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只用了蛇血就擺脫了兇獾獸,陸坤不禁喜出望外,剩下的黑角蛇尸體就可以省下了。
沈夢瑤看著陸坤新面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說陸坤,你為何見到岳陽宗幾人就變換了面容,難道你是岳陽宗的弟子?”
陸坤表情一僵,迅速恢復了本來面目,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一個小小的散修,怎么會是岳陽宗的弟子,我已經得罪了你們魔靈門的杜遠山,要是再得罪岳陽宗的弟子,那我在瀘州真的待不下去了。”
沈夢瑤撇撇嘴,一點都不相信陸坤的瞎扯,剛想繼續追問,就聽見陸坤驚聲叫道:“不好!我的法力已經用光了,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勞煩仙子給在下施展一個御風術!萬一兇獾獸再追上來就不好了。”
沈夢瑤也覺得岳陽宗的四人,拖不了兇獾獸太長時間,只得壓下心中的疑惑,掐動法訣對陸坤釋放了一個御風術,二人繼續沿著森林和草原的邊界向西方奔走而去。
另一邊,岳陽宗四人都神色緊張地與兇獾獸激烈地爭斗著,其中韓天愁的法器最為奇怪,就是他那個用來喝酒的水壺,看起散發出的靈壓,還是一件極品法器。
這件法器的功能僅僅是困敵,和攻擊防守沒有任何關系。
只見其壺口釋放出一陣陣的水霧,繚繞在兇獾獸四周,將它的速度完全降了下來,要不是如此,他們早就被兇獾獸瘋狂的速度挨個擊殺了。
盡管如此,他們依舊岌岌可危,胖子岳峰的一把上品扁寬狀長刀,被兇獾獸那泛著金光的妖爪打了一下,就出現了一道缺口,如果再被打中幾次,上品法器也得碎裂掉。
真正抵擋住兇獾獸一次次攻擊的是黃飛那把金色小錘和沈巖的火紅色盾牌,但看黃飛和沈巖那逐漸蒼白的面孔,就知道他們也無法堅持太久。
黃飛心中猶豫不定,兇獾獸一身的材料可都是煉制金屬性法器的最頂級材料,他修煉的是金靈決,而且飛天錘就是純金屬性的極品法器,在他手里發揮出的威能僅次于筑基期修士。
如果他的飛天錘,加入兇獾獸的材料重新煉制,那威力絕對大增,黃飛甚至能簡單抵擋筑基期修士的普通一擊。
到那時,他實力大增,就可以多完成一些危險的門派任務,多積蓄些貢獻點,甚至可以兌換三顆筑基丹,那么他突破煉氣期,便十拿九穩了。
要是平時他見到這頭頂階級別的兇獾獸,絕對是死路一條,但現在不同。
他們有四名煉氣后期同門,而這頭兇獾獸也受了不輕的傷,實力所有下降。
黃飛心中下了一個決定,對幾位師弟急切地說道:“幾位師弟,要是諸位能助我殺死這頭兇獾獸,我只要它的四只利爪,而且這次妖谷之行要是能獲得筑基丹,就給三位師弟分配!”
聽到黃飛的這句話,其他幾人都眼睛一亮,黃飛又一次全力激發飛天錘擋下了那兇獾獸的沖擊,大喊道:“幾位師弟,只要幫我攔住它片刻即可!我可以重傷它!”
其他三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各自都拿出一張威力巨大的符箓,向兇獾獸丟去,首先是一道巨大的藤蔓困住了兇獾獸,緊接著它又被冰封住,最后泥土中又出現一根巖石手掌,將冰塊握在其中。
黃飛趁機快速向后方退去,同時手里出現了一根飛針法器,散發著極品法器的波動,沈巖略微掃視一眼,驚叫道:“極品自爆法器!”
其他兩人聽聞又驚又喜,所謂自爆法器,煉制方式和一般的法器有所不同,需要銘刻特殊的符文,自爆法器煉制出來后只能做一次攻擊,攻擊之后法器就會消失。
這一次性的攻擊威力隨著注入法力的多少而變化,飛針法器可以說是自爆法器之中穿透力最強的一種,完全可以突破兇獾獸的防御。
也難怪其他人驚訝,極品自爆法器的材料和一件極品法器相當,更何況還是十分難煉制的飛針法器,如此微小的法器,想要在其中銘刻符文,最起碼是筑基中期以上的神識才行。
可見自曝法器的珍貴,可誰愿意用一件極品法器,換取一次大威力的攻擊呢!
這比一次性的攻擊靈符奢侈無數倍!
如果煉氣大圓滿的修仙者全力使用這種飛針自爆法器,筑基期修士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都有可能被擊殺,所以其他人知道這位黃師兄有著這一大殺器,都是精神一震。
沒多久,巖石拳頭中出現了一道金光,過了幾息的時間,這個最外層的巖石,就出現了數道裂縫,緊接著爆裂開來,沒想到三個初級頂階法術僅僅阻攔了兇獾獸片刻時間。
岳陽宗的幾人對于這個結果毫不意外,他們早就有了新動作。
首先就是一陣冰霧繚繞住兇獾獸的身影,這可是韓天愁透支了所有的水屬性法力,才勉強激發出了這個易水壺真正的威能,約束效果強了不止一籌,不過以他的修為,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然后就有一把扁寬長刀,和一把金色長劍從兇獾獸的下方攻擊而來,直攻它的腹部要害,雖然冰霧減慢了兇獾獸的速度,讓它無法躲閃,但以岳峰十一層的法力使用這兩件上品法器,根本不能突破它腹部的防御。
緊接著,沈巖火紅色的盾牌,也到了兇獾獸正前方,盾牌中間出現一道紅色亮光,一股洶涌的火焰噴射而出,這就是沈巖龍火盾的攻擊神通。
他這件極品法器雖然防御力略低,但是融入了一小顆地火之石,他全力激發之下,能勉強發出一道地火之焰,這兇獾獸是金屬性妖獸,他的地火之焰就算不能重創它,但也不會讓它好受。
洶涌的火焰直接將兇獾獸包裹在其中,火焰中驟然閃現出一股巨大的金芒,之后有無數金色小針狀的東西激射而出。
金芒散去后,出現了兇獾獸的身影,只見它全身毛發已經消失,只剩下一層泛著金屬光澤的褐色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非常的刺眼。
而岳陽宗的幾人,最前方沈巖的腿部,兩旁韓天愁和岳峰的手臂都在不停的流血。
先前金色小針就是兇獾獸最外層的毛發,被它以妖力激發射出,要不是他們三人的身體要害都躲在龍火盾之后,想必此時都已經身亡。
沈巖的龍火盾在接下了大半的攻擊后,也暗淡無比。
困住兇獾獸短時間的代價,就是這三人,法力大損,各個都受傷不輕。
好在黃飛的施法終于結束,在兇獾獸發動攻擊前,一根亮光對著它頭顱一閃而過,消失在遠處。
飛針直接穿透了兇獾獸整個身體,消失在了遠方!
可定睛一看,兇獾獸依舊活著!
“不可能!”黃飛看著兇獾獸一只眼睛在流血,失聲叫道。他怎么也想不到這頭兇獾獸戰斗意識如此強大,在電光火石之間躲開了頭部要害!
正當雙方即將繼續出手之時,森林深處傳來無數“嗡嗡”的聲音,仿佛是昆蟲的翅膀聲音,然后這四人一獸就看見一片黑壓壓的昆蟲從森林里飛出。
用神識一掃,發現這些都是數寸大的猙獰馬蜂,通體黑色,頭部有兩根黑色的觸角以及兩顆猙獰的黑色鉗齒,尾部蜂針是赤紅色的。
兇獾獸在看到這些馬蜂后,立即有了動作,只見它雙爪冒出金光,迅速向地下挖掘,轉眼之間,就消失在泥土之中。
而岳陽宗的韓天愁也想起了什么,滿臉絕望之色,雙目無神道:“赤火妖蜂!怎么會是赤火妖蜂!修仙界怎么還會有這種妖蜂存在!”
黃飛在聽到“赤火妖蜂”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是什么可怕的生物!
手里出現了一道符箓,毫不猶豫的對自己使用,而后他就黃光閃動,遁入了泥土之中,竟然是罕見的土遁符。
要煉制這種難度極高的土遁符,起碼是筑基期精通土遁術的制符大師才能煉制,是保命的頂級符箓。
就在黃飛遁入泥土之后,其他三名岳陽宗弟子,就被黑壓壓的蜂群淹沒了,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
黃飛用土遁符遁走,心中十分慶幸,他身為煉器峰中煉器水平頂尖的弟子,身價自然與其他人不同,各種保命手段也頗多。
至于這赤火妖蜂,他在查詢進階筑基輔助藥物的時候,偶然間看到過,據說每只赤火妖蜂連下階妖獸都算不上,它們短時間內僅僅能釋放一次含些許妖靈力的尾刺攻擊。
可赤火妖蜂是群居性的昆蟲,一次出動就是數萬甚至于十多萬只,不要說煉氣期修仙者,筑基期修仙者都是必死無疑。
而它們之所以會出現在輔助藥物的玉簡之中,是因為這些妖蜂蜂巢之中會有極少的赤火蜂皇漿存在,這蜂皇漿能大大提高煉氣修仙者的神識。
在突破煉氣期瓶頸的時候使用,更能極大增加突破幾率,筑基期或者更高的修仙者則沒有任何效果。
可想而知這等奇物對修仙者有多大的誘惑!后來有修仙者就想要馴養妖蜂,量產赤火蜂皇漿,可說來奇怪,馴養的赤火妖蜂生產出的蜂皇漿毫無作用。
所以很多高階修仙者為了讓資質好的后輩神識大漲,將修仙界的野生赤火蜂皇漿搜刮的一干二凈,而那些拼命抵抗的赤火妖蜂也全都被滅殺,導致這赤火妖蜂在很久之前就滅絕了。
黃飛回憶著這些信息,心中思索道:“赤火妖蜂這么瘋狂,一定是有人偷取了赤火蜂皇漿!”