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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城東雙案

  抱煤氣罐的男子嚎的特別大聲,周邊那些原本議論紛紛看熱鬧的群眾,聽到他這么一喊頓時一片沉默。

  良久,才有一名群眾悠悠說道:“他剛才追的那個男的,好像是姓王吧?”

  “不是姓王八,是姓王。就住他家隔壁。”一名牽著小孩的女子糾正道。

  人群當中又是一陣感嘆:“隔壁有姓王的果然都得防著點啊。”

  眾人齊齊點頭。

  突然,剛說話女子身邊的男子,大概是她丈夫的,心頭猛地一震,警覺地盯著女子質問道:“我們不住這樓,你是怎么知道那人姓王的?還把他家摸的那么清楚!”

  “我…”

  牽小孩的女子頓時語塞,愣在當場。

  周邊群眾一時之間又將目光齊齊聚在這夫妻二人身上,尤其是看那男子的時候,只覺那男子頭上綠油油的發亮。

  “你什么你!你說,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說啊!”

  頭上發綠的男子越說越怒,左手攥住女子的衣服,右手一個打耳光打在女人臉上,把女人抽翻在地,旁邊的小孩也被嚇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正在旁邊的派出所的同志,立刻上前拉住暴跳如雷的綠頭男子,十分心累的勸解道:“別沖動,千萬別沖動!她都沒說什么呢,把孩子嚇到不好,還是等里面人出來了問個清楚,萬一你想多了呢!”

  “啊——”

  綠頭男子此時急火攻心,那里聽的進勸,他大叫一聲,以至于把正在和警員對峙的,那名抱煤氣罐的男子都嚇懵逼了。

  見此良機,正在勸解抱煤氣罐男子的那兩名警員立時撲了上去,一把扯掉男子摟著的煤氣罐,抬手扔的遠遠的,又將抱煤氣罐的男子從雜物間門口拉開。

  在雜物間里一直聽動靜的那個隔壁老王,感覺危險已過,悄悄地將雜物間門閃了條縫,探出頭來張望。

  但是他剛探頭朝外看了一眼,便突然發現一塊板磚朝他眼前飛來,原來是綠頭男子暴怒間掙開了派出所的同志,彎腰撿了塊磚頭沖了過來。

  隔壁老王連忙縮頭,同時在綠頭男沖過來的前一秒,重新關上雜物間的門。

  綠頭男一路快跑,最后飛起一腳踹在雜物間門上,鐵皮門沒有破,只是扁了一塊,但是門一邊的鉸鏈卻被這一腳踹裂了不少。

  綠頭男在門前站穩,再次撿起搬磚,接替了抱煤氣罐男子的位置,拎著搬磚砰砰地砸門。

  大叫道,“草泥馬的你給老子出來,說清楚你跟我媳婦是什么關系,你出來,讓我打死你個狗比!”

  此時抱煤氣罐的男子,還被派出所的同志以強人鎖男之資壓在旁邊的草地上,看著綠頭男子頭頂的大草原,抱煤氣罐男子胸中的郁悶竟一下子消散不少。

  雖說自己老婆的內衣被隔壁老王偷了去手動出機,確實惡心,但眼前這位綠頭仁兄,那心里應該就不是惡心了,而是殺心四起!

  有了這么個對比,煤氣罐男子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了,不過仍趴在地上慫恿綠頭男子:“兄弟趕緊的,再踹兩腳!再踹兩腳門就掉了,進去打死他!”

  最終,隔壁老王沒有被打死,畢竟肖然他們都還在,怎么可能任由綠頭男子破門而入?

  眼見事態漸漸平息,肖然他們便直接返回了隊里,畢竟這事本來就不在他們的職責范圍,先前來的那么快,是以為有人被砍傷亡了。

  不過話說肖然他們臨走的時候,城門社區內有家庭的男人們,無不是風聲鶴唳,紛紛串聯起來暗中探查,畢竟社區內出了這么個老王,誰也不敢否定自己頭上是否已經長草了。

  至于最后的查探結果,是否有會多出幾個綠頭男子,又或者肖然他們下次過來出警,是否是因為隔壁老王被人給浸豬籠之類的。

  那就不得而知了。

  伴隨著夜幕降臨,憋了幾天的大雨終于落了下來。

  一時間城市熾熱的地面上升騰起一片又一片的水蒸氣,將整個城市的建筑俱都籠罩,宛如仙界降臨,又好像靈氣復蘇。

  大雨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淅淅瀝瀝地停了。

  早上,肖然烤了幾片面包,一邊吃一邊查看微聊群里同事們的發言記錄,只往上翻了幾頁,目光便被余雨發的幾條消息吸引住了。

  余雨說的是今天清晨時分剛發生的一起兇殺案,案發地點是在城東區一片城中村內的一間平房里,死者是一名年輕女性,25、6歲的樣子。

  看來余雨她們又是大清早的爬起來出現場去了。

  點開余雨轉發的城東區同志所拍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被用繩子綁在一張椅子上,頭顱低垂,順直的長發遮蓋住了女子的大半個臉。

  但能看到女子淤青的臉龐、青紫的嘴唇,以及女子頸部纏繞的繩索。

  而在女子的右胸部位,一柄匕首插在她的心臟部位。

  從女子身上浸染了鮮血的上衣與裙子來看,右胸傷口的出血量不是太大,應該是被勒死之后,兇手才將匕首插進尸體的右胸。

  肖然咬了一口面包,心中波瀾不驚,經歷了這么多的他,在現場觀察尸塊都沒什么反應,更何況現在看到的還只是一張等級不那么高的照片,完全遮擋不住面包香甜的味道。

  可惜,肖然還想再看,但余雨就轉了這么一張照片,而且現場的情況也沒怎么提,所以也就這么看看而已。

  畢竟案子是城東分局的案子,還是讓城東分局的人忙活去吧。

  放下手機,剛端起杯子里的牛奶喝了兩口,肖然眉頭猛地一皺,想到了13天前,也就是7月28號,發生在城東區東郊某村的另一起案子。

  城東區分局尚未設法醫室,所以當時也是余雨他們出的現場。

  那起案子的死者也是一名年輕女性,傳言是被丈夫割喉之后,再把尸體開膛,從兩鎖骨正中間下刀,一直延伸到肚臍,手段極其殘忍,引起了輿論的一波熱議。

  案發之后,城東區分局根據群眾反映,以及案發前后這對夫妻的狀況,迅速將女子的丈夫列為頭號嫌疑人并緝拿歸案。

  但是將近半個月過去了,肖然他們偶爾在群里討論時,了解到死者的丈夫始終不承認自己是兇手,所以此案現在仍未宣布告破。

  而且作為尸檢法醫的余雨,有次和肖然說話時談及此案,說兇手在將死者割喉之后,似乎是在死者噴著血尚未徹底死透的間隙,對死者進行了侵犯。

  回想起‘7.28’案余雨所拍的照片,再對比今天這張照片,一個想法漸漸出現在肖然腦海里。

  從兩位死者尸體上的特征來看,這兩起案子,似乎是同一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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