生死無依。
那樣的結局不好,起碼他不想看到。
孰是孰非?徐長卿與紫萱最終選擇的對錯,這都不好說判。
“我不會放棄!除非他先說不愛我。”紫萱目光堅定說道。
很顯然她已經做好與命抗爭,被傷得體無完膚的覺悟。
“紫萱姑娘,那就祝你心想事成!”
許易說道,言盡于此,他又不能左右紫萱的人生選擇。
“店家,住店!”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響亮卻夾雜一絲“賤”氣的聲音。
聞言,許易面色微變,掐指一算,暗道不好,準備起身離開。
但是門口,一道看來風風火火的身影沖了進來,和客棧大門來了個親密接除,撞得七葷八素。
“哎呦,豬婆。下手真狠!”
一陣酸爽無言,來者不正是踏上拯救蒼生之路的景天幾人。
隨后而來的雪見,龍葵,依舊一塵不染,氣質出塵的徐長卿。
看到店內情況,幾人紛紛大眼瞪小眼,面露不可思議之色。
“許某哥哥!”
倒是龍葵一眼就發現許易,白嫩的俏容露出驚喜。
踏著小碎步跑過來,親昵的拉著許易的手臂不松。
“許大哥!”隨之,雪見失聲叫道。
“師弟!”徐長卿一臉懵懂。
“哎呦喂。”
景天齜牙咧嘴,揉著被摔兩截的腰子,睜開了眼睛,看到許易。
頓時臉上堆笑,張開手臂高喝:“許兄,我想死你啦。”
“去去。”許易大手一揮,發出一股無形之力把景天推出去。
“哥哥。”龍葵面露擔憂之色。
“你哥沒事的,龍葵。我下手有數的。”許易柔聲說道。
“哦。”
龍葵宛若小貓咪一樣乖巧,拽著許易膀子,略帶羞澀。
景天穩住身形,看著自家的親妹妹。尤其是和許易之間表現的親昵,當下有些吃味,良心一痛。
“許兄,我拿你當兄弟!”景天面露悲憤,但是神情卻無比浮夸。
“咦,這位姐姐好漂亮呀!和仙女一樣美。”
唐雪見注意到坐著沉默的紫萱,不由驚嘆,美目浮現驚羨。
尤其小胸脯的一馬平川,和紫萱豐滿迷人比起來,實在落差太大。
其實除了許易,徐長卿一早就注意到端莊美麗的紫萱。
因為在這個美麗的女人身上,他感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仿佛他曾經缺失的某個寶貴的一部分回來了,而且這種感覺愈來愈強烈。
“哇,白豆腐。你不是出家人嗎,剛剛我就注意到了,你一直盯著人家姑娘看。”
景天大著嗓門,跑到徐長卿面前跳來跳去,一副賤笑無敵之氣發出。
徐長卿皺眉,緩緩說道:“景兄弟,長卿乃是出家人,自然不會貪戀人家美色。只是這位姑娘給我一種似曾相識之感,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了一樣。”
聞言,沉默地紫萱俏容一怔,晶瑩的眸子不禁升起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