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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喉結

  根據調查,那輛尾號H99的黑色轎車,是屬于一名姓高的女士的,明顯不符合駕車者的男性特征。

  雖然這位高女士在市內有住處,但高女士因為工作的原因,近一年來很少回到臨安,所以那輛新買不久的尾號H99的轎車,除了高女士偶爾回來后會使用,其他時間便被一直停在小區旁邊的空地上。

  至于這輛車是怎么被人開走的,高女士也不清楚。顯然,高女士的這輛車被人盜了,還通過黑市流到了嫌疑男子的手上。

  得知自己的車被盜后,高女士有些著急,她說她從沒有將那輛車借給其他人開過,而且那輛車是進口車,價值不菲。

  知道了這些,專案組立刻聯合交管中心,組織人員對盜竊高女士車輛的竊賊展開調查,畢竟這輛車要么是面具男子偷的,要么是從竊賊手里買到的。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專案組所有辦案人員能高興的發瘋。

  畢竟盜取一輛車子,無論怎么躲避,總是要上路行駛的,通過大數據對車輛出沒的地方做行跡路線分析,有時候甚至能直接確定嫌疑人藏身的片區。

  即便是后者,買黑車也要買這樣上檔次的車,嫌疑人的經濟條件肯定很不錯,只要能找到偷車賊,順藤摸瓜之下,至少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其后隱藏著大驚喜也說不定。

  而在肖然此時得到消息的時候,專案組已經找到了那名竊賊。

  肖然和李放放將陶大哥送往技術中心,返回到城東分局指揮部的時候,訊問工作竟然都快結束了。

  肖然和李放放去觀察室看了兩眼那個偷車賊,是個扎著臟辮的非主流青年,個挺高,一臉的痞氣,與監控中拋尸的嫌疑人完全對不上號。

  離開觀察室的時候,恰好碰上急步走過的沈曲亮,李放放連忙拉住問道:“沈哥,這個逼怎么說的啊?”

  “還不知道他說的那個買車人是不是呢。”

  沈曲亮說道:“這個傻吊說那輛車是他大半個月前賣的,買車的人相貌他記不清了,只是說中等個挺文氣,也沒問他車的來源,也沒和他砍價,十幾萬眼睛都不眨,就把現金扔給他了,他當時高興的要瘋,凈盯著錢了,那還顧得上去看人?抱著錢就跑了。我們正準備待會兒帶他去技術中心,讓畫像師繪圖呢。”

  “可以的,我們也剛找到一個和嫌疑人接觸過的大哥,就是給翁濤送單頁的人,已經帶去技術中心了,到時候看畫出來的兩幅肖像有沒有相似的地方。”肖然說道。

  沈曲亮面露喜色道:“你們可以啊,我感覺我們夠快了,結果還是沒你們快。——哎對了,尸檢結果好像出來了,但聽說也沒什么發現…那什么先不說了,我先過去了啊!”

  “好的。”

  與沈曲亮分別之后,由于給翁濤送單頁的人已經找到,并且余里村周邊的道路監控等已經調取,手上的事情基本結束,肖然便又來到視聽檢驗室,查看之前沒有來得及看的監控。

  不過在查看了東前村周邊其他的重點路口監控畫面之后,仍是沒有看到那輛尾號H99車通過的畫面,看來嫌疑人應該就是從東前村周邊沒有監控的小路中進出的。

  好在幾個小時的努力沒有白費,在9號傍晚,也就是送外賣的陶大哥所說的時間點附近,肖然在余里村周邊的一個路口,看到了這輛H99車通過往返的畫面。

  雖然嫌疑人這時沒有帶面具,但墨鏡口罩俱全,面容遮蔽的非常嚴實,根本無法看出他的面部輪廓,想做出他的臉型十分困難。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傍晚6點左右,案情研討會即將開始,就在肖然準備關掉播放窗口的時候,無意之間,嫌疑人身上的一個特征驟然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畫面當中,就在嫌疑人駕駛著黑色轎車通過那處道路監控時,不知是因為什么,嫌疑人突然抬頭往上看了一眼什么。

  就在這一瞬,嫌疑人露出了他的咽喉。哪里,有一個遠大于常人的喉結。

  雖說僅僅是一個喉結,并不能推測出嫌疑人的身份,但是有了這么一個顯著的特征,一旦后續找到了嫌疑人,就多了一個令他難以抵賴的證據。

  拎著筆記本來到會議室,人到齊之后,會議正式開始。

  內勤人員首先通報了各方向的調查進展,除了肖然這邊找到了送給翁濤信封的陶大哥,以及仍在追查中的嫌疑人駕駛的車輛,其他方面,仍沒有查到有價值的信息。

  內勤傳達完畢之后,展示了兩張模擬畫像師手繪的嫌疑人肖像圖,兩張圖中的人相貌有七八分相似,鵝蛋臉、小眼睛、小鼻子、厚嘴唇。

  如果最后沒有差錯的話,偷車賊和陶大哥,見到的應該是同一個人,就是將翁濤拋尸在余里村小河上游的嫌疑人。

  “下面我來說一下尸檢情況。”

  薛青霞帶著余雨也來到的現場,她首先展示了數組圖片,都是拼接翁濤尸體時拍下的。

  “經過DNA比對,確定死者是翁濤,并與‘7.28’案中發現的DNA序列一致。”

  薛青霞聲音依舊冷漠,說道:“而在對尸體拼接之后,我們也可以基本確定,所有尸塊,皆是屬于死者翁濤…”

  在對尸塊進行整理之后,除了那些凝固的血液和一只不見的左耳,連帶臟器在內,一共整理出大小尸塊近千塊,而且在將尸體拼接完整之后,研究發現,除了分尸時產生的切口,翁濤尸體上并無特別的致命傷。

  而通過復雜的分析之后,法醫們認為,翁濤是在被類似于乙醚類的物質迷暈之后,便被兇手施以肢解。也就是說,兇手在翁濤還活著的時候,便直接開始分尸了。

  ——就像非洲草原上被鬣狗捕捉住的瞪羚一樣,還沒被咬死,肚皮腸子大腿就被撕扯掉了,可以說是非常殘忍了。

  “由于死者死亡時間較長,中間還有過被冷凍的跡象,我們在使用一些技術手段之后,加之根據死者的DNA物質降解程度,分析判斷,死者死亡時間約是在10號中午12點之前。”

  薛青霞道:“由于死者最后出現的時間是10號凌晨,所以我們認為,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10號凌晨3點到12點這九個小時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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